燕尚秋哭着闯进客厅时,燕凌然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科幻电影。
银幕上正演到主角干掉最后一个机器人的时候。
燕凌然恼火地按下暂停键,怒道,“大晚上的哭什么哭!”
燕尚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抽抽搭搭道,“我……我…”
“呜呜…呜…”
有些不对,燕尚秋是懦弱,是爱哭,可是哭的这么撕心裂肺,燕凌然还是第一次见。他啧了一声,还是将一包抽纸甩到燕尚秋脸上,“行,哭,尽情哭。”
燕尚秋被他触动哭的更加凶了,终于说出进门后第一句完整的话:“…我…我要出国!”
“…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这什么神展开??
燕凌然的眼神堪称惊愕。
大约一个小时后,燕凌然才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白越主动戳破了他的暗恋,说他只把他当朋友看。他很遗憾地表示,他们不得不保持距离——如果燕尚秋还对他有心思的话。
尽管燕凌然知道燕尚秋做的事很难得到回报,但直接打碎他脆弱的“少男心”也未免太惨绝人寰了些。
燕尚秋抽噎着跟他说再见后拖着行李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燕凌然看着禁闭的门扉抽了抽嘴角,并没有当真。
然而燕尚秋似乎是玩真的。燕凌然本以为他撑不过两天就会哭着爬回来,但结果直到现在也没见到他的踪影,似乎真的消失了一样。
燕凌然很不敢置信。
那时候电影已经开机,白越拿着行李去了剧组。
燕凌然怀疑白越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做出这么反常的事。
电话响起,白越询问燕凌然想不想来他们剧组看看,顺便也可以看看他们演戏。
燕凌然想了想后拒绝了。
白越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是失望和遗憾,说他们这次的拍摄地点的景色怡人,附近还有温泉,是很有名的温泉店,不来看看真是十足的遗憾。
燕凌然被他说的有些意动,温泉吗,很久没有去了。他还听说他们这次拍的是武侠片,一定很有意思。
但言语间还是有些犹豫。
“没关系”白越轻轻笑了一声,安慰道,“你有空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这话说的怪异,燕凌然正陷入自己的苦恼没发现这点,“你…那里,谭贺今天在吗?”
白越愣了一下才斟酌道,“他拍完今天的戏就走了,今天内应该都不会回来。”
“哦,”燕凌然放下心道,“那就今天吧。”
“你不想见到他?”白越似乎是疑惑,“你们两年前不还是…”
“别说了!”燕凌然厌恶地喝阻止他说下去。
“…对不起。”白越被吓了一跳,立刻道歉。直后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白越看着熄灭的屏幕,他连看到谭贺都觉得不肯个…这说明了什么呢?
白越一想到这,就觉得心情愉悦,连几日来的愤懑都消散了。
燕凌然吩咐司机下午来接他,刚走下车,便看到白越向他招手。
白越十分热情地带着他转了一圈,这里的确如他所言是个好地方。
潺潺流水,树木葱茏。
白越看了一下手表,啊了一声,他拍下一场戏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很是抱歉对燕凌然说,一会他再带他去玩。
或者,他怀着某种期待道,“来看我们演戏吧?”
燕凌然随意摆手,“晚点再说。”
白越走后,他自己一个人在附近的小道上转悠。
清新的空气进入肺里,燕凌然想起了小时候和爷爷玩乐的回忆。
不过他向来是有些喜新厌旧的,沿着小道走了一会,他便有些腻了。
前方传来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燕凌然抬眼看去,眼前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人。
谭贺看到他,本来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浮现出笑容。
这是自那天酒会后时隔两周的再次碰面。今天他穿着风衣,透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两周内,他思念得快要癫狂,没有见到是尚可以靠脑内想象来度日,但真的见到后,他便知道了自身想象力的贫瘠。
他想立刻见他,想天天见他,想时时刻刻见他。
但奈何现实痛苦。上次酒会他都是当天一下飞机换好衣服就去了,在会场内,为了展现出对燕凌然的尊重,要克制地喊燕少。看到他离开的身影他很想追上去,但太多人的眼睛盯着,谭贺害怕燕凌然会更加厌恶他。
酒会后他也没有太多空余时间,刚回国有太多事要处理。处理完后电影又开机。
“哼。”燕凌然从震惊种回过神来,眼神里的厌恶经过两年的沉淀,更加浓厚,轻蔑的眼神落在谭贺身上,他感觉像是被凌迟了一般,他不禁握紧手,喃喃道,“凌然…”
燕凌然扯着他的衣领反将他压在树上,愠怒的神色令人战栗,“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