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落面子真是太惨了。
看见此情此景的人都不禁唏嘘不已。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有资本这么做。
而没人知道,谭贺的胸膛里妒忌和痛苦交加。
不久,整个别墅内已经找不到燕凌然的身影,显然已经离场。
他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坐在平稳行驶的汽车内,燕凌然冷笑,自觉已经知道了答案。
谭贺,他是想炫耀吗?
以前那么惨,现在发达起来了,就来到自己面前炫耀——他离开自己会过的很好。
那些电视剧和杂志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什么没了他,你会过的更好”,什么“男人,你要学会对自己好点”……
就无语。
燕凌然点燃一根烟。
回到家后,燕凌然洗过澡后在沙发玩手机时睡着了,被来看他的欧卓立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当然是被欧卓立缠着玩了一天,也就没空想起谭贺的事。
燕凌然待在书房里看着资料时,手机嗡嗡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他要醒了。”
……
谁来着?
燕凌然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信息里说的是谁。抓起桌上车钥匙出了门。
他当年有吩咐过申沉,白越有醒来的预兆就汇报给他,没想到申沉还记得。
燕凌然推开诊室的门,直接问正事,“白越怎么了?”
申沉将眼睛从病历上移开,心里发堵的感觉又来了。
但这些情绪只能藏在心里,申沉假装镇定道:“护士查房时看到——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燕凌然心下一跳,已经对他要说的话有所预感。
“他很快就要醒了。”
燕凌然开着车从医院出来,也不知道心里是喜是忧。按道理他应该高兴才是,但却和当初他被撞时一样,他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说起来昏睡两年还能醒过来,也真是医学奇迹。
白越醒了。
病房内,燕凌然姗姗来迟,听到燕尚秋喜极而泣的哭声。
白越昏迷了许久,因为一直靠注射来维持身体机能,脸色苍白,比以前瘦削很多,手背上青蓝色的青筋看得很清楚。
不过笑容依旧文雅而温柔,调养些日子应该就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刚刚清醒的病人需要静养,燕凌然和燕尚秋很快便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前,白越轻声叫住了他,“小然。”
“什么?”燕凌然疑惑地侧头看他,侧颜看起来都是那样完美。
“…没什么。”白越又是一笑,什么也没说。
燕凌然满腹疑惑地离开后,白越独自躺在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他将五指伸展开放在眼前。
可以自由活动的感觉真好啊。他想道。
他其实很早就有意识了,只不过身体一直动弹不得。
听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的声音,自己却像个废物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那种感觉非常恶心。
为了不再被他人掌控生命…白越眯起眼
他要竭尽所能。
因为有车祸的巨额赔偿,白越完全不用为醒后的复健所困扰,很快就恢复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事业。
白越请求着燕尚秋,如此白痴的人不用白不用。
燕家今天的饭桌刚好只有燕凌然和燕尚秋两人,燕尚秋很激动地和他说这件事。
“怎么办怎么办,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是应该帮他找资源还是应该先帮他重新找经纪人…”
白越原来的经纪人因为已经过去两年,已经不带他了。
让一个门外汉搞这些的确有些难为他。
不过,什么事都要自己来做,你的钱都是用来长草的?燕凌然腹诽道,看破不点破。
然后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就帮他?”
燕尚秋不说话了,只是表情透露出委屈。
这不摆明了是备胎吗?燕凌然感觉有点恶心。
不…或许他不应该这么想自己喜欢的人。于是燕凌然决定不再多想,继续吃饭。
燕尚秋果然不是干这个的料,很快就因为欧卓立的阻挠而困难重重。
燕尚秋恐慌白越会因此厌恶自己,求到了燕凌然这。毕竟没有人不知道欧卓立对他的态度。
“我就知道会这样。”燕凌然端起茶杯,他的眼里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厌烦。
其实比起燕尚秋,他能给白越的更多,但不知怎的,他不乐意。
总觉得会吃亏,这种没有回报的行为。
“求求你了,凌然…你就去说句话吧……”
燕凌然看了他一眼,勉强同意了。
“你为他求我?”欧卓立咬牙切齿地贴近他,收紧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