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们也并非女子!!
一个他都吃不消,更何况每天要面对四人,是要他的命啊……
他说的以命相抵也只是说说,陈冠可是比谁都惜命。
这怎么就……陈冠到底绷不住逃开了,等他跑到外面,就看到被他扔在草里的白施被梨儿拉起来,一个踉跄扑到人家姑娘怀里,脸刚好撞上那对硕大的胸脯。
“……”他怎么就没这个福分呢?
陈冠见醉醺醺的白施还和梨儿拉拉扯扯,正是非礼人姑娘的先兆,他撸起袖口上前,作势要和白施干一架,就被身后之人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李文溪皱眉冷声问。
“……没想去哪,我就出来透透气。”陈冠尴尬道,余光就见梨儿将白施丢出了门外。
等会儿……
“说好的一起过七夕,小冠别想先跑了。”
南桧书从一旁跑来抱过陈冠的手臂,将他拽得一踉跄。李文溪见状也使力拉住他的胳膊,不惜反扭它。
“啊——”陈冠回头怒道,“放开,你拿我胳膊出气作甚?!”
李文溪绷紧唇角,最后松开手。
花残雪忽地飘来,柔柔地牵起他的手查看,“有没有事?”
“无碍。”陈冠回头,看到李文溪一脸淡漠地站在原地,好似比他还受伤。
“小冠,我听说醉春楼的玉蒸羊排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吧!”南桧书又将他拽走,这下几人都未阻止。
陈冠被他拉到门口,才匆匆回看一眼,只见李文溪与柳衫云站在房檐下的Yin影里,花残雪则在阳光下望着他。
他们在等他回来。
不对……这不对劲。
陈冠直冒冷汗,但身边的南桧书丝毫不受影响,脸上都笑出花了。
小神医在醉春楼点了一大桌山珍海味,他一个个给陈冠投食。陈冠像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孩子那般,黑着脸张嘴接受,连骨头都是南桧书帮他剃下rou夹来的。
等一个时辰过后,陈冠才说:“不要了,我吃饱了。”
他见南桧书一下黯淡的神色,忙补充道:“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
南桧书却搁下木筷,望了一眼窗外说:“时辰不早了,先回去。”
这才巳时,陈冠一愣,南桧书又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到了楼下,两人却碰到了柳衫云的马车。南桧书抓着他的手徒然一紧,车内的公子掀开车帘,对二人和颜悦色道:“陈兄,上来罢。”
南桧书这才沉着脸放开陈冠,陈冠上前两步,又回头看他一眼,南桧书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陈冠微愣,柳衫云便托住他的胳膊肘,将人拽进了车内。
在车厢内与柳杉云独处,陈冠便紧张起来。但他的疑虑,或许柳公子都能解答。
马车悠悠地行驶,不见丝毫颠簸,白衣公子持着纸扇,打量他的神色里满是嘲弄。
陈冠微感不适,皱眉道:“柳衫云,好玩吗?”
柳衫云轻笑着说:“这是在下为你准备的游戏,陈兄的体验如何?”
“我……我不过是……”陈冠却话锋一转,咬牙道,“你怎么能利用陈潇算计我。”
“在你眼里,只有她最是珍贵罢。”柳衫云话里常带的笑意不见踪影,陈冠低着头不曾瞧他。
“可是潇儿也觉得,你应当善待我们,我便想方设法给你机会。”
申时,马车在一户府邸门前停驻。陈冠从车上下来时,他的腿还有些发软,柳衫云的花样他是真的遭不住。
一袭淡雅长裙,头戴簪花的花残雪出来时,陈冠还躲闪着不敢正眼瞧他。
花残雪勾起柔媚的轻笑,他拉起陈冠的胳膊,两人如亲昵的伴侣那般,走在热闹的夜市上。
花残雪只挽着他,安静地待在他旁边。陈冠悄悄看他一眼,心脏便被那仙女般的娇美容貌猛地一戳,扑通扑通地抗议着。
他应当将她珍藏起来,用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讨好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陈冠看上摊贩上的一支玉簪,却没有买下,他身上的银两只够买一串冰糖葫芦。
可是小花依然很开心,他非要与陈冠分享。陈冠只好咬下一个,可花残雪又凑过来,将他嘴里碎了大半的山楂糖块都讨要回去。
亥时,两人回到府邸。花残雪与他分别,陈冠回到先前住的厢房,他刚打来水洗漱,一个石子不知从哪飞来,正打到他脑门上。
陈冠仔细一看,便瞧见窗纸上破了一个洞。他跑到外面,见李文溪翘着腿坐在屋顶上,手里正将一颗石子弹着玩儿。
“李二傻,你干嘛呢?”
“上来。”
李文溪拍拍身边的砖瓦,陈冠盯他半响,终是几步跳上岩石,轻巧地落在屋顶上。
他走近李文溪,李文溪将身边的一坛酒扔给他,“陪我喝酒。”
“我不能喝。”陈冠说。
李文溪挑衅一笑,“怎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