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这是一场久到仿佛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
谢长安看着梦中的自己,宛如在看一个傻子。
当年的他可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要是不傻,又怎么会做出那么多执迷不悟的蠢事来?那个“谢长安”,长着和他一般无二的脸,可说出口的每句话、做出来的每件事,都让他感到愤恨,乃至唾弃,他不敢相信,那就是他。
他看见“谢长安”推开水榭的雕花木门。
月光如水,遍洒人间,靡靡乐音若有若无,或许离得很远,又不肯断绝那点儿勾人的奢念。
木门缓缓打开,水榭之中,只有几盏点燃的烛火,显得晦暗又暧昧,另一端,绯色薄纱随轩窗外吹来的微风飘扬,让无趣的夜晚多了几分纸醉金迷的浮华靡艳。谢长安看见窗外那轮巨大的圆月,和月光下、薄纱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娘。
她转过身,脸上覆着一张雕饰着奇诡纹路的银色代面,藏在代面下的双眼倨傲又冷漠,明明望着谢长安,却好似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渺小尘埃。
弱者们或许会吓得夺路而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远没有在她面前放肆的本事,可谢长安不同。
他方学成出世,身负无双武功,又年轻气盛,心怀千万,连神明君主都不放在眼里,哪儿知道什么叫怕?更何况,这小娘脸虽用代面遮了起来,可写长安还是能看出她身段儿高挑、柔和,肤若凝脂,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该长rou的地方一点儿没少长,挺俏、饱满的ru儿只怕一只手都攥不过来,nai尖儿在烛光摇曳的水榭中,更显露出摄人心魄的妃色,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采撷。
他看着谢长安中了魔似的,将手攥住小娘的ru儿。
不,不,他想,这将让你堕入深渊。
谢长安咬着小娘的nai尖儿和她调笑,把她压在窗棂上把玩她的身子,爱不释手,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小娘身上弥漫开来,让谢长安吃多了酒似的醺醺欲醉,也忘掉了所有的顾忌,他揉着小娘的ru儿,忍不住用了或许会伤到她的力气。
代面固然冰冷,可小娘的身子是热的,不仅热,还很软,摸起来比天下最柔软细腻的丝缎还滑。他的手是持剑的手,拿惯了剑,再来摸这么软的小娘,谢长安觉得自己的手只是放在她身上,都会伤到她。可他已一发不可收。
谢长安攥了一把她的屁股,心想,她还有个大屁股,一定很好生养。然后手往下,去摸她的Yin花儿了,那儿比她身上还软,shi润又chao热,欲拒还迎地绞着谢长安不安分的手指,那儿很敏感,已然流了水儿下来,流到了谢长安的手指上。
谢长安不是太监。
他的阳具炙热而坚硬,以凶狠的力道顶进了小娘的Yinxue,那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紧、还要热,chao热的软rou紧紧地绞着他的阳具,让他有撬开含着明珠的蚌贝的错觉,那儿藏着比珍珠还要贵重的宝物,那是女人的奥妙所在,是族群得以繁衍的玄牡之门,也是人间极乐的通衢。他缓慢地把自己的阳具插进小娘的身体。
……直到他cao到一层薄薄的东西。
谢长安知道那是什么,他在书上看到过。他感到惊异——这个覆着代面、勾人神魄的小娘居然还是个没破过瓜的雏儿!这未免太荒唐、也太慑人。她明明就是个雏儿,没必要非得作出风月场上的常客的假象来“骗”他,这在谁眼里,只怕都是桩奇怪的不能更奇怪的怪事儿,没人会做这样的事。
谢长安不及多想,就要往后退。
可那小娘没有任他临阵脱逃的打算,她明明很疼,疼得呼吸都乱了,身子也在哆哆嗦嗦地颤抖,可不知怎么,就是不肯让谢长安出去,让她自己好受一点儿,她圈着谢长安的腰,使着劲儿,把自己的Yin花儿往谢长安的阳具上沉。那狰狞、凶狠的大家伙撞开了那层薄薄的膜,cao进了她的Yinxue深处。
他看着自己和小娘在水榭的大床上翻云覆雨,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呻yin喘息,她的ru儿在摇曳的烛光下别有一番神圣的美,宛如佛教度人苦难的菩萨,正用自己无暇的躯体来饲喂他这头着魔的野兽,用她完美、丰腴的ru房,和紧致、chao热的雌xue。她不耽于敞开自己的大腿,任谢长安在自己身上乱来。
他看着自己掰开小娘的大腿,埋头在她胯下舔弄——这是他没想过的事儿,可真的埋下头去,只觉得那儿甜津津的,她流了太多水儿啦。小娘扭得宛如发情的雌蛇,代面遮住了她的脸,可她的身体将真正的感受展露无遗,她把手往下,去扶他的头,想把他推开,可腰胯一个劲儿地往上顶,想得到更多。
他的“不”,简直成了笑话!
他看着自己和小娘在靡乱的大床上翻滚,肢体交缠,恋恋不舍,仿佛要永远地连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小娘不再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菩萨,她变成了冷血、残忍的蟒蛇。她伏在床上,身边儿簇拥着繁华的锦缎,她在这花团锦簇中,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再华贵的绸缎也不过是她的附庸,她的存在,就是蛊惑人心的妖异,要把他连人带心都囚禁起来,去做她的奴隶,再也不能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