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谢长安是何等人物?年仅八岁就敢在宫庭对着素昧平生的“水鬼”又搂又抱,一点儿没把君王、宗室的严苛规矩放在眼里,多么混不吝的色胚!就算如今忘了八岁以后的所有记忆,可骨子里还是那个色胆包天、胆大妄为的“孽畜”、“混账”,这会儿好不容易拿到了云帝的“把柄”,唬的他予取予求、曲意逢迎,哪儿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让云帝得以“虎口脱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把云帝放在铺着白狐皮的贵妃榻上,动作轻柔,仿佛怕伤到云帝一身的细皮嫩rou——苍天可见,云帝身上早让他弄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尤其是那对儿丰腴柔软的雪ru,更处处都是指痕、咬痕,nai尖儿又红又肿,比原先不知大了多少,微风一吹都要滋生出异样的感觉,在渐渐明朗的天光之下,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这哪儿是行房爱抚,明明是下了大狱、受了大刑。
谢长安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他哪儿会看不出云帝浑身上下究竟有多少瘀伤?可玉体横陈于触手可及之处,他实在没有心思去管云帝到底有多疼、是否还能忍受。更甚者,云帝身上红红紫紫的伤痕还为他锦上添花般增添了几分娇弱无助的、受苦受难似的奇特美感,这削弱了云帝平日的盛气,不再仿佛一开口就是一场让天地动荡的筹谋大略,就是一番摧折心肝的冷嘲热讽。
“把腿冲着我分开。”谢长安抬抬下巴。
云帝的三千青丝落在贵妃榻上,他是云朝的君王,天下的奇珍异宝、能工巧匠百川向海般涌向云庭,他养尊处优、享尽奢靡,连三千烦恼丝都锦缎般柔滑细腻,在熹微天光中映照出雍容华美的色泽,看得谢长安心底发痒——他知道云帝的长发拂在身上是什么滋味,哪怕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仿佛有什么在挠自己的心。
云帝垂下凤眼,睫毛轻轻颤抖,不看谢长安,似乎觉得赤身裸体躺在贵妃榻上、无遮无拦曝露于谢长安的目光之下是一桩很难为情的事儿,夜深之时,朦胧烛光之下,他和谢长安真可说把能干的事儿都干过了,然而这会儿是不一样的,金灿灿的日光已渐渐洒满重华宫,白日宣yIn是多么荒唐的事儿?他还有朝堂大事要去运筹谋划,哪儿是和谢长安在这儿纠缠不清的时候?
他慢慢儿地分开自己的腿。
谢长安吞了口口水。
他在心底笑话自己,又不是没看过,别说看,玩儿都玩儿了个透了,怎么就这么没见过世面似的,还口干舌燥,真是荒唐!理智这么想,可云帝主动向他分开腿真是个不能用理智去消解的大大的刺激,云帝平日是个多么傲慢、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当一个这么高傲的人“迫于无奈”主动分开自己的大腿,脸颊还氤氲出薄薄的绯色时,谢长安的征服欲攀至巅峰,且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渴望征服这个危险的美人儿,哪怕明知希望渺茫,明知失败的代价恐怕是自己的性命、自己的一生。
谢长安声音沙哑,充满不可道的欲念,“云帝陛下,掰开你的bi,我想看你的bi。”
云帝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觉得谢长安的目光比刺眼的日光还要凶狠,谢长安这个孽畜,总喜欢逼他做些威严扫地的事儿,仗着那身出神入化、无人能挡的功夫要挟他、逼迫他,让他吃尽苦头、难堪至极。他该杀了谢长安的,他早该这么做了,谢长安只会得寸进尺——他过去做的错事儿还少吗?将来呢,将来还不知要给他招惹多少麻烦。该杀了他,让他再也不能亵玩他的身体,再也不能要挟他、威吓他。
他缓缓地把手往下,沿着大腿,终于落在Yin阜那儿。那儿让谢长安的脏东西弄得shi乎乎的,干燥的指腹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觉得难堪,又没法儿收回手拂袖而去,谢长安还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他知道,不把这个肆意妄为的混账敷衍过去,他没法儿离开重华宫,去实现自己的抱负,让云朝的天下在他的统治下运行,他要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谢长安一瞬不瞬地盯着云帝只能用完美形容的手指。
让他cao肿了的Yin阜仿佛一朵盛开着的牡丹花,奢靡,妖娆,弥散着诱人的魅惑气息,让人想把这朵花儿抓在手中,肆意玩弄。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荣幸,有这样的本事,这朵牡丹花是有毒的,能杀人的剧毒,妄图沾染的人多要被它的权势迫害得死无葬身之地。可那些人都不是他,他能摘下这朵花儿,把它捧在手心肆意把玩,让它在狂风骤雨中瑟瑟颤抖,展露出无人曾见的风情。
谢长安的心脏怦怦直跳,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又突兀又奇怪,仿佛入了魔,他在贵妃榻前单膝跪下,抬手去碰云帝的手,濡shi的气息在云帝的雌xue那儿弥散开来,就像牡丹花在散发醉人心神的芬芳。云帝的手指将他的雌xue掰开一道shi润的缝隙,那儿殷红chao热,幽深惑人……还曾生下他的孩子,他的女儿……谢长安的手指抚上云帝的Yin阜,感受那儿的温热和颤抖,这是和他的身体构造全然不同的身体构造,是上苍给予人间的钟灵毓秀的大造化,是人之所以能繁衍后嗣的玄牡之门。
云帝的雌xue不安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