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他:“你老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在表妹那里没吃饱?”
“你误会了。”自从想明白苏婉容是在吃醋,叶锦鸿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这表示她在意自己呀。于是,一听苏婉容这样说,他连忙正色解释起来,“表妹派丫头来请, 我推却不过, 去看看她而已。”
“然后呢?”吃饱了,苏婉容也就有闲心慢慢问他的话了。
“玉竹的力气真是大啊, 我过去的时候, 表妹的脸还红通通的呢。”叶锦鸿感慨道, 仿佛很羡慕玉竹似的。
“哼。”苏婉容一眼就看破刘静香的伎俩,冷冷一笑, “打她一巴掌又怎么了?我是懒得和她费唇舌, 太累, 下次再用言语冒犯我, 我还打。你看了是不是很心疼?是应该心疼一下的, 毕竟人家不洗脸,不拿帕子敷,就是专门留着给你看的呢!”
叶锦鸿一听就头大了,不耐烦道:“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苏婉容也知道他和公公一样,最不耐烦理会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凡事只由着自己的性子,只管自己是否舒服。
苏婉容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你这是对表妹有了意见?”
“也不是,就是……”叶锦鸿满脸别扭,小声嘀咕道,“我好心去看望她,她却问我要琴,我哪来的银子呢?”
苏婉容听清了,差点喷了茶。
在书里,原身是个老实性子,从不敢对叶锦鸿指手画脚,更别提管着他的银子了,所以刘静香进府以后,凭着会撒娇的本事,把叶锦鸿哄得团团转,更从他那里讨来了很多好东西。
不仅买了琴,还替她买最时新的鲜亮衣裙,以及各色首饰,刘静香每每从叶锦鸿那里得来一样好东西,就要到原身面前炫耀显摆一回,再讽刺挖苦几句,渐渐把原身给气得生了一场大病。
可是现在呢?苏婉容早就把叶锦鸿的私房钱捏得死死的,他穷得兜比脸还干净,甚至在长期与苏婉容的斗争中,总算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再像书里那般,漫天撒钱,不把银子当一回事了。
苏婉容实在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叶锦鸿也跟着傻笑,道:“还是你省心,你就从不问我要琴。”
苏婉容止住笑,斜眼看着他:“我不是也问你要过一套首饰么?你没有现银,还是从每月的零花钱里扣的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给自己的妻子尽量提供好的生活,这难道不是男人的责任?”
叶锦鸿不假思索:“你才是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妾。再说了,你出门穿得光鲜点,我也有面子。几百两的琴有什么用?不能吃又不能喝,实在是没必要啊。”
他的回答讨好了苏婉容,还没有宠妾灭妻的苗头就好,就算有,她也要把这根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苏婉容看一眼桌上半冷的剩菜剩饭,大发慈悲道:“你要是不嫌弃这些是我吃剩下的,我就叫玉竹给你拿副碗筷?”
叶锦鸿敢说嫌弃吗?他不敢。
甚至,在这一瞬间,还想起了被自己回味了无数次的某一晚,他和苏婉容水|ru|交|融,连口水都相互交换过,何况区区剩菜剩饭?
他连连点头,嘴角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快叫玉竹拿碗筷,我都饿狠了,在表妹那里只喝了两口茶水。”
玉竹就守在门外,听见这话,连忙拿了一副新碗筷进来。
叶锦鸿仗着自己年轻火力旺,一点也不怕冷饭,吃得狼吞虎咽。等他吃完,苏婉容才和他商量道:“年礼都准备好了,我想着明天就回娘家一趟。”
经过苏婉容以前的严厉教育,叶锦鸿一听见她要回娘家,就知道自己也应该跟着去的。
他道:“晚上跟娘说一声,明天在家用了早饭我们就走。”
第二天,两人用过早饭,准备坐马车出发,叶庭光和叶夫人一直送到大门口,甚至连刘静香都来了。
刘静香用含情的小眼神,时不时看一眼叶锦鸿,再羞涩地低下头去。叶锦鸿和苏婉容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正忙着应付叶老爷的殷切嘱咐呢。
叶庭光对儿子说:“替我向你岳父问安,请他闲了就来家里坐坐,我盼着他来呢。”
叶夫人跟着对苏婉容说:“叫你大哥大嫂也来家里玩,别嫌弃礼薄,也别费心准备什么回礼,随便拔一些自家园子里的小菜就够了,新鲜又好吃,我们就爱那个。”
叶夫人还是很体贴亲家的,生怕苏家会按照城里那一套标准来准备回礼,那得花掉人家多少银子。
苏婉容笑眯眯道:“我知道了,那我们先走了,娘和公公回去吧,外头冷。”
叶夫人送他们上马车,临行前又叮嘱道:“用了午饭就赶紧回来,不是我不许你在娘家住一晚,实在是天冷路不好走,趁着中午日头好,赶紧起身,拖拖拉拉天都黑了,也不好进城了。”
苏婉容点点头,应下。
她早就心里有数,公婆一回来,自己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想出门就出门,想几时回来就几时回来,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