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给出渣男的标答。至美的姐姐与至丑的未婚妻,恰好占据了欲望与理智的两极;唯有如此,才能令我时刻感受到自己活在人类社会里,不至飞升到被性欲完全支配的美好境界。
"婚姻是婚姻,爱情是爱情,并非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过一辈子。你想想看,我若把真心分给她一部分,留给你的不就变少了?"
当然,这些不过是通用舔狗技术,成本几乎为零,只能糊弄下没怎么开过房的大一新生。真正让她感动的,是我在某协会刊物发论文时,顺手给她挂了名;之后又心悦诚服地为她做了毕设——虽然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但国内的本科教育实在没有什么内容,三周时间足以让我掌握其全部课程,并且完全模仿她糟糕的写作习惯。
若没有我这些付出,加上我一以贯之的良好态度,她又岂会在群交轰趴意外怀孕后,第一时间来找我接盘?天降野爹,并非是运气使然,而是一步一脚印的结果。她固然舍不得让自己再流一次,我也舍不得让自己像父辈一样毕生蜗居在筒子楼里。原教旨舔狗们不明所以,坚持态度比能力重要,甚至妄想靠真情实感来打动女神,注定接不到盘;至于那些辱骂渣男,义正言辞地批判吃软饭的人,大抵都是些好吃懒做的看客罢。
"说真的,你可有一温一毫地喜欢她么?"
我继续舔着姐姐,她却突然弯下身子,微笑着抚摸我的头顶,嘴里轻哼着意义不明的曲调,完全是安抚大型犬的手法——我立即会意,今天的前戏到此为止了。于是我依依不舍地松开那对精致的玉足,把姿势换成双膝跪地,将宽阔的后背留给她当座位。姐姐缓缓褪掉浴巾,一边甩着及腰的黑发,一边露出令人痴醉
看到姐姐的脚背被我舔得发红,我竟有了一温得意,"再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能住上大豪斯啊。和小蒋结婚,在我看来是堪比唇泉关和马拉松的伟大牺牲,你不觉得有些感动么"
几番踢打之后,姐姐终于被我舔舒服了,身体逐渐软化,不再像刚才那么充满愤怒。此刻的她,只是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眯起那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挑起精心描过的远山黛,轻咬着红润饱满的含珠蜜——若不是她那强横的个性实在恼人,任谁都想要独占这样的古风美人吧。
"我想和你长相厮守,可在物质世界里,感情一般是不能盈利的,除非除非通过学妹的家庭。"
问我是不是渣男?
实话实说,最初我并非有意接近蒋韵馨,只是在学生会时有人提醒我,这只脾气暴躁的大脸猫确有背景,实在是惹不得。逐渐熟悉后,我才开始不停地为她炫富的朋友圈点赞,Ins推特FB关注了一轮,三天两头地给她的爱豆刷单。
悲惨与否,我都已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也无所谓伴侣的长相。既然想要进入教育界,那么和学妹举案齐眉无疑是一条捷径——说不定,多少年后还会有不开眼的无良文人,把我们的结合写成美好的爱情故事,告诫世人不要以貌取人。至于恐怖般的婚姻日常,他们是不会关心的。
"算是牺牲么?我看你一直以来都挺主动的呢。让我不爽的,主要是你的审美;那女人长成那副样子,你居然也吃的下去。"
"我那小学妹可不这么认为。毕竟,肯为她未婚先孕而接盘的好男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呢。"
的确,一想到学妹那副盛世美颜,我先被自己感动了。蒋韵馨身高不过一米五,拖着一双粗肿肥腻的象腿,再加上一张无论任何发型都遮不住的惨白色饼脸,足以让她
击退大部分能正常勃起的直男。当然,三角眼本身不是问题,狮子鼻配上地噬天的大嘴,也算是相得益彰;但她那四年来不见好转的口臭,仿佛上天特供给她的指示剂,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无情的鼻息揪出来。
可作为她长久以来的玩伴,我才不会在意她嘴上怎么说。我专心地摇动舌尖,逗弄着她干净而柔嫩的趾缝,故意发出令人羞耻的响声。姐姐的趾甲光洁饱满,易被忽略的甲沟也洗的干干净净。
"一心想着吃软饭,做你的妻子可真是惨不可言。"姐姐出人意料的平静,其微弱的轻蔑并不让我刺心,"换言之,做你的姐姐倒还不错。"
美学批判没有门槛,当然更不需要立场;然而这话从一个热衷于捆绑和窒息调教,每天一回到家就让表弟舔脚的大龄宅女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令人不快。
诚然,无论蒋韵馨多么惨不忍睹,她爸也是本校校长,外公在省教育厅担任二把手,而对我颐指气使的博导不过就是她家的一条舔狗。若说她家是学阀,恐怕有些名不副实;但她能掌控的社会资源,绝对是我这三线城市副科家庭的独生子一辈子也碰不到的。我已然放弃了拯救世界的梦想,既错过了国考的黄金年龄,又没有本事投资移民,甚至不能像姐姐那样修福报,那么踏踏实实地赖在高校才是我最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