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一起,也有目击者出来说明他们的死状和噬金兽相差无几,形势就变得诡谲起来。
在大多数人眼里,久未出世的碎妖草织成了一张大网,将南境的妖鬼覆盖其中,而下一个目标是谁,谁也无法猜到。
燕其觉得事情的走向变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消息不应该这么快就传遍,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早就准备好的‘真相’在第一时间就推到大众面前,然后添油加醋地加速它的发展,再任其发酵。
晴月在毕方城住得久了,颇有经验地对燕其解释过,是毕方城的百姓结构和生活情况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临山、多湖,妖族众多,这么多年过去,早已形成了南境特有的一套行事作风。
毕方城是‘使用’妖族最频繁的地方,以传信这方面来说,妖虫要比鸽子或信使方便得多,消息的传递也快捷得多,再加上这里生活的妖太多,大家对那些事的关注度便会比其他地方更大。
碎妖草的消息传得这么快、谈论的人这么多,是在情理之中的。
这道理燕其怎么会不明白,他深呼一口气,心情有些郁郁,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到妖这儿就行不通了呢?
一剑杀了就是,多严重的深仇大恨,才会用碎妖草来折磨致死啊?
他将烟斗点燃,举在唇边吸了一口,雾气缭缭,再用烟斗敲了敲红木桌,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最近有在南境看到过林将军吗?”
“都城那位林将军?”晴月微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还是如实禀报,“属下未曾见过。”
“是吗......”
燕其眯起眼睛,挥手让她下去,窝在椅子里沉yin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起身,在后院里揪出陆谜。
“你不是想逛西市吗?本王今天就陪你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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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玉没说错,西市果然是最热闹的地方,天色还未全黑,长街两旁一排排一列列的提灯已经亮起来,照得如同白昼。
酒楼门前有揽客的小二,来往游人多得是穿金戴银,出手阔绰,其中玉器铺、脂粉铺和武器铺最受欢迎。
燕其看过这西市的每日流水,数字非常可观,抵得上一些小城市整月的流水。
“的确是个好地方。”
“啊?你说什么?”陆谜转过头来冲他笑,背后是一片旖旎的光。
“我说,这里的妖与人是最好共存的。”燕其领头往泗水酒楼走去。
陆谜跟上去,一边说:“是啊,连我爹都说过,南境是妖族最易生存的地方。”
“那妖最难生存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
“哪里?”陆谜跟着他在桌边坐下,偏头想了想,“西界?毕竟我们那儿猎妖师太多了。”
“不,”燕其朝他勾起嘴角,“是都城。”
“啊?怎么可能是都城?”
陆谜感觉燕其是随口诓他的,上次去都城,明明看到过一些已经融入人类生活的无害妖怪了,这种在西界可是不常见。
“不信就算了。”
燕其懒得解释,招手唤店小二过来,点了几样大菜后也没让他下去,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吗?刚来毕方城,怎么听着大家伙都在谈论噬金兽啊?”
对于下大单的客人,小二从来都是热情以对,帕子往肩上一甩,就开始眉飞色舞:“这可是毕方城人尽皆知的大新闻啊,客官您难道不知道,在南境的那支噬金兽族群,前些天被人给灭族了吗?”
“有所耳闻,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吗?现在的消息,传得真是快啊......”燕其装作感叹。
“嗐!我也正奇怪呐,好像突然之间,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事儿了,”小二比划道,“不过,可能也因为御灵剑派最近要举行那什么大会的缘故吧,毕方城这些天来了许多大人物,准备参加那大会呢,他们估计对这种灭族啊、杀人之类的血腥手段颇感兴趣。”
顿了顿,小二又补充一句:“估计也对那碎妖草感兴趣,要我说,不就是一株草药吗?值得了万金之数?真有那么大的效力?我反正是不信的......”
燕其嗤笑一声,迎上陆谜的眼神,对他摇摇头。
是啊,一株草药而已,火一烧,就成灰了,什么也不是。可有多少妖鬼的性命都折在那上头了呢,万金之数,是那些个妖鬼的买命钱。
“二位客官怕不是本地人吧,你们也是准备去御灵剑派参加那大会的?”小二忽然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陆谜道,“你打听这干什么?”
“不是不是...我可没有探您行踪的意思,”小二慌里慌张地解释,“就是吧,我今日又听了一种说法,说......”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诶!说......说杀那龙阳兽,和噬金兽的凶手,可能是御灵剑派的人。”小二一脸神秘兮兮。
燕其蹙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