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湖边走,半道就遇到了梁飞雨。他吃得肚圆圆,眉眼有点笑,低头踢着一个从街尾踢到这儿的小石头,撞到江意致。
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当着江意致的面,他掰着手指头数数,江意致一看就知道他的笨心思,抓过他的手:“才两天,不用数了。”梁飞雨不愿意他抓手,手指头虫子似的在江意致掌心动,“不抓。”
你不让抓,就偏要抓,江意致不撒手,挡在他面前,目光落在他圆圆的肚子上,揉了一把。没想到,像开关,梁飞雨喉腔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没完了,在梁飞雨睁大眼睛的下一秒,又出了一声。
江意致一愣,随即弯腰笑起来,“快回去,喝点水。”叔婶照顾他不咸不淡,吃倒没短过他,以前梁飞雨就很容易吃多。
“怎么样?”江意致盯着他喝下一杯水,脸几乎要贴上他的头发,“你要一口水,分十小口吞下去,就好了。”可事与愿违,他刚说完,梁飞雨就哼了一声,他又接了一杯,让梁飞雨自己喝,走进厨房。
跟梁飞雨交流,不能太严肃,不然适得其反,扫视一圈,江意致坐回沙发,看他喝完最后一点水,“我还没吃饭。”
几滴水珠卡在杯沿,梁飞雨伸舌尖去舔,扭头,“煮面给你吃,要,要不要?”江意致点头,拿走他的杯子,“我好饿,要两个鸡蛋,打散。”人听话进了厨房,江意致胸腔慢慢涨起来,他不饿,但他要小傻瓜在他身上用点心思,待会儿,还要吃糖。
锅是他堂姐买回家里的,韩式小铜锅,为了方便煮火鸡面,她去上学,就变成梁飞雨的,赵青嫌这锅太小,麻烦,不常用。去冰箱拿青菜时,赵青择好豆角进屋,看看,没讲什么。
锅“耳朵”烫,梁飞雨折了两片瓦楞纸端住,要放在桌子上。
“你给我买的糖在哪里?我想吃。”
梁飞雨偏头看了看楼上,呆呆的,搞不清江意致要先吃面还是先吃糖,犹犹豫豫的提醒:“不能,不能先吃糖。”
江意致径直上楼,故意走得很慢,看到梁飞雨慢吞吞跟上,又故意催他:“快点。”等他进到房间,江意致已经在床边的软垫子坐着了。
面条还是很烫,筷子一搅就冒出缕缕热气,梁飞雨盯着面条看,不掩想吃的心思,江意致挑起一筷,不自觉放软语调:“烫,吹吹。”梁飞雨很听话,张嘴吹气,吹完看着江意致,挚挚的,贪心又乖。
江意致摸他肚皮,还圆着呢,一低头,把吹凉的面条吃掉,“你不能再吃了,肚皮爆炸,你怕不怕?”
期望落空,梁飞雨眼睛黯了黯,低头扣垫子上的猴脸,一下一下,要扣坏了。
江意致压着笑意,慢条斯理继续说:“把糖拿过来。”梁飞雨笨,可也知道谁是不可忤逆,乖乖去柜子铁盒里拿了糖,是彩色的,有手掌那么大,好像永远吃不完。
江意致不太饿,把吃了几口的面推到一边,打开透明塑料纸,把糖果拿出来,水果香Jing的味道瞬间充斥鼻尖,甜腻浓重。吃糖只是借口,梁飞雨惦记柜子里的糖,自然会想到他,把糖伸到梁飞雨面前,他道:“只能吃一点点。”
心情写在脸上,Yin雨过,天放晴,梁飞雨接过糖,舔了几口,抬头看江意致,把糖伸到他面前,“你,要不要?”江意致对上他殷殷眼睛,没禁住,咬了一小块下来。
房间床帘拉了一半,暗暗的,鼻尖甜腻水果香气让人忍不住追逐香气的来源,追着追着,来到模糊的糖面上。糖果太大,梁飞雨只能抿着一角,嘴唇印在红色糖面上,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的颜色。江意致清了清嗓子,扭头透过半扇窗看外面昏暗的天。
梁飞雨实在没有戒心,那会儿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身体也是一样,但他不想太招他,也就很少有身体接触。
“飞雨。”江意致扭头,梁飞雨也抬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想讲的话一下乱了,江意致瞳孔一缩,伸手把梁飞雨含着的糖拿走,因咬下小块糖而形成的缺角离开嘴唇,粘腻的,甜的,是糖,还是唇。
“别吃我咬过的地方。”
江意致凑近吻了梁飞雨的唇,甜的,是唇。
窗帘被拉上了,只剩下一角,露进来一点光。梁飞雨扭头看地上的猴子软垫,被江意致的呼吸痒了耳朵,他想,他跟垫子上的猴子没俩样,都光着屁股。
江意致抱着他,手指揉他腿根的rou蒂,不疼,却痒的梁飞雨想躲,唔哼的问:“干什么……”江意致低头看他没有戒心的瞳,指尖轻掐一把,把xue口淌出的透明粘ye抹到发烫rou蒂,指腹陷入shi软xue口,被一收一缩挤着推出来,他吻人,压低声:“揉揉。”
高chao来得很快,xue口瑟缩着吐出更多透明粘ye,梁飞雨揪着江意致衬衫,唔唔哼哼又急又乱,两条腿蹬得床单皱巴巴。他还是被吓到了,腿根还shi黏黏的往外吐水,就胡乱的擦掉眼泪,朝江意致伸手,“抱,抱……”
江意致搂着他,像搂着一团暖,暖的脸和身体,贴着他,抚摸梁飞雨的轻颤脊背,“你把我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