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进尺,看来朕只有从重处罚, 才能平息谣言了。”
萧元昌在等着荀若白的屈服, 在等着他的跪地求饶, 因为他此刻见到的荀若白就一如曾经的萧元景一样,格外让人可恨。
禁军上殿将荀若白擒住,可依旧弯不下荀若白的双腿,反而使得他高声嘲笑道:
“你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今日纵使你杀尽忠臣良将, 将来你的恶行也会被公之于众!”
萧元昌不愿意再看到荀若白, 只是大手一挥, 便让禁军将他带下去, 却不想这禁军押解着荀若白刚刚走到宣政殿殿门前, 便停下了脚步, 最后才一步步的往后退。
见此情形的萧元昌愣了一下, 就连朝臣们也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却发现与那些禁军对持着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萧元景。
他身后跟着的还是与他一起被萧元昌关在漪兰殿内的卫长恭,还是有镇北王府的二公子卫无忌。
萧元昌神色一白,略有些不敢相信,而原本被抬到一边的皇帝此刻也恢复如常,从骄撵上站了起来,更是让萧元昌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连忙挥手道:
“亲卫!”
萧元昌怒吼着,然而偌大的宣政殿上,除了那几位押解着荀若白的禁军以外,便再无他人。
登时,他颓丧的坐到龙椅上,却还不忘朝着萧元景投去怨毒的目光:
“你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萧元景得意一笑道:“如果你们将我关在别处,或许我就真的没有解决的法子,可是漪兰殿……萧元昌,只怕你在那里住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漪兰殿中别有洞天吧?”
…………
被关进漪兰殿耳房的萧元景与卫长恭手上负着枷锁,空阔的房间内除了两条凳子以外,便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卫长恭看着萧元景那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由笑道:“你怎么那么不着急呢。”
萧元景四下看了看,随后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因为这漪兰殿闹鬼啊。”
卫长恭蹙眉:“闹鬼?”
萧元景点头:“没错,闹鬼,还记得我被父皇关在宫里出不去的那几天,这宫里就传出了闹鬼的传闻,我还带人来抓鬼了,你猜那鬼是谁?”
卫长恭摇头。
萧元景神秘一笑:“那鬼,便是高氏的贴身大宫女云秋,原本在高氏自缢以后,漪兰殿的所有宫女太监该发配的都发配了,唯有这个云秋不知所踪,所有人都说她是随高氏去了。”
卫长恭猜测道:“那云秋没走。”
萧元景点头:“云秋不仅没走,她还是唯一一个知道高氏自缢真相的人,她说她入宫后便是最低贱的宫女,是高氏见她可怜,将她收在身边伺候,便再也没受过人欺负,所以她在知道高氏自缢真相以后,便不肯离宫,想要找个机会为高氏伸冤。”
卫长恭:“她找到了你?”
萧元景笑的有些得意:“也不是,只是凑巧而已,那天我带人来抓鬼,便是在这间耳房里抓住她的,当时,她正打算钻那个洞逃跑。”
卫长恭顺着萧元景的视线望过去了,可那墙角却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哪里有洞。”
萧元景示意他起身去看看外面守卫着的禁军,过后才带着他去了墙角,让他敲了敲墙角的墙壁,与上面的做了对比,果然不太一样。
“我第二天就找人把这个洞填了,可这填洞是个技术活,我找到那群人当时就说了,只能保证看不出来,但是结不结实就不管了,所以,”萧元景看着卫长恭,忍着笑道:“卫世子,你愿意跟我一起逃走么?”
卫长恭凑近道:“同甘共苦,我愿意。”
萧元景得意一笑,立马与卫长恭行动起来,一夜不睡,知道萧元昌离开了漪兰殿后,萧元景才与卫长恭拆了凳子,用木棍小心的捅开了漪兰殿被他填起来的那个洞。
…………
宣政殿上的萧元景负手与萧元昌对持着,面带微笑:
“萧元昌,你的皇帝瘾过足了吧,快下来,父皇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萧元昌看着皇帝起身朝着自己走去,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不可能活过来,那可是毒药,你不可能活过来。”
皇帝冷声道:“你终究是我儿子,无论你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会饶了你,是你不争气,一次又一次的犯错。”
“不!”萧元昌摇头:“我不是你儿子,萧元景才是,你从来都只当萧元景是你儿子!”
皇帝眸色不动:“景儿心底醇厚,他若是做了皇帝,必定会善待兄弟,你们都会有好的归宿,长命百岁,一辈子安了无虞,元昌,可朕没想到,你竟然会想害朕,会想致朕于死地!”
萧元昌与皇帝对视着,可随后便从靴中抽出了短刀,趁着皇帝不备上前将皇帝挟持在怀中,面对着文武大臣与萧元景。
方才还对着萧元昌叩拜山呼万岁的朝臣们,此刻纷纷起身,都站到了萧元景的身后,除了原本就是他的党羽外,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