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嘛。”
邵明旻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
而且看到如此热情开朗的林善初,他更是吓得无法言喻。
在此之前的林善初还是个和别人说话都支支吾吾紧张到快哭出来的小屁孩,怎么一天不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但此时的邵明旻根本没心情顾虑这些,他推着余鹤就往酒店走,嘴里也不闲着:
“你可算来了我的大兄弟!杨总差一点就要拍屁股走人了,一会儿你上去多说两句好话,这代言可是我求爷爷告nainai帮你争取来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整黄了。”
余鹤被邵明旻推着往前走,还好奇地问了句:
“是什么产品的代言。”
邵明旻一听,脸都垮下来了:
“和你说了一万遍,是一个平价化妆品亚西的代言,虽然人家是平价,但购买力还是挺高的。”
“嗯?为什么不是TF这样的大品牌代言?”
“得了吧,您还没红透半边天呢,大品牌就别想了,有的接就不错了。”
邵明旻那嘴就像连珠炮一样,他拉着余鹤进了电梯,来到了约见代言商的包厢。
一打开门,就见里面坐了一圈西装革领的男人,坐在上座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油腻且斑秃的老男人。
“不好意思,杨总,王总,李总,小初他路上遇到点紧急状况,来晚了,我们自罚三杯给您赔不是。”
邵明旻说着,将余鹤带到杨总旁边的空位置上,举起酒杯,斟满酒,递到余鹤手里,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喝下去。
不说别的,这是四十八度的白酒啊,一杯二两,三杯半斤,喝下去那不得当场吐出来?
余鹤楞楞地举着酒杯,看看所谓的杨总,又看看酒杯。
当初的林善初好像第一个代言就被撤了,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糊的。
那么这杯酒,喝还是不喝?
喝!当然得喝,哪怕最后送到医院洗胃也得喝,这个代言一定要紧紧攥稳,哪怕旁边这个杨总怎么看都长了一副欠扁的脸,也得给人赔着笑。
“对不起,各位……老总,我的车子半路抛锚,拖车的来的太晚这才给耽搁了,绝对没有怠慢各位老总的意思,这杯酒我干了,就当给大家赔不是。”
说罢,余鹤一仰头,苦酒入喉,辣的他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
邵明旻的表情稍微有些讶异,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腼腆到当中说话都能哭出来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怎么看都像个酒场老手。
余鹤非常讨厌中国的酒桌文化,你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以这种方式逼酒,不把人逼死誓不罢休,令人厌恶。
一旁的杨总目露欣赏之色。
他赞许地看着余鹤又斟满了第二杯酒。
“诶,没那个必要,既然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迟了就迟了吧。”杨总伸手握住余鹤细瘦的手腕,“喝酒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这一时,你喝醉了,谁陪我们聊天啊。”
说着,还色.情地捏了捏。
这一捏,把余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给捏出来了。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尴尬笑容:“多谢老总们理解。”
余鹤坐在椅子上,趁人不注意猛灌了一口果汁来缓解酒的辛辣。
“之前有人向我推荐小初的时候,我们公司股东还有嫌小初是个没名气的,我当时就拍桌子指着他,我说我就非小初这孩子不行。”
杨总脸上是令人极不舒服的笑。
余鹤暗暗翻了个白眼。
得得得,又来了,酒场文化之二——吹牛。
“今天见到小初真人,着实没让我失望,我觉得他的长相非常符合我们品牌的理念,在平凡的世界创造不平凡的人生。”
杨总继续喋喋不休道。
余鹤听着烦,索性不去插嘴,坐在一边吃着Jing品菜式。
“就是不知道小初同志愿不愿自降身份,和我们这等平价品牌长期合作呢。”
这个杨总真的烦,吃饭都不让人吃安生。
余鹤赶紧停下筷子陪着笑:“能和杨总的品牌长期合作,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还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笑着:“来,杨总,我敬您一杯。”
杨总端起酒杯,和余鹤碰了下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合作愉快。”
余鹤笑道:“合作愉快。”
菜没吃多少,酒喝了八两,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无聊的酒席。
余鹤扶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由邵明旻扶着下了楼。
杨总也是醉醺醺的,被其他几个总扶着步履蹒跚地跟着下了楼。
夜风吹醒了半旬酒劲儿,余鹤这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杨总就站在他旁边,身体一个劲儿往这边靠,有意无意地贴在余鹤身上。
被这样一个都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