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去,现在丁映不用她提就做了,曹盼自是高兴的。
“不困?”丁映看了看曹盼,注意到曹盼的黑眼圈,曹盼立刻地道:“困,可困了,昨晚都没睡好。”
说着就往丁映的怀里偎来,“阿娘抱我。”
丁映哭笑不得,“你倒是会撒娇。”
“我还小啊,就该会撒娇。”曹盼理直气壮地回答,甭管她实际活了多少年,她的小身板就是一个孩子,撒娇是天经地义。
“好!”丁映也喜欢曹盼的亲近,这是她的孩子,无论她知道或是不知道曹盼非正常的孩子。
抱着曹盼在怀里,丁映就像曹盼刚出生的时候那样,唱着曲哄着她入睡,曹盼勾起一抹笑容,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母亲,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你也会用同样的感情来回应她的。
丁映带给她的温暖,母亲独有的温暖,曹盼很珍惜。
自衣带诏事后,许都变得沉寂了许多,曹盼照例还是入司空府去读书,丁映连丁晗都告诫不许她上门来,日子过得越发的清静,外头的事传得再沸沸扬扬,丁映都不曾入耳,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上门来。
“卞氏,前来拜见夫人。”来人是让丁映的小宅所有人都惊讶的,难以想像这一位竟然敢来。
丁映前几天还和曹盼说起这位,没想到人竟然就来了,卞氏既然敢来,丁映自然也敢见,“有请。”
没有人知道卞氏此来是何意,见月和平娘都有些担心,此时曹盼还在司空府,要是曹盼在家,倒可以让曹盼来见卞氏。
“夫人,要不我们还是不见了吧。”见月小声地提一句,很是不想丁映见卞氏的。
“客都到门前了,为何不见。”无论卞氏因何而来,丁映也确实不担心见她一面。
曹盼说过的,卞氏是一个温柔的人,既然温柔,想来定然也是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的。哪怕素未谋面,丁映感觉卞氏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丁映都这样说了,见月也罢,平娘也好,都没办法再拦着了,应了一声去请卞氏回来。
丁映站在廊下等着人,没一会儿卞氏缓缓行来,远远见着丁映站在那里,如同很多年前丁映立在一侧,那一个人见着丁映甚是欢喜,直接抛下一切的冲向丁映。而此刻,卞氏满心的苦涩。
“夫人。”卞氏顿了半响却很快地回过了神,迎了丁映上前,朝着丁映福了福身。
丁映岂会受她此礼,也与卞氏福了福身,“夫人不必客气。”
“冒味前来,还请夫人勿怪。”卞氏是一个懂礼的人,虽然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想再见一见丁映,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只是单纯的想一见丁映,因而一直拦着。
今天能来也是难得,卞氏看着丁映的面容,朝着丁映露出一抹笑容,“夫人还是一如当年。”
这一句话让丁映听起来觉得十分的耳熟,一眼看向卞氏,“我们以前见过?”
“见过的。”卞氏肯定地告诉丁映,可是丁映却全无印象,因此看着卞氏一直在回想,她也不至于记性那么差吧,见过的人,旁人能记得她,她却记不住。
卞氏冲着丁映一笑,“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小,我记得夫人是跟司空一道远行,似乎是赶往洛阳的路上,在一家酒肆之内,你与司空救了我们一家子。”
若说二十多年前,往洛阳而去,丁映倒是想起来了……
成亲之后,曹Cao欢喜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因着尚未出仕,曹Cao有很多的时间和丁映在起,带着丁映一道读书写字,与丁映一道骑马狩猎,彼时他们的日子是最开心的。
而在曹Cao年满二十岁那一年,也是他们成亲三年后,曹Cao被举为孝廉,被诏入京都洛阳为郎。
曹Cao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收到公文自是高兴抱着丁映欢喜地转了几圈,丁映同样也为曹Cao高兴,看着同时寄来的曹嵩的信件,丁映准备着收拾东西让曹Cao往洛阳去。
“额,你也得跟我一道去。”曹Cao听出来了丁映话中之意,丁映是要给他收拾东西,让他自己去来着。
“家里也得留人看着,我要是跟着你去了,家里就没人了。”丁映虽然也想去看看洛阳长什么样子,但曹嵩话里的意思却无让丁映一道入洛阳的意思,因此丁映才会说出来留在家里的话。
“从前的时候阿娘也一道随父亲往洛阳去,那时候家里都交给老仆们,现在自然也是一样的。你不想跟我一起去?”曹Cao看着丁映立刻问,丁映道:“想的啊!”
曹Cao一听高兴地笑了,“想就一起去,你是我的夫人,不跟着我,你想留在家里,我不许。”
霸道地宣誓,丁映道:“父亲信中并没有提及让我一道入京。”
虽然丁映不想跟曹Cao分开,可是嫁入了曹家,她就是曹家妇,总不能不顾曹嵩这位长辈的意思。
“你是我的夫人,要不要你一道入京我说了算,父亲有什么好说的。”曹Cao听着丁映的理由,反而笑了,暗指丁映想得太多,丁映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那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