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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换个温柔情郎的方式,你就愿意?叫你哥哥cao了,就真躺下当婊子了?”
一剑寒光自门来,逼迫僧人猛然后撤几步。
“尔敢动他!”
山越飞身护阿皎在身后,长剑已然回他手中。他与僧人对峙,背对着阿皎,阿皎看不见山越眼中与那僧人如出一辙的猩红。他鬓发也乱,呼吸也乱,昏暗中阿皎什么也看不见,可山越在这里,阿皎就恍若什么都知道。
他惯来沉闷,却重情守诺,剑穗给了,说要护着,那便是一辈子都要护着。
无需多言,两人都运起魔功心法缠斗。僧人小瞧了山越,肩上受他一剑,血腥味弥漫,两人不免都受影响。
僧人知道山越今日为杀他,全然不顾魔功的危害,眼下离走火入魔也不过一步之遥,届时谁输谁赢还尚未可知。
他便捂着伤口笑:“江山代代英才出,左护法确实厉害。只是你如今这般模样,还敢转头叫你身后那人看一眼吗,你和我,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分别。”
诛心之言直击山越心防,他浑身僵硬,可应了对方的话,他知道自己现在面若恶鬼,他一点也不敢叫阿皎看见。阿皎是皎皎月,是他肋中骨啊,干干净净惹人疼爱,他也该仪容妥帖整洁才好面对他。
对方要的就是山越心防溃败,言语是他惯用刀锋,十多年前也正是如此杀了一时不备的上任教主。不待山越反应,他骤时攻去。
山越强压心绪,阿皎在他身后,他不能败。
山越果断咬破舌尖,口腔充斥血味,血让他狂意更甚,不杀不肯罢休。他们过杀招,招招要人性命,像野兽相互杀戮。神像落断手扬尘,阿皎只能在角落四处躲避。阿皎瞥见了山越的模样,明白那僧人的恶语是什么意思,因而心中对山越担忧更甚。
很快,萧祁与陆不争也赶来。见到角落里阿皎安然无恙,他们率先松神,随后放下心来对付仇人。
僧人老辣,能与狂化的山越打平,但也难敌几人围攻。何况这其间横亘了十多年的血海深仇,心怨唯仇人死了才肯消,三人都使了全力。
僧人临到头,却也要所有人都不好过,他捂着受伤脏器,看着轮椅上恨意滔天的萧祁哈哈大笑,血呛到嗓子,也阻挡不了他的嘲笑。
“萧祁,你为你父母收敛尸骸,可想过为何偏偏少了你那刚刚出世的弟弟,若我说,他尚在人世呢!”
阿皎对上那人恶毒的目光,他手脚并用,挣扎地爬也要过去阻止那人说出真相。
阿皎不敢想萧祁知道的后果。
可来不及了。
“他没死,他没死,他回到了你身边,夜夜就在你的床上——”
阿皎冷到血骨里,他趴在地上,没看到杀红了眼也潜意识要保护阿皎的山越一剑穿了敌人的喉咙,让他再也不能说出叫阿皎害怕的话。
萧祁与陆不争皆怔在原地,敌人的话荒谬至极,甚至被揣测不过在霍乱心神,可他临死前的这句话掐住了众人的要害,即便未说清的只言片语,也能日后夜夜梦靥。
他们下意识去看阿皎,阿皎却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一眼也不肯看他们。有时不说,但也明了说尽了。萧祁红透眼眶,他在心防溃败的边缘,想去抱起阿皎和他说地凉,但如今种种不敢。可他还未转动轮椅,山越便闪身横亘在他们之间,对萧祁和陆不争咆哮。
“呃——吼——”
陆不争脸色一凛:“不好,山越入了狂。”连忙对被山越挡住的阿皎着急道:“阿皎快躲开!”
他们束手束脚。在失去理智的山越眼中,这两人却都是要抢夺他宝贝的贼人,他喉咙低yin,发出威胁的声音,霎时,抱起身后的阿皎破窗而逃。
无论何人,魔功弊病一起,都是嗜血怪物,萧祁无心再想阿皎身世,比起这,他更怕阿皎有任何闪失意外。可他是个废人,终身被轮椅围困寸步难行,纵拼命跋涉,也不过他人眼中迟迟而来。长骁不在,山越疯魔,他如何救得回阿皎。
无论做男人还是做兄长,他萧祁都是个笑话。
萧祁捏着扶手,嗓子干涩得话要一字字挤出来。
“快,快去追。”
他对陆不争说道,后面已经是颤声。
“……快去啊!”
陆不争不再犹豫,即刻追去。
留下萧祁原地发泄,颤抖的手指胡乱摁,也不管三七,暗器毒药把倒在地上已毙命的敌人捅成了筛子。
……
下雨了,他们在倾盆大雨的山林间穿梭。阿皎被不温柔地扛着,随着山越的疾驰,胃被顶得阵阵干呕。耳边是山越喑哑的低喘,阿皎不知道山越要带自己去哪里,满心茫然之下,却又可耻地有过松气。
在这无尽的雨夜里,他们浑身shi透狼狈,山越力竭,踏着枝桠的脚一滑,护着阿皎的脑袋,两人在泥里滚了一遭。
“嗬,嗬……”
他把头埋在阿皎的肩膀里粗喘,压抑又委屈。
阿皎手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