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他们身上发生。有的,只是他们时常几句的拌嘴。这种微妙的平衡在五年后被田新沅的出生所打破。
Omega像是天生就带着光环,自出生起就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他的哥哥——田柯。
一家五口人还没来得及体会到幸福,母亲的身体状况就愈发的下降。即便是换到了S市顶尖的医院,也无法挽留住这位年轻母亲的生命。彼时的田嘉桓不过五岁半,刚开始记事就成了单亲家庭。硬要比的话连nai都没断的Omega弟弟才显得更加可怜。
田父很忙,丧妻之痛在他身上终究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他麻木地投身于事业中,仿佛这样就能短暂性的忘记那件事。父亲开始变得不顾家,田柯和田嘉桓不得不试着照顾起了Omega弟弟。直到一个月后的田新沅因意外被查出先天性心脏病,田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错得有多离谱。
Omega的身体天生就比Alpha孱弱,何况田新沅身为早产儿,又那么小就没了母亲和母性身上信息素的安抚,三岁之前几乎成了医院的常驻用户。
田嘉桓的童年算不上好,事实上他并不在意。田父的关心在长子与末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从而连他本身都没意识到忽视了自己的二儿子。随着年龄渐长,田嘉桓的嘴巴怼人怼得越来越厉害,多数情况上田柯有时都会被他说得噎住。田新沅见了他首当其冲地就是要绕道走。
抱着无所谓的生活态度过了几年,直到某天周末,田嘉桓睡到日上三竿后下楼觅食,踏完最后一阶楼梯冷不防地被什么东西冲过来撞到了腿。
田嘉桓闷哼一声,一下子睡意全无,后退了一小步低头看向只到自己膝盖上方一点的小孩。
眼睛一眯。
恩?哪里来的小胖子?
“小胖子”季川渝其实并不胖,充其量就是衣服裹多了看着稍肿一些。小孩子身上没热度,冬季里家长的爱总是体现在衣服的件数上。
季川渝眨巴眨巴着眼睛,两手像做错事似的背在身后,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地瞧,颇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弄得田嘉桓心痒。
田嘉桓当即就笑了,眼前小孩的身份和来历用不着多想就猜得出是田新沅上幼儿园后认识的玩伴。可他仍是故意多嘴问了一句:“哪里来的小胖子?怎么跑别人家来了?”
季川渝反应先是慢了半拍,而后才心想这人好讨厌啊,他明明一点都不胖的,为什么还要叫自己小胖子。
结合田新沅之前给他科普过的家庭成员,季川渝脑子转的飞快,立即把面前的人和田新沅嘴里讨人厌的二哥连起来了。
想是这么想,但六岁的季川渝还是保持礼貌性的同田嘉桓打了招呼。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里,田新沅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得啵得啵下楼了。他看见自家二哥站在好朋友面前,心一惊,赶紧道:“田嘉桓你离我朋友远点。”
六七岁小孩心里的想法很简单,田新沅不是他怕田嘉桓又做出什么气死人的举动,而是怕自己好不容易结交的小伙伴被田嘉桓气走后不和他做朋友了。
田嘉桓原本没准备做什么,结果看自己弟弟这幅紧张兮兮的态度,一肚子的坏水又咕噜咕噜不停往上冒。他把人小孩拉进怀里揽住,朝田新沅挑了挑眉:“你紧张什么?小胖子刚还和我聊......”田嘉桓话没说完,袖子就被人轻轻地拉了下。
六岁的Omega小孩也是在意面子的。
季川渝不乐意被叫成小胖子,他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我是有名字的,还有...我不叫小胖子。”
这大概是季川渝第一次和父亲意外的Alpha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即使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他依旧是压不下内心的慌张感。
田嘉桓顺手捏了把小孩软嫩的脸颊,手感微妙的好。他破天荒地顺了对方的意思问:“那你叫什么?”
“季...季川渝。”
田嘉桓动了动嘴皮,默念了一遍,他也不曾想到这名字一记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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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渝不止一次回想过自己年幼时第一次与田嘉桓相遇的场景,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他与田嘉桓根本就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田嘉桓他人吧,越接触就越会发觉这人嘴有多毒,见了面不出几句总会互相怼上。通常是季川渝怼不过他,看到他就下意识地要绕道走。可偏偏这个臭Alpha就是不肯放过他。
季川渝初中起成绩就不太好,那个暴发户的爹给他报了好几个补习班,美名其曰金牌教育,让他感受感受知识的洗礼,别每次考试成绩出来都跟屎一样没眼看。
季川渝有苦说不出,周末短暂的两天时间深深被压榨成半天,还要和一群陌生小屁孩挤一起学习,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爸是花了钱把他插班进去读的,说巧不巧的补习班里正好有一位同他和田新沅一个班念书的同学。小同学成绩和季川渝半斤八两,不爱读书,也是被家长逼着出来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