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揉了揉酸胀的眼皮睁眼,转头,见身旁的博明裸着上身,自己竟躺在他怀里,衣衫……衣衫还全在地下!
他拉着被子猝然起身,突然的冷意惊醒了博明,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里,惊恐的云殊。
“文……文渊哥哥,昨天……昨天是我喝多了……对不起……”
博明一愣,昨夜的事情若真要说对不起是他吧,怎么云殊还先道起歉来了,昨天他终究还是没动他,他过不了士卿这个坎儿,若在云殊眼里他是士卿,那他就绝不能这么干。
昨夜想着今日醒来云殊会如何?会生气,会发怒,会扇他两耳光夺门而出,想着想着,抱着他糊里糊涂睡着了,但他绝对没想过云殊会跟他道歉。
“子同……你不怪我?”博明支起了身。
见博明云殊一愣,惊讶地看着博明,而后又低下了头,整个人都要埋到他紧紧抱住的被子里:“我……恶心……卿哥说过的……”
闻言,轮到博明怔住了,难道士卿对他做过这样的事吗,还骂他恶心?
待博明回神,云殊头还埋在被子里,他俯下身,捡了二人衣衫,递给云殊:“子同,你不恶心,你很干净,你放心,我……我不会趁人之危,昨晚你我只是同眠而已……”
云殊抬头已泪眼汪汪,他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抓过博明递给他的衣衫,慌乱的穿上。
二人下了床。博明已穿戴整齐,云殊的领口却歪歪斜斜,博明伸手想替他整整,云殊却退了一步,博明收了手:“子同,你衣领……”
云殊这才又自己整了一遍,扯来扯去却总是歪的,博明见状小心翼翼发问:“我帮你?”
云殊咬着唇点了点头。
待替云殊齐整了衣衫,博明朝外头一喊,青檀推门而入。
青檀进门,道了句:“二位公子早安,公子,大公子去军营了,放心!”
青檀不说还好,一说,云殊的脸瞬间热的发烫。博明倒是一如往常,只嗯了一声,青檀看着云殊的样子,偷摸一笑,他家公子总算是得偿所愿,这几日日日饭桌让大公子训,也算是值得。
“公子,我让人备了热水了,二位公子洗洗?”
云殊只觉青檀真是机灵过了头,又觉得此时开口解释又有此地无银之嫌,索性低着头不开口。
博明一声好,身后小厮们便一桶又一桶地提着水进屋。
博明让云殊先沐浴,正好去去身上那隔夜的酒气,也顺便醒醒神,待云殊出来,自己才又进去。
二人在屋里用了朝食,气氛尴尬地可怕。
“文渊哥哥……我想……今日就去灵虚宫。”云殊说着低头喝了一口粥。
博明只嗯了一声,也不抬头。
“这几日,承你照顾我,还惹得你和赵将军……”云殊的话被博明一句子同剪断:“先吃……”
云殊哦了一声,二人就在一片安静中吃完了朝食。
云殊在房间收拾着包裹,东陵色他一直佩在腰间,博明的玉佩他却收地妥帖,看着那竹筒,又想起士卿,不知何时才能见他。
他正盯着竹筒发愣,身后传来博明一声唤,他即刻将包裹打了结,转身的瞬间博明已将他紧紧抱住。
“子同.……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云殊任由他抱着,如果博明孤家寡人,他就随了他了,奈何他人中龙凤,还有父母兄长。
“他……不好,文渊哥哥好,你一定会找到共偕白首的如意之人,只是不能是云殊,如果可以,我做完要做的事,愿用自己性命换文渊哥哥一生安泰。”
博明恨不得将他揉到自己骨头里。他想不明白云殊能以命换他安泰,为什么就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子同,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云殊回抱着博明,心中道:“对不起……”
博明忽然松开了云殊,待云殊反应过来,自己的嘴让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云殊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烂到了骨子里,如果亲近能作为对博明的回报,那么他愿意,这一生除了娘亲和那个可怜的妹妹,还有曾经的士卿,对自己最好的只有博明了,而自己,如今只剩下博明了……
博明吻得忘情,却也发觉了云殊人如行尸,他虽没有拒绝自己,却也没有沉醉其中,半睁的星目看不到他半分热情。博明吻得更深,圈在云殊腰间的手紧紧一握,云殊一声闷哼,闭上了眼睛,博明偷眼看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犯,好好一个少年郎被迫在自己身下承欢,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阵不甘夹杂着丝丝狼意。
他将云殊贴的更紧,云殊只觉博明恨不得将自己吞下去一般,他不由自主尝试后退,博明察觉,索性大步前进,相缠的二人撞到了桌案,杯盏落地,水花四溅。
“嗯……”云殊感到了腰间撞到桌沿的痛楚。
“怎么了,公子.……怎么……”跑到门口的青檀一脸惊愕的看着房里的两人,一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