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气了。”云殊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赵博明拉住:“你走什么!”
转头又对赵程思说:“兄长若是今日不让子同进家门,那我也不进了!”
“你!你放肆!你这个兔崽子,你是要气死我!”他长鞭一挥,博明闭了眼睛,只听得震耳一声“啪”长鞭贴地,博明的衣角被抽了下来,随风打了两个卷儿,落到地面。
他虽知道哥哥不会真打自己,可方才真的是抱了必死之心,直到睁眼,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见赵程思满脸怒气未散,博明走进,堆上笑脸,喊了一声:“兄长~”全然没有四品官的样子。
赵程思鞭子一收:“给我滚进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博明即刻牵了愣愣的云殊,往府里进。云殊感受到了赵程思杀人的眼神,他可是明威将军啊,若真要动手,怕是他一只手都能直接让云殊断了气。
云殊被博明带到了他自己院中,还没从方才赵程思的怒气中回过神来,博明明显感受到云殊的手是冰凉的。
他朝青檀使了个眼色,青檀便下去了:“子同,对不起,我代我兄长向你道歉,他只是……他只是……太关心我前程,怕我贪玩。”
云殊强装镇定,扯了扯嘴角:“我明白的,赵将军向来最看重的就是你,我本也不该来的,是我欠考虑了。”早知如此,宁可博明日日去观里烦,也不该答应跟他回来,如此一来,他就成了这兄弟嫌隙的根由了。
“并非如此!子同,你这么说是在怪我欠考虑吗?”赵博明紧紧拉着他双手。
云殊抽了手:“不是,我怎么会怪你,是我……”
博明没有让云殊再说下去:“好了,我们你来我往的揽责,怕是天黑都没完,既来之则安之,子同,且先安心住下好吗?”
云殊无奈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住不长的,只是有些事情无需多言,说多了博明烦恼,来回扯着也没什么意思。
云殊的房间就在博明的隔壁,用夜饭的时候,博明给赵程思叫去,云殊便一个人在房间用了饭,没吃了几口,就让青檀撤了。
云殊喝了药坐在廊下,望着空里银盘月光,青檀在一旁伺候着茶水。
“青檀,今日是十五吗?”云殊问道。
“殊公子,今日十六了,月亮最圆的时候了。”青檀道。
云殊哦了一声。
春中白日暖和,夜间凉,云殊的病根本就没好,就跟着博明回来了,微风袭来,云殊不觉咳了一声。
青檀一惊:“啊,对不起殊公子,我疏忽了,你还病中呢,回房吧!”
云殊摇了摇头,青檀无法,只得赶紧回屋拿了件斗篷给他披上。
云殊喝了口热茶,好了不少,披风和热茶给了他些许暖意,他转过头问青檀:“赵将军为何如此不喜欢我,我与他从未见过面。”
青檀支支吾吾,这个……那个……嗯……啊了半天,原来是博明来了京都之后,便时常把云殊挂在嘴上,一次喝醉了酒,竟抱着赵程思喊他“殊弟”,赵程思顿时怒火攻心,将能砸的都砸了个干净,博明倒是醉地死死的。
当夜,赵程思便一通彻查,那些跟着博明从家里头过来的有几个嘴松的即刻便交代了,说二公子在家看上了个小公子,还轻薄了人家。
青檀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云殊的表情。
云殊只紧紧握着拳头,面色倒也没什么变化。
“殊公子,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吧,公子心里头一直念着你呢,一定会照顾好你,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看,此前公子一说若你不进,他也不进,大公子就没辙了,大公子是疼极了公子的。”青檀道。
云殊微微讪笑,也不说话,赵程思不喜欢自己是合理的,那么引以为傲的弟弟让下人说成了断袖之癖,面对他这个‘罪魁祸首’,赵程思今日能让他进赵府,已经算是忍到极致了。
是他自己贪心,还贪这世上能有人好好待自己,盼望着能日后安稳,结果却害得人家兄弟嫌隙。真是罪该万死,不该自己得的东西到了手也是要付出的代价的。
“青檀,你觉得我在这世上是不是多余的……”他刚问出口,却听见月门处传来一声:“胡说八道!”
博明正站在月门下,边说着便朝云殊走来,青檀自觉退了下去。
“子同不可再轻视自己!”他替云殊拢了拢披风,又摸了摸他的手,“怎的如此凉,快随我进屋!”不由分说地便将云殊往屋里拉。
云殊松了手,站在一旁,博明不解问道:“怎么了?”
“我……”云殊本想说想回灵虚宫,转念一想,今日博明定然是为了他,在夜饭的时候受了赵程思不少的气,他凛凛公子,定然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若说回去,他定然又不依,不若让他今日睡个好觉,左右要走也得明日了。
“子同,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博明见他发愣,也分不清他是不舒服还是走神。
云殊堆上笑意:“没什么,今日委屈你了,赵将军定是训斥你了,你……早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