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着前一日两人欢爱时的痕迹, 虽然宁折已经放开了压制林简竹的手,但他还是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对方。
宁折的视线在那些显眼的痕迹上一扫而过, 心头仿佛是被羽毛划过, 他解释道:“我没事, 刚才那个人召我入梦, 我和他聊了聊。”
“你没事就好。”林简竹自床榻之上起身,他将衣衫整理得一丝不苟,对宁折道, “陛下真的不管他人如何评价于你了吗?”
“不急, 简竹你感觉怎么样了?”宁折的手动了动,他似乎想要将林简竹揽入怀中,却又没有将欲望付诸于实施。
“好多了。”林简竹的视线没有看向宁折,而是投向了大殿一脚的烛光之上, 明灭的烛光照印进了他的眼里,平添几分温暖。
两人之间的话语搞了一个段落,沉默就像是汹涌幽深的海水,逐渐将两人包围,寒冷仿佛即将侵蚀心脏,一切都仿佛回归到了起点。
平静冷漠是林简竹自曾经的一切过往学到的,此刻也不例外,然而就在他以为对方很快就会因为受不了这种磨人的冷漠而离开时,宁折却拉着林简竹的手腕,将他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温热而有力度,仿佛能一瞬间就将沉默所导致的冰冷融化殆尽,林简竹没有急于挣脱这个温暖到让人沉迷的怀抱,他等着宁折主动将他放开,却没想到这个怀抱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久。
宁折固执地将林简竹锁在自己怀中,仿佛只要他一松开,林简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还记得当初在放逐之地时,我们互相许下过的诺言吗?”
林简竹感受着耳边低沉的声音,只觉得耳廓微微发麻,热量不停地朝着耳廓处涌去。
宁折将手臂收紧,臂弯之内是清瘦的身躯,他微微侧头看向了林简竹的侧颜,那是经历过两辈子都无法忘记,魂牵梦萦之人,只可惜他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太晚了。
“‘我,宁折,在此愿立下心魔誓,从今往后,我若是对林简竹有半点欺骗或伤害,便叫我心魔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简竹,从我立下誓言的那一刻起我就永远都无法欺骗你,现在,简竹,”宁折将怀中的林简竹松开了些许与他面对面,继续道,“跟着我念,宁折是否喜欢林简竹。”
林简竹望进了宁折仿若深渊的眼睛里,他如同被蛊惑了一般,重复道:“宁折是否喜欢林简竹?”
“是,”宁折专注地看着林简竹,他一字一句道,“宁折心悦林简竹,至死不渝。”
林简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快要被这句话戳破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恐怕永远都无法彻底硬下心肠来对待眼前这个男人。
在他做出回应之前,一个灼热的吻便压在了他的唇上,带着些许不容反抗的强势,这个吻虽然热烈,却没有过多的欲望夹杂其中,林简竹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来自于宁折的满腔情意。
林简竹的齿关被宁折的舌头顶开,舌尖闯进口腔时伴随着缱绻的温柔,纠缠着林简竹飘散的思绪,令他无暇思考任何其他东西,恍如被剥夺了一切其他感官,只得将注意力集中在两人此刻的吻上。
恍然间他似乎回到了过去,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候,他的前辈仍然是那个会默默照顾他却从来不言明的前辈,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日可以慢慢相处,慢慢磨合。
这个吻是那样的灼热,似乎在亲吻的不是两人的唇,而是心。
仿佛魂魄连同血ye都要交融在一起一样。
就在此时,宁折与林简竹的网玦同时亮了起来。
宁折终于将这一吻中止了,他放开林简竹,拿起网玦查看起来。
林简竹也跟着看起了网玦。
【旁门左道】:小师叔,魔界倒是没乱,但是宁折确实不在魔界。
【社会你简哥】: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旁门左道】:小师叔客气了,虽然眼下魔界还没出大乱子,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大乱子。
【社会你简哥】:没事,宁折在我这里。
【旁门左道】:???
远在魔界的蔚左仿佛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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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是蔚左发来的,你呢?”林简竹放下网玦问道。
“唔,我的消息是言子耀发来的,他说蔚左去魔界打探过消息。”宁折也将网玦扔回了储物空间之中,专心回话。
“是我让蔚左去魔界找你的,本来想让他提醒你,没想到你······”林简竹虽话未尽,但言语之中的暗含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简竹······”
林简竹打断了宁折未尽之言,他道:“多谢陛下出手相助,我今日尚且有事,他日定当还报陛下的恩情。”
宁折知道林简竹这是在催他离开了,于是起身道:“简竹可还愿信我?”
“你我之间如今再谈论这个已经毫无意义。”林简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