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一笑,接过方姑姑送上来的锦盒:“传国玉玺在此!本宫纳兰雅儿,大戚国母、开国皇后,为了大戚未来的壮大和百姓的安康,今日便顺应天意!打破常规世俗!接任戚国帝王之位!从今日起,哀家便是我大戚——”
“且慢!”
慷慨陈词被打断,纳兰雅儿美眸瞬间眯了起来,戚云深这小子果然沉不住气了。
“云王有何异议?”
戚云深缓缓走上前:“太后娘娘有一句话本王很是认同,大戚国的未来确实需要由一位贤能的君主统治。”他声音不大,却用了内力传音,足够让这整个金安寺之人都听的清楚。
“但恕本王直言,太后娘娘可并非是那贤明之人。”
纳兰雅儿倒也不急,戚云深如果什么都不做才会让人觉得意外。
“哦?云王在质疑哀家?还是云王觉得哀家不配坐这个位置,那谁配?你吗?”
纳兰雅儿大笑起来,转眼间,神色突然凶狠起来。
“大胆云王!还不知罪!”
戚云深掩唇轻咳两声,“不知本王何罪之有?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纳兰雅儿冷哼一声,宫女抱上来一摞奏折。
“何罪之有?你在朝中结党营私、教唆挑拨,致使朝野动荡!你贪污腐败!私自扣押朝廷赈灾之银!你勾结江湖帮派,贿赂地方官员!我皇儿尚在时,便暗中叮嘱过哀家要多加留意你的一举一动,可哀家念在先皇的份上,始终对你网开一面!心念只要你不做的太过,哀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这一份份的联名奏折都在弹劾你云王府!哀家万不能再对你徇私舞弊!”
说罢,纳兰雅儿将些奏折一甩而下,散开的奏折上面是许多朝廷和地方官员的署名。
戚云深粗略的扫了一眼,几乎都是太后的人。
他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太后娘娘单凭奏折就给本王定罪,未免也太过牵强。不过倒是巧了,本王也有一事想当众问一问太后娘娘。”
纳兰雅儿警惕的看着他。
“不知太后娘娘可还记得本王的生母云妃?”戚云深抬起头,目光凝视她。
云妃?她自然记得深呢!那女人当年险些就绊了她的路!
“哀家自然记得,云妃多年前因病故去,先皇悲痛不已还为其以皇后的礼制风光大葬。”
戚云深扯了扯唇角,琉璃般的眼眸中透着点点哀伤,“世人都以为我母妃是因病不治,包括先皇,可事实恰恰相反,我母妃是中了毒,受尽折磨含恨而终。”
他直视纳兰雅儿,“而那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娘娘你!”
如一记石子在平静的湖水中炸开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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