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也不急,似是早料到她不会承认。
“既如此,不妨让太后娘娘见一个人。”
很快,卫越将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带上前来。
那男人须发斑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草民……张延年拜见众位大人!”
张延年!!!
众人哗然!
“张延年?是太医院前院判张延年?”
“是他是他!”
很多朝臣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当年先皇身边红极一时的太医院院判张延年。
“娘娘!”
纳兰雅儿不禁后退半步,方姑姑赶紧扶住了她。
不可能!张延年不是早就死了吗?她看向方姑姑。
方姑姑也一脸震惊的摇了摇头,当年确实是她亲自看着张延年咽气的。
纳兰雅儿强作镇定,眸光一转,怒斥道:“你是何人!?胆敢扰乱祭典!冒充张院判伙同云王污蔑哀家!来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卫越挡在张延年面前。
戚云深淡笑着摇摇头,“太后娘娘何以如此急着毁灭人证?张院判,将你和本王说的话,再如实和众位大人说一遍。”
“罪民张延年有愧先皇!有愧云妃娘娘!有愧云王殿下啊!”说罢,对着戚云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此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罪民出身卑微,只是太医院一名寻常太医,却有幸得到当年仍是贵妃的太后娘娘大力提携,当上太医院的院判!罪民被功名利禄蒙蔽双眼,自那时起,暗里为太后娘娘先后除掉了先皇多位妃嫔腹中子嗣。大戚十六年,云妃娘娘独得圣宠,太后娘娘命我将无色无味的慢性毒粉放至云娘娘每日服用的滋补汤药中,中此毒者脉相与常人无异,但会日渐侵蚀身心,加速衰老,使人了无生气,长年饱受病痛折磨!最终陷入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张延年羞愧的停了下来。
“说下去。”戚云深言语平静。
“是。”张延年抹了抹额头上汗,继续说道:“次年,云妃生产,太后娘娘将蛊毒种在尚是婴孩的云王殿下体内,命我对外宣称云王殿下天生心疾,群医束手无策,致使先皇不得不将云王殿下送至宫外寻求医治。再后来,因我所知甚多,大戚二十六年,太后想要杀我灭口!却又怕落下把柄,便以我全家老小性命相逼,称只要我愿意自缢,便会照看好我的家人!罪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于是服下了偷偷研制的龟息丸,假死骗过了太后身边的人。待罪民醒过来赶回老家时………”
张延年声泪俱下,“赶回老家时,罪民全家九口……全都惨死家中!!”
纳兰雅儿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染着丹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