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人人都和你男朋友一样能拿黑带三段?”
云枝说:“看你这幅惨样,我觉得那群吸血鬼可以拿。”
“他们说替代剂就像慢性阉割,只有鲜血才能让彻底解放。”楼朔道,“唉,这群傻逼和磕了药一样,或者说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反正我差点命都丢在那里。”
“不敢找其他朋友,也不敢打车,怕吓到司机。幸好离白栖迟订的会所很近,我就走过来了。”他咳嗽了几声,道,“本来想投奔他的,这下只能求助你了。”
刚才云枝看到了血,一下子头晕目眩,晕血症反应非常严重。
缓了半天,他才冷静下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会馆里放医药用品的地方,让楼朔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他不能看那些血淋淋的创口,楼朔只能用棉签蘸药水,给自己草率处理了下。
做好了简单包扎,楼朔道:“有消炎药吗?”
他好不容易脱身,那群吸血鬼肯定正在满世界地找他,要把自己揪出来,一时半会不能回家去。
放他在大街上晃悠也不是办法,随时都可能遇到楼凭。
云枝说:“我家有,我带你回去。”
他们看向坐在地上打盹的白栖迟,楼朔脱下了沾了血的薄外套,再去脱了白栖迟的,要互相调换一下。
白栖迟迷迷糊糊道:“耍什么流氓?告诉你,我现在走禁欲路线,不和别人随便打炮!”
被三下五除二地剥了衣服,他捂着身上的短袖:“不能再脱了啊,我昨天刚刚拨完火罐,后背印了六个戳,可丑了……”
将醉鬼的车钥匙拿走,再把他搁到包厢门口,楼朔披上他的长款外套,勉强掩住了身上的伤。
外面夜色正浓,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他的异常情况。
云枝在门口找了个代驾,带着楼朔回到家。
之前沈锦旬骨折,以及被砸出了淤青,配了很多的消炎镇痛药物,有的没有用完。他拿出来分享给楼朔,不过没有帮忙上药。
只是有的地方实在没办法独自搞定,他在旁边搭了把手。
心知楼家今晚不会消停,云枝问:“需要整理客房吗?”
楼朔道:“沈锦旬会生气的吧。”
云枝迷惑:“这有哪里值得生气?”
看云枝很认真地在发问,楼朔笑了下:“不用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待会只要我爸回复我,就不需要这么避着楼凭。”
父亲和他有时差,这时候那边该是凌晨时分,还没醒来处理事务。
主要自己没有拍下证据,所以要扳倒楼凭那种老油条,还是需要费一点力气。
这时候落到楼凭手上就完了,自己看到了他这种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账事,肯定见不了明天的太阳。而之后父亲追究起来,他开不了口,楼凭总能狡猾地圆谎。
等到父亲看到了留言,再和自己联系上,那就是另外一种形势。
只要过了这几个小时就好。
“我怀疑宴焕也是抓到了他什么把柄,被他心心念念地找,恨不得把这座城都翻过来。”楼朔道。
云枝打听:“你有晏家的联系方式吗?”
“怎么?”
“要是我碰到了宴焕,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啊。”云枝说,“毕竟他们很可能是我的亲人,我也想表现下。”
楼朔扔掉手上的棉签棉球,思考了下。
“对不住。”他道,“也许你不能理解晏家的生活方式,反正他们真的和外面世界有些不一样。”
云枝心知他们与世隔绝,宴焕连手机都不太会用,吃到火锅更是新奇得上蹿下跳,肯定一直处在与现代社会脱轨的状态里。
不过,他还是惊讶:“不会连手机都没有吧?”
“是的。”楼朔道,“至少在我印象里,要和他们联系全靠自己登门拜访。而且我听说他们之前就到处去找宴焕了,八成到那边也是去了个空。”
云枝抿起嘴:“我知道了。”
垂下眼睫想了想心事,他向沈锦旬打了个报备,说楼朔受了伤,自己带他回家上药。
过了两分钟,沈锦旬回复:[好的。]
谈恋爱后他们互发的消息很黏糊,难得如此言简意赅。
云枝好奇这人怎么理智得有些冷漠了,补充着说:[可不可以让他在客房里休息下?他伤得太严重了,看起来很疲惫。]
这次是过了足足五分钟,沈锦旬才有反应:[好]
看他干脆从两个字变成一个字,标点符号都顾不得加了,云枝以为他那边在忙活着吃喝玩乐,无暇搭理这边。
于是他也没继续打扰,径直朝楼朔晃了晃手机。
云枝说:“你看,他不介意的。”
楼朔的脸色苍白,站起来的时候一副摇摇欲坠要摔倒的样子,见状也没再强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以后,在客房里躺下来。
云枝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再问:“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