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那次我已经旁敲侧击地告诉你们了那地方危险,是你们非要去,后来记者会,我也告诉你们了拉上严明更好。”小九摊手,口气无辜。
“是,所以小九,我们常说无利不起早,你想从我身上换什么?”李同文问他。
“换什么?我说换沈副官,您愿意吗?”他狡黠地笑着。
“除了这个,都可以。”李同文摸着凤头鹦鹉的手一颤。
“哈哈哈。算了李将军,沈副官是吸引人的,他有着最原始的纯真和善良,他聪明但他堂堂正正,可我之前也说过了我身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情爱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消遣罢了。”
李同文很多时候都会怀疑小九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过于成熟稳重,过于通透。
“来福是你手底下的?”李同文问他。
“你没想害我们,反倒你的下属想要来害我们。”
“李将军应该比我清楚,手底下的人不等于我的人,想您死的人还多着呢。”
“你的眼线应该早就和你说了吧,子焉要被调走的事情。”李同文把凤头鹦鹉放在手指上,手指向上一台,示意它可以飞了,“我给他安排好了去香港的路。南京,我替他去。还请小九能看在子焉往日对你的好上帮着照看一下,最好能护着他顺利抵达香港。”
李同文是最不想来求小九帮忙的,可他此时把自尊埋进土里,来求自己的情敌帮着照看自己的爱人。
“既然李将军都开金口了,这个面子我不能不卖。”小九又说,“但赔本买卖我也不做,我要的很简单,你走之后所有上海的资源都得留给我。”
“行,成交。”凤头鹦鹉迟迟没有从李同文手上飞走,爪子紧紧攀着他的手指,看来凤头鹦鹉是真的有灵性,认主。
“傻鸟,让你走你不走,到时候这座宅子空了谁来喂你吃。”李同文喃喃地自言自语。
李同文回到司令部后一切如常,就像他从来没有出去过,也从没有和小九达成这一番交易似的。六点多的时候,沈子焉上楼来问他要不要先回家,李同文点头说好。
“子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阿奇已经把车开到了大宅门口,李同文扶着他下车。
“什么日子?”沈子焉问他。
“我们大婚的日子。”李同文笑着看他。
“什么大婚啊,都几岁的人了,同文,你莫要逗我。”沈子焉害羞地红了脸。
李同文把他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说:“没逗你,我欠你的。和我在一起,也没正正经经地拜过堂。”
“拜什么堂啊,都是虚的。当初不是说知会长辈们一声就好了。再说了如今你我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拜给谁看啊。”沈子焉话是这么说,不过是觉得拜堂这事浪费钱财,他们都已经这样磕磕绊绊那么久了,不需要再大动干戈了。可是到底是没个父母为证的仪式,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
“拜给自己看。”说着,李同文领着他进了宅子里。
打开门的那一刻,沈子焉就惊呆了,红纱轻幔绕在横梁上,大厅里挂着个明晃晃的金漆的双喜,红蜡轻燃,烛影摇动,映出一双人。整个宅子里的人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李同文把大红喜缎子的一头递给他,“古时,结发是真拿两人头发绑在一块做的,我猜想着大概是怕把头发都扒光了也做不出一个这么大的结发,才改成了大红喜缎子。”
沈子焉被他逗笑,就听到他又说:“娶亲要有三书六礼,我没下聘书、礼书、迎书就把你拐到我李家,该是我赚了。”
“你有。”沈子焉打断他,“你从军前留了封信,你说的要为我衔来连理枝的。后来你又为我取了一台风扇,你是下了聘的。”
沈子焉太容易被满足了,他不在乎多少,他在乎的只有情意。
“傻心肝。”李同文柔情地看着他。
他拉着他和他对站着,傻乎乎地自己喊道,“一拜天地。”
沈子焉配合着他弯下了身,一连三下,三拜结束,礼成。
这场仪式太简陋,匆匆忙忙,没有父母,没有亲朋好友,沈子焉没有凤冠霞帔,李同文还身着军装,他们只有天地为证,隐秘地只有两个人知道。可沈子焉还是一直笑yinyin地听他说:“礼成后就该入洞房了是不是?”
平日里的卧房里,此时被提前摆了两杯合卺酒,李同文拿起一杯递给他,“子焉,喝了这杯酒我们就定算定下契约生生世世不会再分开了对吗?”
沈子焉点头,“不喝我也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子焉,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你倾心的嘛?”李同文自顾自地又说,“你比我小两岁,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娘说那个时候带着我去看你,你谁也不理就黏糊糊地伸着手爪子要摸我的脸,我娘说我和你有缘。后来你大了,总喜欢跟在我后面叫哥哥,就这一声声的哥哥把我的魂带着命都给叫了去,我这一颗心啊,全败在你的哥哥下了。”
“混蛋,你怎么不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