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一刀下去两人皆伤。
晏素冠的桃花眼里有疼惜的深情,低声说:“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向宜问:“真的吗?”
他眼里是纯然的信任,仿佛男人随口一哄就能相信,晏素冠几乎被引诱,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被拉近。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低声哄道:“我送你回去。”
晏素冠不过是想送向宜去包厢,他不敢再做对不起向宜的事,哪怕会被薄蕴阳Yin阳怪气也认了,他怕向宜在走廊里摔倒。
谁知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动静,从间隔里出来一个年轻人,正满是警惕地盯着他们。
刚刚应乐安正解决完自己的个人问题,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原本他也不放在心上,可后来响起了向宜的声音,他从未听过向宜能用这样满是快乐的声音说话。
电光火石之间,应乐安觉得自己从未思考得这么快过,这一定就是向宜那个前男友!
听着向宜和他低声说话,后来又有别人说了几句,再仔细听着,两人竟打算就这样走了!
应乐安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他是知道向宜现在已经有新的缘分,怎能眼见着他在酒Jing的作用下和前男友旧情复燃?于是鼓足了勇气打开门出来,想要阻止他。
“有什么事吗?”晏素冠对应乐安毫无印象,眉眼间露出一点不耐烦。
应乐安说:“我是向宜的舍友,你不能带走他。”
“你和他一起来的?”晏素冠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对。”应乐安满眼警惕,“我还有两个朋友在包厢里,你不要乱来。”
晏素冠不动声色:“他哥没有来?”
用不着应乐安回答,晏素冠已经从他的卡壳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么说薄蕴阳没来?”内心的渴望愈加炽热,他脸上露出微笑,“正好我是向宜的朋友,知道他家住在哪里,我先送他回去了。”
“不行!”应乐安条件反射地回答,表情更加警惕。
晏素冠明白了,这个人对于他和向宜的关系是知晓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一个紧张到手足无措的大学生,能阻拦地了他吗?
“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他在我这。”晏素冠将一张名片放在洗手台上,干脆利索地把昏昏沉沉的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应乐安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类似土匪抢人的桥段,当时就目瞪口呆,愣愣地拿着张名片呆住了。
就几秒钟功夫,两人就没了踪迹。应乐安急得揪头发,跑去问前台预订人的电话号码,他知道向宜是用别人的号码订的餐,想来那个人是能帮上忙的。
可惜这里规矩严格,前台以“维护顾客隐私”的理由拒绝了他。
回到包厢,其余两人酒量没那么糟糕,问他向宜人呢?
应乐安能怎么回答?说向宜“被烂桃花缠上了”?还是前男友把人抢走了?
他不想代替向宜出轨,这是对向宜最基本的尊重。他嘴唇开了又闭,最后只得吞吞吐吐地说:“向宜有点不舒服,付完钱就先走了。”
另两人完全不担心,向宜是个成年男子了,能出什么事?也就当做酒喝多了,顾不上礼节自己先走了。
应乐安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向宜的那一小方后院烧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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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宜似乎喝得昏沉了,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晏素冠手指轻轻滑过他的侧脸,在黑暗中描摹他的轮廓。黑暗成了欲望最好的保护色,似乎在这样的夜色里,一些出格的行为全都能被原谅。
像这样完全平静的相处,几乎让他觉得时光倒流。两人最后见面时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晏素冠心有余悸。
而且向宜这样全无意识的样子,也没办法把他送回家。晏素冠抵制不住这样的诱惑,心里着了魔地想把他带回家,他试探性地问了向宜一句:“我带你回我家好不好?”
晏素冠没期待得到回答,他只要不听到否定的答案就能自欺欺人。
可向宜这个时候竟睁开眼,冲晏素冠一乐,说:“好啊。”
那模样真是又甜又乖,看样子是完全信了晏素冠刚刚那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晏素冠闭了闭眼,把“我什么也不做”默念了三遍,才发动汽车,朝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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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乐安回了宿舍一筹莫展,看那前男友的样子,明显是还对向宜虎视眈眈,他带着向宜出去上了个厕所,竟把人给丢了,虽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也够糟糕的了。
几个小时后,等脑子更加清醒,应乐安突然想起那天看到过的向宜的哥哥。
他赶紧打电话给班长,向他询问向宜的家长号码。
由于向宜父母双亡,情况特殊,辅导员特意嘱咐过班长不能将向宜的个人信息泄露。不过也是因为应乐安和向宜的关系有目共睹,班长倒也没怀疑,直接把号码给了他。
应乐安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