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里面的装潢温馨低调,但懂行的人却能认出家具和建材的名贵。四个人在侍者的带领下,除了向宜看起来比较从容外,其他人姿势都十分僵硬。
进入包厢,侍者礼貌地为每个人上了茶水离开后,舍友们才大喘了一口气,应乐安一巴掌拍在向宜肩上:“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该来的地方啊!
向宜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呃……有个有钱的亲戚带我来过这里……而且我只来过几次。”
当然,哪怕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到位置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
由于提前预定了时间,很快一道道菜肴就准时上了餐桌,清俊的侍者还讲解了每道菜的食材甚至典故,舍友们纷纷绷紧了身体,活像是有个老师在给他们上课。
向宜是很理解的,因为他刚开始也是这样的。但是等菜一上来,大家就没有心思去不习惯了,只顾着赶快把菜扒拉到自己碗里,都是正值壮年的大小伙子,差点为了点菜抢破头。
幸好包厢里没有外人,这样随性的场面和奢靡的价格完全不相符合。
每个菜的量不多,但数量足够四个人吃饱,等饭后的点心水果上来时,他们的动作不再那么急切了。
“我真没想到……”应乐安拉长了声音感慨,“我还能吃上这样的散货饭。”
这下可好,几乎所有的散伙饭都将在这顿饭面前索然无味。真不愧是向宜极力推荐的餐馆,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应乐安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吃过这样的菜,怎么还能忍受学校的食堂?”
“食堂不算难吃吧,我又不可能天天吃这样的饭。”向宜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说到底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应乐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小伙伴身上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又是“我有钱”,又是“我只是个普通人”,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
不过作为他的朋友,知道他是个脾性不错的家伙就好了,用不着对他的每项隐私都细细询问。
很显然万明达和傅文柏也明白这个道理。
向宜觉得有些渴,站起来说:“我去弄些喝的。”
他到前台把账给付了,万把块的账单还算在他的意料之内。付完了前,他对侍者说:“我记得上次我哥——就是薄蕴阳先生还在这里存放了半瓶红酒,是吗?”
作为一个顶尖的私厨,酒类的存放和预定这样的服务向来俱全,侍者点头示意,表示会把酒送到包厢中。
“……我说,刚刚吃完饭已经不适合喝红酒了吧?挺糟蹋的。”傅文柏推了推他的眼睛说。
向宜已经开始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了:“但是这个时候不喝酒总觉得少了什么对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原本就吃了这顿饭的舍友们自觉债多不压身,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厚着脸皮开始倒酒。
算了,就算被留在这里洗碗也不亏吧?
区别于普通红酒的醇厚香气和绵柔口感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在他们的认知中,红酒从一种“用于装×的酒”变成了“有些口味不错的酒”。
向宜的酒量不大,稍微喝了两杯就有些头晕。这红酒后劲长度数高,对他来说杀伤力还挺大的。
他表面上很清醒地说:“我去下卫生间。”
应乐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即将成为醉鬼的人互相搀扶着去了卫生间。向宜在外面洗了把脸,应乐安去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向宜是真的有些晕了,他撩了好几把水在脸上,毫无礼节地甩了甩头,把眼帘上的水抹去,余光在镜子上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这……这不是晏……?”向宜酒眼朦胧,甚至产生了时光倒错的感觉,依稀觉得现在好像是没分手的时候。
他很自然地倒进眼前男人的怀里,嘴里喃喃自语:“感觉很久没见你了。”
晏素冠简直手足无措了,他这段时间一直想着能不能再见向宜一面,哪怕被他冷言冷语,也好过每天这样煎熬。
可惜向宜每天待在家里备战考研,去学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而晏素冠正忙于工作,自然地错过了。
现在他只是应别人的约来这里吃饭,这家私厨每天只招待两桌客人,竟然就碰见了向宜,真可以说是天赐的机会啊。
他赶紧扶住向宜的身体,也顾不得向宜shi漉漉的脸颊在他昂贵的西装上蹭出印子来,低声问他:“没事吧?”
向宜嗯了声,把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
这么说来,薄蕴阳不会也在这里吧?晏素冠皱起眉头,不愿意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被打扰。
“晏先生?”有个女声渐渐靠近,高跟鞋在地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女人的这次和晏素冠的合作伙伴,今天带了几个下属在这家私厨宴请晏素冠。眼看着东道主去了外面半天没回来,再联想起之前喝了几杯酒,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