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看着你一口我一口,把烤芋片咬得吧唧响的两人,啧了一声狠狠翻了个白眼。
“夜场无真爱啊无真爱……”还没说完,阿甘的高椅被狠狠踹了一脚,手里的伏特加在杯里晃了晃。
宫欣收了脚,懒得看这电灯泡,又送了片薄脆到季星阑嘴边:“快到时间了,你去准备吧。”
季星阑点着头咽下最后一口芋片,正想凑近宫欣嘴边,才想起老板也在旁边,只好依依不舍地捏捏宫欣的掌心。
看着台上调整着咪架的男孩,阿甘也抓了一把芋片塞嘴里,含含糊糊地问:“……好唔好食啊?”(*好不好吃?)
宫欣以为她问烤芋片好不好吃,点头答道:“好吃啊。”
“哎,你就好啦这么滋润,我最近好dry啊。”阿甘摸了一手自己留长了一些的短发,想着也得快点找个女朋友才行了。
“啊?”宫欣才反应过来,“哦,你是指那个好吃啊……”
“对啊,你们都在一起快一个月了?”
宫欣的沉默让阿甘瞠目结舌,小喊了一声Unbelievable。
“怎么回事?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居然会吃不下口?”
“啧,我这是认真在谈恋爱,你懂不懂啊?哪像你,满脑子咸shi嘢*……”(*好色玩意)
其实只是没有好的时机。
每晚陪完季星阑再赶回大学城太累了,所以这段时间都回家里住,有早课的话再早些起床回学校。
而季星阑又不能外宿,怕被那个整天把违约金放嘴边的无良公司揪住小辫子,宫欣想带她开个房都没办法。
“他的违约金到底多少钱?”阿甘略有耳闻那家公司的卑劣手法,公司手里确实有几个流量小鲜rou和算是成功的男团女团,以这个为卖点四处招揽练习生。
一签就签一堆小孩,把饼画得老大,可是主要的目的,是等小孩们捱不住“艰苦的练习生培训生活”,要求解约时缴上高昂的解约费。
宫欣张开五指晃了晃,“五十皮。”(*皮=万)
别说季星阑,连存了两年钱的宫欣现在全副身家拿出来也不过十来万,很多被合约困住的少年,最终没办法只能求助父母,也有一些因为想脱离这个困局,可一转身,进入了另外一个情色困局。
“没解约之前也就只能这么耗着了。”宫欣聳聳肩,把只剩一些碎屑的玻璃碗推给阿甘,“老板,我还要吃芋片。”
呲了一声,阿甘乖乖做起了服务生的工作。
宫欣抬眸,撞入季星阑一片深情的星空里。
唔,好想吃哦。
*
“你刚刚跟阿甘姐说什么?我看你们聊了好久。”季星阑拉上吉他袋的拉链,把吉他放到沙发旁边。
宫欣没有回答他,锁好门转身走到沙发边,双脚一抬跨坐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地嘬咬上他的唇,搅入他清冽的口中。
shi润炙热将少年还想说的话全数堵回喉咙,感受到宫欣的焦急,他也迅速地回应起她。
缠绵,炽热,chaoshi,凶狠。
喉糖的甜,芋片的咸。
破碎的唔嗯声,甜腻的渍渍声。
休息室不大,yIn靡声在这逼仄的空间内无限放大。
放弃了思考的季星阑很快又被攫取了所有的氧气,轻微的窒息感使他爆发了混乱的快意,那股快意再一次聚集到酸胀的鼠蹊处,不停烧着股熊熊烈火。
“姐、姐姐……不能再亲了……”他握着宫欣的腰轻轻推开一些。
宫欣也喘着气,来不及咽下的唾ye从嘴角滑下,垂着眼帘,笑着问:“为什么?”
季星阑怎么有办法回答?
下身的勃起被牛仔裤压制着,上方还坐着宫欣,温热带些chao气的私处在他的胯间,隔着两层牛仔布料磨蹭着。
腰胯本能地想往上顶撞,被他努力克制住了。
可宫欣让他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
季星阑垂眸,看着她隔着牛仔裤套弄着自己的勃起,他猛地有些晕眩。
“姐姐今晚教你新的东西呀……”宫欣靠近他耳边,舔咬着他白润的耳垂。
她滑下沙发,跪在少年两腿间,伸手就想解牛仔裤的扣子,可却被季星阑抓停了她的手。
“不行……那里脏……”他还没洗澡,夏天多少出了些汗,那里肯定会有些味儿,他不想委屈宫欣。
宫欣今晚铁了心,怎么都不肯放过他,可季星阑也坚持着不愿松手。
灵光闪现,宫欣抽出手,探进后口袋里摸出喉糖,拆了锡纸后含入口中。
“这样子就是甜甜的啦。”像猫一样在男孩大腿上蹭了蹭,她仰头朝着季星阑笑。
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绯红,季星阑连眼角都烫了,尽管宫欣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可他不愿拆穿。
他放任自己沉溺在宫欣充满情欲的目光中,深陷其中却不愿呼救。
似有一根白色羽毛从虚无的苍穹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