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呼吸加重,捏住他的后颈又吻了上去,好似要给他展示自己究竟长进了多少。
深冬的清晨滴水成冰, 两人却感受不到冷意,呼吸都是滚烫的,太子敞开貂裘将两人裹在一起,冷风被他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只要想到再没有人能阻挡他和南若,**瞬间似开了闸,汹涌倾泻而出,染红了他的双眼,亲吻不觉带了几分凶意,叼住柔软的舌狠狠吮吸,像是要将灵魂一起吸出来,然后整个吞下融到身体里才甘心。
“呜……”
南若脖颈被迫扬起,喉间伴随着吞咽发出一声呜咽。
这一声好似一道雷落下,炸得太子理智所剩无几,捏在后颈的手往下,单臂箍住劲瘦的腰拉向自己,耻骨相贴。
南若瞬间睁开了眼。
太子立刻放开他的唇,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表情一定狰狞得难看,他不想吓到南若。
“我抱一抱,若哥儿乖,我抱一抱就好……”
南若忍不住目光朝下,可疑的沉默了两息,道:“殿下,其实我比你年长。”
太子注意力全用在了压抑忍耐上,只鼻子发出一个嗯来。
南若摸上他的后脑,轻触安抚:“我来之前已经二十有八,比殿下如今还大四岁。”
埋在他脖颈的脑袋僵住了。
南若:“我不想瞒着殿下,所以殿下不用总想着宽让我,反倒是我该让着殿下才对。”
太子闷声:“你成亲了吗?”
口中泛起血腥味。
南若一愣,失笑:“没有,我们那里普遍晚婚,且律法规定男子得满二十二周岁才能去官府领证成亲。”
箍在他腰间的手一紧,太子呼吸加深:“你如今恰好满了……”
可以成亲了。
这句他没说出来,怕显得唐突,可脑子里已经幻想起画面,刚刚舒缓下去的又狰狞起来。
南若再次沉默了,目光向下游移,喉咙有点发干。
太子又闷声道:“你有过倾慕的人吗?”
二十二便能成亲,可若哥儿二十八却还孤身,其中定有缘由,或是因谁而伤,或是在等着谁,不管哪个,只想想嘴里便泛起了铁锈味。
这……
南若轻咳:“我不想欺瞒你,是有过,但也只是倾慕,她们并未接受,我仍是单身——就是孤单一个的意思。”
太子:“她、们?”
南若:“……”
这不是重点好吗,现代男女各种场合都能见面,发生感情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些。
太子冷不防冲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有点泄愤的意思:“我没有们,从前、今日、往后都只你一个……”
“我今日往后也只殿下一个。”南若立刻承诺。
太子嗯了一声,情绪却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去。
南若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凑上去亲:“我若知道今日会遇到殿下,从前绝不多看旁人一眼。”
太子挨蹭着他的脸颊,咕哝:“总归你已经看过了。”
南若无奈:“殿下要我怎样才消气?”
太子耷拉下眼皮,箍在他腰上的手从侧面挪到了前面,帮他敛了敛衣襟,说了句忍着不好,便不动了。
南若目光一颤,喉结滑动,片刻,攀住他的肩膀将额头抵了上去。
太子呼吸一窒,指尖轻挑,似蜜蜂的长吻衔住了花蜜柱,耐心的、细心的,将花蜜取了出来。
貂裘笼罩的小空间里很快泛起了甜腻的花香。
太子低笑了一声,蹭蹭他的脸颊:“好不好?”然后期盼的看着他。
南若舔了下唇,伸出手,而后陷入沉默,片刻哑声开口:“殿下当年ru名改得对极了……”
确实是象孩儿,他刚刚就想说了。
太子呼吸加重,抑制不住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上去,比起之前柔缓了许多,却也分外冗长,直到彼此交缠的舌根发酸发麻,才伴随着一声急促粗重的呼吸结束。
两人相拥,享受过后的平静。
南若先睁开眼,带着些许迟疑道:“有件事,我觉得得跟殿下说清楚。”
太子心情畅快:“嗯。”
南若阖了阖眼,掩去眼中的情绪:“殿下可想过往后我们如何相处?殿下先听我说完,历来宠臣皆无好下场,如邓通董贤,亦或手握兵权的韩蛮子,当初我转投殿下并未想过会有今日,不过为了权势。”
“殿下如今是太子,承诺可以轻易许出,可若殿下成了陛下,江山百姓才是首要,圣上当年对郑繁也并非全然无情,可依旧走到如今这般,可见权势迷人心。”
顿了下,坦然直视太子:“而我比郑繁,对权势追求只多不少。”
“其实我并没有殿下想的那般单纯,我叫殿下知晓我的来历,除了相信殿下,也有为自己增加筹码的私心。”
“帝王与权臣历来相辅相成的少,纵然殿下心悦于我,可殿下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