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奔波?”
郑繁眸光闪动,看向太子。
太子还没从兴奋中回过神,不假思索:“伯偃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
郑繁后知后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朝南若投去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一眼,道:“一切全凭你们说,谁知将来会不会翻脸无情,你身份低时怕我害你,如今你我颠倒,如何保证你不会害我?”
太子在南若开口前淡淡道:“不用他,孤眼下就能叫人来将你处置,只是为了百姓安宁愿意退让,孤的仁慈不是叫你拿来肆意谈条件的,即便孤眼下不处置你,也可以将你圈在宫中,一年两年,你觉得你的海军能撑几年?”
郑繁最忧心的被戳中,脸色不太好。
南若微笑接过话:“我知道娘娘只是不安,口头说说确实难以取信,但没有谁能断言保证未来一定如何,愿与不愿全看娘娘,娘娘若愿,咱们便有愿的谈法,不愿,自然也有不愿的举措。”
郑繁沉默,倒没有什么不乐意的样子,似在思索利弊,片刻后开口:“好,我答应合作。”
她也只有这条路了。
南若一笑,起身:“如此便好,娘娘先歇着,圣上还在前头,我不能久留,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机会聊。”
郑繁摇头微叹:“不用再称呼我娘娘,随便什么都好。”
她再也不想当什么娘娘了。
南若报以理解的目光,大约终于说开结盟,两人难得有了点穿越同类的默契。
郑繁问:“我来时还有半年举办奥运,你是哪年?”
南若:“我比你晚一轮。”
郑繁一算时间睁大了眼,顿时有一肚子话想问,比如奥运办得怎么样,比如预言的末日发生了什么,汽车真的能在天上飞了吗等等。
太子已经站起身,示意南若跟上,虽知晓两人不可能有什么,可看着他们说着只有他们懂的话,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出了椒房殿,南若正想提议岔开前后走,眼下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太子一副跟我来孤有话要训斥的模样,让他跟着一起走。
南若知晓他此刻心情定不平静,便遂了他的愿。
拐出椒房殿,四下无人,太子猛然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一侧拐角小巷里,小巷清冷,加之昨夜刚刚出了事,没有宫人敢来椒房殿,刘端立刻和两个小太监扭头守在路口,不叫人接近。
“殿下……”南若才唤出一声,就被拥入一个炽热滚烫的怀抱。
“我忍不住……”太子紧紧抱住他,“叫我抱一抱,抱一抱就好。”
炙热的呼吸落在南若脖颈,能感觉到太子的激动与热烈,不由软下了心来,回拥住他。
太子抱得更紧了,好似要将他嵌入身体里。
“殿下。”南若有点喘不上气。
太子稍稍后退些,脸颊凑过来和他轻轻挨蹭,低哑的声音压不住的愉悦:“抱歉,我心里实在太高兴……”
他怎么也想不到伯偃会跟他坦白,激动的几乎要飘飘然起来。
“能告诉我你原本的姓名吗?”
南若怔了下,道:“南若,东南西北的南,杜若的若。”
是了,他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虽然不比皇后的繁有美好寓意,也没有小若谷的上德若谷有深度,只是父母闭着眼睛随手翻字典翻出来的,可也是他曾用了二十八年的姓名。
“南若。”太子轻喃一声。
南若竟好似触电般一震,忽然明白了郑繁的感受:“是我。”
不是南宫若谷,不是南宫镇抚,是南若。
“南若。”太子又唤了一声,低哑的气声温柔又缠绵,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呼唤过,或许名字真的有未知的魔力,南若心口鼓动,似有什么要涌出来。
“往后我不叫你谷哥儿,叫你若哥儿,或者若儿?若若?”不等南若回答,太子自己先不适否决,“就叫若哥儿吧,我的若哥儿……”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若哥儿。
若在以往,南若定被rou麻到起鸡皮疙瘩,可不知怎的,许是太子的声音太温柔,亦或者他的目光太专注,他竟鬼使神差的应了:“好。”
太子无声低笑,捧起他的脸:“我忍不住,叫我亲一亲,亲一下就好。”
南若心道这话似曾相识,刚刚抱得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可到现在也没撒手。
这么想着,却没有躲闪,主动攀住了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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