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怎么会这么狠?”
在真切认为自己会死的当下,留下的只言片语竟然也是欺骗,他没给也许会恢复记忆的霍瞿庭留下一条退路,从他做决定让一无所知的霍瞿庭拿他的身体去交易的那一刻开始。
霍瞿庭真的很迷茫似的,又叫了两声辛荷的名字,问他:“怎么做到的这么狠心?”
大半夜被弄起来Yin阳怪气地折腾,辛荷慢慢感到莫名的害怕,又被他的动作弄得很羞耻,脸埋在掌心里,吸着气哭。
“好了,好了,服了你。”没等他哭多久,霍瞿庭就换了副好像是辛荷无理取闹一样的语气说,“别哭,怎么,弄疼了?”
辛荷哽咽着说:“没有。”
霍瞿庭的Yin毛随着他抵在深处顶着磨的动作刺在辛荷屁股上,又挨了几巴掌,早红了,热热地疼,他没流多少眼泪,红着眼说:“亲一下。”
霍瞿庭就在他嘴唇上亲了亲,辛荷又说:“想躺着。”
霍瞿庭脾气好像好了点,说:“怕你心脏受不了。”
他直起身,就着插入的姿势把辛荷上身捞起来,两个人都跪在床上,又继续开始动。
等他射了以后,辛荷的手用力捏着他小臂,绷着肩膀,也射了点东西出来,接着就没力气地软下去,被霍瞿庭搂在身上。
再次睡下,辛荷缩在床边,只占很少的地方,也很安静,似乎怕霍瞿庭又发起疯来,还要折腾他。
但是霍瞿庭凑过去,胸膛挨上他后背,把他抱着,他也没表现出怎么害怕,只拿手摸了摸霍瞿庭伸过去但并没有实压着他的大腿,带着微弱的哭腔说:“可以睡了吧。”
“不道歉吗?”霍瞿庭用不是很严厉的语气低声说。
辛荷道:“什么?”
霍瞿庭没说话,似乎他也没想出辛荷该为什么道歉。
“对不起。”辛荷迷迷糊糊地说,“打碎了你的杯子,对不起。”
确实应该为此道歉,霍瞿庭把薄被扯到辛荷肩头盖好,手背贴了下他脸颊,没有发烧,过了好一会,低声说:“原谅你了。”
第二天,辛荷醒得有些晚,但霍瞿庭还在床上,胳膊搂着他。
“几点了?”
霍瞿庭说:“九点半。”
辛荷头一扭:“你迟到了!”
霍瞿庭没说话,辛荷从他怀里爬起来的时候,牵扯到腰和腿根酸痛的地方,想起昨晚那一通折腾,脸有些红了,嗫糯道:“起床,我要洗漱。”
霍瞿庭一言不发地带他去洗澡、换衣服,辛荷已经比较熟练了,所以动作很快,霍瞿庭不耐烦地催了他两句,也没在他脸上看到伤心的神色。
“以后就这样吗?”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辛荷道:“什么?”
霍瞿庭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让他床边坐下,动作不太客气:“这样,你就喜欢这样是吧?”
没等辛荷说话,他又大步走过去,从床头柜拿过昨晚就一直躺在那里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和U盘,塞进辛荷手里:“你真伟大,死也要让身体得到最大化利用,我该说谢谢吗?你告诉我。”
辛荷愣了好长时间,反应过来霍瞿庭给他的是什么,捏着那些东西的手有些发抖,好一会,才说:“不是……”
“不是是什么?”
辛荷慢慢收了脸上的表情,垂着眼努力平静地说:“我做了错事,难道不应该做自己能做的补偿吗?”
霍瞿庭意识到,直到此刻,辛荷也不肯直面他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的事实。
辛荷仍把自己放在背叛者的位置上,接受他偶尔的好态度,和大多数时间的不耐烦。
那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陪着辛荷演的这一出自欺欺人的戏没有任何意义,两个人都拒绝说透他已经知道了真相的重点也许不是辛荷害怕自己随时死掉会让他难过,而是因为其实辛荷从来没有爱过他,所以才能永远清醒地提醒他们两个人都保持在“一点喜欢”。
可辛荷又真的爱过那个拥有记忆的霍瞿庭吗?如果真的爱,那他是怎么递出了那把锋芒刺目的剑,甚至试图亲手指引着霍瞿庭刺向他?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说:“辛荷,你真让我失望。”
辛荷的付出的确显示他的无私,但那是多血腥的无私啊,带着会粉碎掉霍瞿庭的力量。
“你只爱自己。”霍瞿庭一字一顿地说,“你真可怕。”
辛荷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床边,两眼无神,嘴巴微张,似乎无法消化霍瞿庭的那几个字。
又看了他一眼,霍瞿庭转身出了门。
他睡得还算好,也没有喝酒,但就是走得像一条丧家之犬,失魂落魄。
他将近一周没有回家,检察院那边的事情也多,单华跟着他连轴转,有天想起来问他,辛荷给他的到底是什么,霍瞿庭含糊其辞,混了过去。
晚上九点多,辛荷照例给他打电话,霍瞿庭看了眼手机,随它在手边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