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还怕吗?”她轻抚着他的后脑,给他最温柔的安抚。
“不怕!你给了我最好的定心丸!你是我的了,哈哈哈!我才不怕他们呢!只要你信我就够了!圆圆,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了。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觉得都是极/乐人间,没有你的地方,都是无间地狱。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你永远都不许不要我,你不要我,就是把我打入无间地狱,你要好好珍惜我,好好爱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他说到最后,又开始撒娇耍赖,齐月盈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去挠他的痒痒,元冽笑的险些要滑到池子里去。
笑着,闹着,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可是元冽仍旧不放人,齐月盈还想上朝呢,他就嗔怨的揶揄她,“陛下也真是翻脸无情,难道臣不够貌美么?还是臣昨夜侍寝表现不佳?不然陛下何故执意离去?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臣早已替陛下传下话去了,今日早朝免了,勤政爱民了那么久,你当一次昏君又如何?”
齐月盈被他这番作态惊的目瞪口呆,随后哈哈大笑,他这是把自己当女皇的男宠了么?还别说,他那个神态语气拿捏的真像,好吧,那她就做一次昏君吧!
反正,还挺好玩的!
然后这刚刚得宠的元美人就用这一整天的时间,身体力行的又证明了一次自己,他可以比昨夜表现的更好的,每一次都可以带给陛下惊喜!
到了后来,齐月盈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对元美人解释,“朕实在是......力不从心,难怪人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元美人,请你收敛点吧!”
“陛下没听过另外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陛下牡丹滴露时的样子比花还要美,臣纵使死了也心甘情愿,又怎能克制收敛呢?”
到最后看她实在是吃不消了,他才终于放过她,还亲自喂她吃东西,甜言蜜语如雨后春笋般的往外冒,才勉强哄的她乐意给他个笑脸了。
......
齐月盈足足被元冽扣在那个园子里三天三夜,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了回去。
她回去后把所有积压的折子批完,可是却一点都不累,心里甚至是甜的。
锦绣见她迟迟不肯睡,就笑着打趣她,“主子还在等侯爷啊,这才刚分开多一会儿啊。”
齐月盈被调笑的面色绯红,却还嘴硬道,“谁等他了,我,我就是睡不着。”
其实她知道,不光是她在想他,以元冽对她的心思,现在肯定是他想她更多,她要等着他呀,不然等他来了,她却已经睡下了,他又该委屈巴巴的控诉她不想他了吧。
于是她就等,连晚膳都没用,想等着他来以后一起吃。
然后她就第一次尝到了等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
等到晨曦的第一缕曙光穿破天上云霞的时候,齐月盈说不清自己的什么心情。
她脸上的笑和心里的甜都消失了。
准备上朝吧。
毕竟他们也没有约好,他或许以为她要好好休息,所以才不来打扰她。
可是到了朝堂之后,她却听到了归义侯告假的消息。
神不守舍的一直忍到了下朝,她赶忙派人去归义侯府询问,元冽生病了吗?他最近不是都稳定的很,怎么又病了呢?是什么病,有没有传召御医?
结果派去的人来回禀她,侯爷没有传召御医,侯府大门紧闭,不许进不许出,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齐月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锦绣在旁边安慰她,“主子别多想,兴许侯爷只是头疼又犯了,怕吓到你,所以才这样。”
此时的齐月盈已经褪去了情动少女的甜蜜与忧愁,身为摄政太后的她,已经忍不住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揣测了。
她召来王兆,“近来归义侯府可有异动?”
王兆:“没有。侯府只有侯爷带来的那两千人,他们偶尔和西域商队联系,其中也并无异常,侯爷现在肯定还在侯府里,臣一直派人盯着呢。除非侯爷挖了一条从侯府直通城外的地道,否则臣不可能看走了眼。而挖地道也是会有土的,侯府那边干干净净的,确实什么异动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易容乔装呢?”她的脸色Yin沉如水。
“没可能,因为侯爷回府之后不久,侯府就开始紧闭大门,不许进不许出,易容乔装,也要有人走出来才行啊。”
齐月盈点头,“你盯紧归义侯府,以及金洲城内所有势力,哀家怕近期有变。”
“是!臣领命!”
王兆退下了。
齐月盈又陷入了重重忧虑之中。目前看来,元冽的确没有要反的迹象,可是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生病了?可是以往他生病犯病,哪一次不是折腾的她人仰马翻,这么安静沉默,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抛去关于政/治与权力的考量,她又开始忍不住担心,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