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弟弟,都有各自的本领,若真把江山交给他们,他们也都能凭借自己的手段治理好。她从不怀疑两个弟弟的才能。
云家这次的举动倒是逼的她不得不提前考虑,到底选谁好。所以她想先问问阿琮,听听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凭心而论,不想。”齐琮答的很干脆,“以前父亲在世时,想过,那时候我觉得,或许有一天,我会和阿臻争夺太子之位,后来出家了,父亲过世了,我就再没兴起这个想法。比起当皇帝,我觉得当个和尚更适合我。”
“你还真不准备还俗了?”齐月盈皱起了眉头,有点发愁。
“随缘吧,反正我现在还是觉得Jing深佛法比万丈红尘更吸引我。姐姐无须顾虑我,我不是故意谦让,我只是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当皇帝太累,要Cao心的事太多,还不一定自在快活,我不想自己的余生背负那么多责任,我只要守护好姐姐就好了。
姐姐做太后,我就替你守着金洲城,姐姐哪天不做太后了,想去其他地方了,我就陪你一起去。哪怕你决定嫁到西域去,我也会带兵陪你一起嫁过去,定不让别人有机会欺辱你半分。所以姐姐你不要怕,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如果阿臻想做皇帝,那就让他做吧,他的性格更沉稳,应该能担得起江山重任。”
齐月盈闻言,不由得眼眶微shi。
齐琮赶忙哄她,“怎么哭了?又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不是,没什么伤心事,就是觉得,我自己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好弟弟呢,我大概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今生才有这么多福报,父亲,母亲,你,阿臻,你们都对我太好了。”
她含泪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
齐琮替她擦眼泪,“是不是元冽让你压力太大了?你不要太惯着他,也不需要过分忌惮他,我知道你或许是顾虑大周与北狄和西域同时为敌太过艰难,但世间事就是如此,并不是你畏惧就能改变的。元冽让你觉得开心,你就留他,他若让你不开心,你就赶走他。他若令你为难,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替你除了他。这里是大周,是我们齐家的天下,没道理姐姐还要忍让着他。”
“我没事。他对我挺好的,你不要担心。”齐月盈赶忙又替元冽多说了几句好话。
齐琮微笑着听她说,可其实却信一半留一半。元冽回归大周之后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他对这个朝廷与皇宫的掌控其实远远超过别人的想象,他不动元冽,不过是因为姐姐还顾念着他,姐姐想留,那就留,他也乐意见到姐姐身边有人陪伴。
但若是元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不开心,那么这个人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说完了正经事,齐月盈又拉着阿琮闲话家常,天南海北的随便聊聊,他又给她讲了几段佛经中的小故事,最后总算是把她哄的开怀了,他才迤迤然离去。
送走了齐琮,齐月盈原本是想休息一下的,结果没想到德太妃求见。
齐月盈有些恍然,自从迁都到金洲之后,原本后宫的一众妃嫔都快被她忘记了,按照大周惯例,那些位分低的妃嫔,是要给大行皇帝殉葬的,可是齐月盈没有让他们殉葬,除了妃位的和已经生育过的,其余的她全都给了她们一笔银子,愿意归家另嫁也好,愿意留在宫里了此余生也好,都随她们。
结果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拿着银子归家了,剩下的多半是些无家可归的,或者归家之后下场会更凄惨的。
而整个后宫中,除了齐月盈,唯二生育过的,也只有原本的德妃和云嫔了。
德妃自然是德太妃,至于云嫔,齐月盈给她提成了云太妃。
现在齐月盈摄政,后宫的琐碎事务就一概交由德太妃和云太妃商量着办了,总归是些吃穿用度的小事,又没有皇帝可以争宠了,这些太妃们的日子过的十分消停,平日里他们都待在自己的宫里闭门不出,齐月盈也很少想起她们,现在德太妃忽然求见,她还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如今朝中的局面,她估计德太妃或许是受李岩所托来的。
德太妃来的时候还带了她的女儿,宝仪公主。
云太妃的女儿是凤仪公主,两个封号都是萧允宸活着的时候给的,她们两个前后脚降生,生日只差了一个多月,都比阿弥大一岁多。
德太妃带着宝仪公主给齐月盈请安,齐月盈按照惯例,与德太妃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又给了宝仪公主一堆赏赐,之后才感叹道,“你的脸色怎么憔悴?如今先帝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宝仪还小,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她考虑啊。再说了还有李阁老呢,你这样憔悴,他看了不定多伤心。”
德太妃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很憔悴吗?我自己连镜子都懒得照,竟是不知道我现在什么模样了。”
“虽然说女为悦己者容,可人活着终究是为了自己,你就算惦念先帝,也不要伤心太过,人活着,总还是有希望,有盼头的。”
齐月盈宽慰她两句,实在是德太妃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她明明和她差不多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