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心里面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他的眸光很深,里面却藏了些与往常不同的光。
满是柔意,令人神往。
他探手将奥兰脸颊上支棱的软发轻轻别在耳后,望着少年毫无遮挡的漂亮五官,路德威尔还是没能忍住,俯**去吻了吻奥兰的鼻尖与唇角。
路德没有要叫醒奥兰的意思,也不打算起身,只拿过床头的纸质书,悠闲地翻阅起来,安静等着心上人醒来。
这原本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只是因为能同心爱的人一起醒来,时光就变得悠长起来。
路德心想,这大概会是他一生中最为温情的时刻。
“陛下,这样的海蓝色晶石就是存放奥斯特人血ye的特殊材料,他们将它做成吊坠的模样,从幼年期开始就会随身佩戴,因为十分贵重,一般轻易不会离身。”
美泉宫的会议室内,亚尔林指着全息光幕上的一张照片,恭敬地解释着。
照片里是一个海蓝色的晶石吊坠,这样的晶石十分罕见,像是从极地冰川里碎落进海洋的冰片,透明纯净的蓝色里竟藏着些许鲜红,那是奥斯特人出生时采来的鲜血。
列lun此刻正坐在书桌后,他抬头望着光幕里的吊坠许久,却没有作声。
他灰蓝色的眼里没有似曾相识的了悟,只有无边无际的Yin鸷,深不可测。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吊坠,他自诩是奥兰身边最亲近的人,可他从未见过奥兰佩戴过这样的坠子。
奥兰并不喜欢佩戴任何首饰,列lun怎么会不明白。
有一瞬间,列lun对亚尔林的这番说辞是抱有怀疑与猜忌的。
但他没有出声,只点了点头,示意亚尔林继续。
可亚尔林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臣,行事谨慎全面、滴水不漏,他单是从列lun大帝的神情中,就能猜出一二——奥兰·埃森的身上也许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吊坠。
“陛下,您别担心,如今奥斯特族人的人数愈发稀少,奥兰·埃森的母亲虽是奥斯特人,但她去世得太早,也许她还未来得及告诉她的孩子关于母族的事情。奥兰·埃森本人也很有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有着奥斯特血脉的身世。当然也就可能不明白这个吊坠的作用和重要性。”
亚尔林将自己的猜测缓缓道来,他话锋一转,“但臣相信,这个吊坠是一定存在的,我们可以从他的遗物与埃森家的遗产中展开寻找。当然如果还能追踪到他六岁前在穆法沙故乡居住的地方,应该也能找到一丝线索。”
列lun闻言沉yin了许久,他颦着眉头,似是有些许不耐与烦躁。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才徐徐道:“就这样办吧,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许放过。”
“明白,陛下。”亚尔林毕恭毕敬地躬身行了礼。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之后有任何新的发现,必须第一时间汇报。”
“是,臣明白。”
亚尔林朝着列lun行了礼,就转身退出了会议室。
房门被轻轻阖上,会议室里只剩下列lun一人独自坐在窗边。
清晨恒星的光芒还不算耀眼,透过玻璃时折射出微弱的光晕。
那道光微微照在alpha金色的发丝上,才算是有了些日光该有的耀眼。
列lun这个人,似乎生来就不需要外物的衬托,他足够强大,足够睿智,仿佛没有任何困难值得他颦起眉头,在帝国国民的心中他是一个比恒星的光芒还要耀眼的男人。
而此刻的列lun正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庭院,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
会议室的窗户正对着宫内的园林。
科林总是有着早起的习惯,她会在早餐后亲自到园林内与园丁一起打理花草。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小乐趣。
这时节正是紫藤盛开的时候,她正站在藤树前浇着水,阳光透过藤花间射下来,连同着她的衣裙都染上了淡紫色。
忽然晨风起了,将她头顶的遮阳帽吹远了去。
一旁紧随的宫人们正准备为皇后捡回遮阳的藤织帽,就被科林笑着轻声阻止了。
她亲自转过身去捡起了飞落的藤帽,她刚起身,就觉不远处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是窗后的列lun。
科林朝那处望去,她见原来是列lun,原本温柔的眉眼间就染上几分欢喜的笑意,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轻笑着朝着丈夫挥了挥手。
列lun在窗后遥遥望着她,嘴角也扬起了些难得的笑意。
忽然间晨风又起,将科林的裙角吹得飘扬而起,也将列lun的思绪吹去了很远。
那一瞬间,他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奥兰还在,他总爱在野
湖边的藤树下偷懒打盹。
用演算本虚虚盖住眼睛,却总能在听见他脚步声时迷迷糊糊地转醒。
刚睡醒的奥兰,一头软发总是胡乱支棱着,发丝间藏着几片淡紫色的落英。
见来人是他,少年会笑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