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个哥哥,他是家里老幺,一看就是溺爱出来的孩子。打人不打脸,这一巴掌招呼下去,小朋友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闹呢。
晁北山的确当下就哭了。那一耳光力道不小,晁北山半张脸都红了,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他捂着脸,稀里哗啦地哭,下身也软趴趴地垂下来,没等谢望开口道歉,就边抽抽边凑过去亲他,声音是很轻的:“对不起。”
谢望看进那双澄澈的、含着泪的眼睛里,一时失语。
晁北山还在亲他,亲完用舌尖舔舐他脖子上那些吻痕,像小动物在舔伤口一样,一声声跟他道歉:“哥哥,对不起呀。”
没有人能不心软。谢望也不例外。
于是后半夜他由着晁北山把他抱起来Cao,结实的臂膀把他牢牢托住,身体剧烈地摇晃着,每一下的插入都借助了重力,一直捅到最深处,后xue、肠道,全是满的,晁北山边Cao他边嘬他的nai头,让他又痛又快活。谢望在晁北山背后抓了不少血痕,晁北山一声没吭,洗澡的时候谢望皱着眉道歉,晁北山背对着镜子,转过头努力去看那些抓出来的道道,笑得灿烂:“你留下的。”
笨蛋。
谢望别过头,不再看他。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里的时候谢望几乎瘫倒在床上。手机响了谢望也不想接,对方却很执着,接二连三地拨过来,谢望烦躁极了,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接起来的时候语气很差:“谁啊?”
那边似乎被吓了一跳,呼吸都放轻了:“我是晁北山。”
谢望累了一天手指都懒得动,更没Jing力哄小孩。他皱了皱眉,压着火问:“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晁北山噎了一下:“我偷偷看的。”他犹豫了会儿问道,“哥哥,你吃饭了吗?”
“没有。”谢望敷衍道,“懒得吃。有事吗?没事儿我挂了。”
“等等!”晁北山连忙说道,“你能把你家地址发给我吗?我去给你做饭。”
谢望愣了。一方面他是没想到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会做饭,另一方面也确实没有人能愿意上门来照顾他过。独立自主的谢大律师孤身一人习惯了,突然遭到关心有点儿不适应。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微信发给你。”
半小时后,晁北山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了谢望家门口。谢望一开门,就看见对方红扑扑的脸,一见着他,就眼睛一亮。
“进来吧。”谢望没什么Jing神地招呼他,“拖鞋放地上了,厨房在这边。”
其实他本不该这样失礼,他应该笑着让人进门,应该给他倒一杯热水,应该先开口道谢,感谢对方的好意。但连轴转实在是太疲惫了,谢望没有心思再去照顾小朋友的感受,连微笑都欠奉。晁北山也不在意,乖乖地换了拖鞋跟进来,说道:“困的话你先去睡一会儿吧,我做好了叫你。”
谢望有点儿心动,但这么做确实太过分了,于是他打着哈欠摇了摇头:“算了,我给你打个下手。”
晁北山把他往卧室推:“睡吧,去睡吧。”
谢望无奈,只好往卧室走。对方盯着他在床上躺下来,高兴极了,帮他盖上被子,低头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好梦。”
谢望几乎是在半分钟内失去意识的。他睡得昏昏沉沉,还做了几个短暂凌乱的梦,被晁北山叫醒的时候,他有些恍惚,迷迷瞪瞪坐起来,嗓子很哑:“好了?”
晁北山点头,拉他起来,牵着他的手往餐厅走。谢望本想甩开,但浑身也没什么力气,懒得动也懒得说话,便由他去了。
餐厅的景象让他困意全无。
他向来不怎么来餐厅这个区域。谢望不会做饭,也懒得做饭,大多数时候都是叫个外卖,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吃。餐厅桌子上总是堆满各种杂物,还有些吃了一半没来得及丢掉的零食,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而现在,原本总是被零散的卷宗和杂志占据的桌面被收拾得整齐有序,桌尾放置了一个竹制的水果篮,里面盛满了苹果、橘子、芒果,表皮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显然刚刚洗过;旁边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玻璃花瓶,细长的瓶口里钻出几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放肆又热烈地绽放着。桌面正中央,摆着两荤两素,红烧rou、鸡翅、油麦菜、山药,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香气。
谢望咋舌,半晌才问道:“你做的?”
晁北山笑眯眯的,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坐在他正对面,满脸求夸:“我棒不棒!”
谢望笑了,拿起筷子哄道:“棒,很棒。”
晁北山高兴了。那菜确实非常好吃,谢望本来没什么胃口都吃了不少,一大碗粥下去,他撑得瘫在椅子上:“不吃了,吃太多了。”
晁北山在他脚边蹲下来,胳膊撑在他的膝盖上,仰头看他:“我每天都来给你做好不好?”
谢望心里一动。
他总算知道小朋友打的什么算盘了。谢望低头看着尾巴摇得欢快的狗崽子,心里一级警戒响起,四两拨千斤地委婉回绝道:“我不能天天吃白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