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明明在调理之下, 脸色比往常好了许多,这一天他起来, 脸色苍白如白蜡,毫无血色,目光呆滞,他发觉全身无力,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沈寻感觉是这身体的病开始发作了, 原来前两天都是幻象,他根本没有变好。
仆人自然留意到了他的脸色不大好, 但是时间已经逼近了举办婚礼,无奈之下也管不了太多,只能用粉底来修饰他的脸蛋稍微红~润一些,将沈寻换好衣服后, 就架着沈寻上路了。
沈寻晕晕沉沉地几乎被架着走, 他根本没有留意周围是什么情况,只感到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很大,带着热量的温度, 指间还有硬硬的硬茧, 一时他搞不清状况,指尖在硬茧上摸索来回, 感觉到一股别样的趣味。
一群人就在周围,围观着他们成婚,一张张脸上都露出不由衷的喜悦。
沈寻感觉胸闷,这里围着这么多人,纵使大厅庞大到再塞一百多号人都没问题,但是他莫名地就是觉得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自己要透不过气了。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手攥紧了那双大手,抬眼就看到那双鹰目担忧地望着他,眸子中倒映出他此刻惊恐的脸。
他耳边传来对方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哪里不舒服?”迪lun将手放在他的脊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轻柔地拍着。
沈寻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费力地摇头,唇齿之中努力发出声音,勉强地说:“我……我……我心……”话还没说完,他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平衡,要倒了下去。
放在那瘦弱的脊背上的大手马上顺势地揽住沈寻,让沈寻顺利地躺在他的怀中,沈寻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衬得原本为了提血色的腮红变得异常怪异,宛如是刻意扑在尸体上的红粉一样刺眼。
迪lun马上抱着沈寻,结束了这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婚礼。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均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新王后突然就晕过去了。
在众人喧哗之中,隐在中间的一人紧~咬着咬唇,双手攥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通红,似乎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他怎么可以这样……什么公主,他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小裁缝而已!!!为什么他答应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到!为什么!!
在七八名著名的医生的联手紧急救治之下,沈寻的老命总算保了下来,将他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不过他还是只能卧床休息。
而迪lun也发现了沈寻的身体绝不只是虚弱可以解释,医生最后终于发现了沈寻这是心脏有问题,连累得肺部也不好。先天性心脏~病在这样的医术条件下,几乎没有医治的可能性。
只能好好休息,用名贵的药材养着,平日不能太大的情绪起伏,这样只能保证能活久一点,不能保证不狗带。
婚礼没有举行完毕,毋庸置疑的是沈寻已经成为了王后,以一个边远贫穷的小国家公主成为了大国的王后。
这足够让人津津乐道了,也足够励志。
自从这一次晕倒事件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沈寻都是在床~上睡过去的,每天喝得珍贵的补药续命,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才渐渐有了些许意识来关注别的事情。
夜晚,柔软的大床,他身侧的床褥凹进去一块,身旁躺着一个热乎乎的男人,浑身散发热量,在这样不算凉爽的季节里,他必须要盖着薄薄的棉被,不然他会手脚发冷,四肢发麻,这么个大活人在身旁发着热量,他自然地在半梦半醒之中就挨了过去。
自从婚礼之后,迪lun已经正式跟他住在一起了,不过也只是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毕竟沈寻现在这具身体太弱了难保不会在这样的过程中狗带,这样的话真知道是跟死人做还是跟活人做了,这样必定会留下一生的Yin影,那还不如等他健康一点再做打算。至少对方是这样想的。
沈寻照常地挨了过去,那两条长臂便顺手地将他捞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手放在他的背部,热量不断地传递给这单薄的身子上。这样结结实实地抱住沈寻后,迪lun才真正地发现眼前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瘦,那腰纤细得让他心疼,脊背嶙峋,锁骨如Jing美的锁链一样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寻找到了热源之后,沈寻无意识地在他怀里左右蹭了蹭,细碎半长的黑发蹭得迪lun的脸蛋痒痒的,就像一只小猫赖在怀里撒娇,苏得人心里痒痒的。
有这么一个人儿躺在怀里,迪lun也不是什么圣人,虽然平时表面上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但是面对这样的无意识动作对他而言无疑是极难忍耐,害得他四肢发软,头脑都有点。但是他又要强行压住这股涌上心头的火,这样的事情已经连续了好久了,每当他忍受不了,总会有一两个晚上没来。
毕竟他可天天都受不了这样强行当自己是石头的事情,总要冷静冷静几个晚上才能坚守自我。
迪lun拍着沈寻的背,心想着什么时候他才能好一点,他现在差不多是一头要饿疯的狼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