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小国家,也会乐意能得到这么一个大的便宜,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多一个也不算多。
这也不是什么难消化的事情,沈寻一下子就接受了,何况他之前都打算这次要走渣受路线了,如果这个国王真的对他爱得深沉,他或许可以当一回王后来祸害他。
他现在算想通了,不一定要走原剧情,只要剧情得当一样可以过关。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沈寻严肃地说。
“嗯,怎么了?”
沈寻的手绕到颈后,解下了那挂在脖子上的金牌子,然后拿到迪lun面前微晃,说:“你记得这个吗?”
迪lun看着金牌子上除了公主的国家名,一旁还有瑞利的名字。
迪lun面露迷茫:“这是谁?”
沈寻觉得这人可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但人家瑞利可还在心心念念着呢,于是说:“就是大明……不对,是十年前你有在海边遇到过一个爱哭鬼吗?”
迪lun微蹙眉,认真地回想,然而还是轻轻一摇头:“不记得了。”
“你再想想……”沈寻还是不放弃。
迪lun看向他:“怎么?这个人是谁?你怎么会有他的牌子呢?”
语气之中隐隐有点吃醋,毕竟他不想有任何人来靠近他未来的王后。
“这是我的朋友,他让我来给你带句话,他似乎认得你,你确定你想不起来了吗?”想到瑞利躺在床上虚弱而温柔的微笑,眼中那一点期望的光芒,沈寻还是希望迪lun能想起来。
在心心念念之中被人遗忘,那是多么悲伤的事情。
迪lun的手掌覆上沈寻的手背,安抚性地轻拍了两下,含笑地说:“你别急,我在想。”然后他似恍然大悟,“我好像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我当初去那个国家附近游玩,似乎救了一个小孩,他当初所坐的船翻了,无助地在海上挣扎着,我觉得他有些可怜于是让人去救了他。”
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件生活中的琐事,根本不带多余的感情。
这还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对于从小就不受重视的瑞利来说,这个一时兴起的善心举动让他念念不忘了好多年。甚至在心中以为这次对自己意义非凡的经历对于对方来说也会是难忘,谁知道这只是对方回忆中无关轻重的一部分。
沈寻觉得这可难办了,就凭当初瑞利当初交代他的时候那神情和小模样,那多半是对此念念不忘芳心暗许了。他到时候该怎么告诉瑞利,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想不起他这么一号人?
“怎么了?”迪lun注意到沈寻蹙眉的神情,轻声问道。
沈寻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那就好。”迪lun握紧沈寻的手,沈寻吃痛,因为他的手掌也带着伤,迪lun见状赶紧放开了,于是又是懊悔自己怎么这么猴急。
不过,他越发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真的要好好养养,不然像个易碎品一样,他时时刻刻都怕碰碎了他。
医生也来看过沈寻,不过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让他好好养着,再开了一些药品,嘱咐平常该注意的地方。
沈寻倒感觉这具身体有更大的毛病,并不只是体质问题,他仿佛感觉到身体正在时时刻刻被消耗着,总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身体是不是得了绝症。
或者说,得了肿瘤但是这个世界的医生水平目前还检查不出来。
这两天,沈寻一直待在房间,身边时刻跟着一群人,仆人生怕他被磕到碰到,仆人可是亲眼见过这人轻轻碰到桌角都会起淤青。
那次仆人可是被迪lun给追究了责任,连饭碗都丢了。
所以沈寻暂时没有找到机会出去王宫找瑞利,他只能想着过几天再去找他好了,到时候好好解释清楚,应该会没事的吧。
布莱德也来过,那是为沈寻送东西来的,那是能够证明公主身份的金牌子,这是临时加急赶出来的,但是成色依然与正宗的别无两样。
布莱德将盒子递给他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复杂,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说了一句:“祝贺您大婚顺利,王后。”
最后一句,似乎在唇齿之中辗转许久才终于以平静的姿势说出来。
沈寻接过盒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无事地继续接过去,只是说:“谢谢你的祝福,布莱德骑士。”
布莱德望着他,自从那晚他回去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去调查了这个少年的身世,得知了对方的姓名和家庭以及国家,除了那双巧手之外,其他都是很普通的家世,甚至贫穷到从小就去当学徒才当上裁缝。
少年的脸蛋在这两天悉心的照顾下,没有之前苍白如纸的病态感,但仍然白的不似平常人,泛着一层上好的羊脂玉的色泽,低眉转眼自带一种风情,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睛。
“布莱德?布莱德?”沈寻见到对方似乎有些愣了,出声叫唤。
布莱德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礼,不由得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望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