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跑回外院去了。
台上锣鼓滔天,台下人却一个个散去。借着大儿媳上前递戏单子的工夫,薛老夫人说:“亲戚们还在呢,老二家的两个怎么就躲出去了,不像样。”
薛大夫人轻声道:“琅儿去更衣了,弟妹我看是被表嫂叫出去说话了。我瞧表嫂的样子挺着急的,怕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
薛老夫人板着脸说:“我估摸着你四姑母快要告辞了,你先派人去叫玉屏回来。”
听闻婆母召唤,小卫氏也顾不上慌得妆都花了的娘家嫂子了。卫夫人身处别人府上,且心中有鬼,亦不敢大张旗鼓搜寻儿子的下落。等到薛家婆媳三人陆陆续续送走两波宾客,黄花菜都凉了。
眼见喝下混有迷药的解酒汤的薛琅都扶着侍女的手归来,卫夫人再坐不住了,走上前将卫亨泰不见了的事情告知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脸色一沉:“为何不早说?今日府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那孩子边上没人看顾怎么行?”
卫夫人又是心急又是委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卫氏忙道:“表嫂,你别着急,我和大嫂这就安排人手去找,亨泰一定没事的。”
薛大夫人在边上装沉默,任由弟妹张罗。
姑娘们的席位上,画楼端了一杯茶奉与薛琅:“姑娘,你身子觉得怎样?”
薛琅扶额道:“头晕晕的,伯母家果酒的后劲可真是大。话说回来,你之前去哪了?”
画楼脸色微红,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可能吃到点不干净的东西,方才一直在茅房。”
薛琅揉着额角的动作慢下来:“这样啊。”她难得醉一次酒,偏生心腹侍女也身体不适,无法守在身边,真是巧了。
…………
送走所有宾客后,下人们翻遍前院每一处角落,卫亨泰依旧不见踪影。这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三庆堂,薛老夫人安享晚年的居所,正堂之上,几人面面相觑。
薛大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咳,园子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少,要不叫人找找假山洞之类的地方,水里……要不也捞一捞?”
卫夫人抹眼泪的动作一顿,惊惶地抬起头:“亨泰,亨泰他不会水啊!” 脑海里浮现出儿子沉尸湖底的悲惨场面,她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
“夫人,您振作啊,夫人!”侍女们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小卫氏跳了出来:“大嫂说笑了,亨泰好端端地为何会往内院的园子跑,再说,东南角和西南角两处垂花门皆是有人把守,若是守门的婆子见过他,自然会说的。”
薛老夫人沉默了半天,此时发话道:“园子里头要找,外面……最好也找找。老大媳妇,你去问问守门的家丁。”
一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