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都是一言带过,逸云在心里转了无数,就是想不出来皇后是为了什么忧心忡忡。
“娘娘,时候不早了,皇上那边传话过来说,皇上晚上过来。也该是预备着接驾了。二十阿哥午睡起来就出去玩,这会还没回来呢。要不要叫人去看看。娘娘有些太放任小阿哥了,小孩子不喜欢读书人之常情。可是那会太子读书的时候娘娘是如何,怎么现在轮到了小阿哥就放纵起来了。这些日子二十阿哥跟着没了笼头的马儿一样,等着回了宫里怕是要跑野了心。那个时候可是难办了。”逸云故意在徽之跟前提起来胤禩,胤祎这些孩子,提醒徽之不要忘记了身份。
徽之没明白逸云的意思,她无奈的叹息一声:“你知道什么,我这样对胤祎才是为他长远打算——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那样想,春儿现在有了身孕,都过去了,我有些拿不准的事情,想着和你商量下。”慢了半拍,徽之明白了逸云的意思。这个傻子,看着春儿这几天时常进来,每次徽之都遣散了服侍的人和春儿单独说话,等着春儿走了,徽之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是疑心自己对着方承观旧情未了了!
没等着逸云回答,就听着康熙的声音:“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如皇后说出来,朕帮着你排解排解!”
是皇帝来了!徽之心里一惊,康熙早就在外面听墙角了。徽之忙着收敛心神站起来迎接康熙。康熙穿着实地纱袍子,头上戴着生丝冠,手上摇着着把扇子:“听说皇后仿佛有心事的样子,连着胤祎都不管了。是什么事情叫你为难了?说出来朕帮着你开解开解。”康熙眼神犀利,上下打量下徽之,仿佛要从她身上发现什么端倪。
逸云忙着一蹲身,出去了。那件事自然不能跟康熙说,徽之只能另外找个借口:“春儿有了身孕,我额娘的身子也不是很好。春儿这是第一胎,她以前和妹夫打打闹闹的。如今总算是好了,自然是特别看重这个孩子,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和额娘说,也只能和我吐吐苦水了。春儿和臣妾抱怨呢。说方承观越发的不着家了,整天泡在翰林院,忙着钻故纸堆!她是和我抱怨被冷落了。春儿巴不得妹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她身边才好呢。”徽之的话叫康熙心里稍微放下来点。
“原来是这个,你刚才要和依云商量,莫非你要求朕叫方承观回家陪着老婆不是?”康熙似笑非笑端着茶杯,拿着杯子盖撇茶叶沫子:“你觉得朕就算是下旨了叫方承观回家陪老婆,他真的回家陪着了?你不了解男人!”
看样子康熙是要说方承观的坏话!徽之也只能顺着康熙的意思黑方承观了。“皇上这是什么话。皇上旨意他还敢抗旨不成?而且春儿这是第一胎,春儿也不年轻了,又是第一个孩子,额娘上了年纪不能叫她担心,我也不能守着妹妹去。而且春儿肚子里的不是方承观的孩子?他做爹的不上心,还想怎么样!”徽之半真半假的和康熙抱怨,她希望叫康熙下旨,叫方承观在家老实待着,不管那个钱师爷是不是云中子,徽之都不想再生事端了。
“你啊,哪里知道功名利禄的诱惑力。方承观修书,是个能留名青史的好差事,天下多少读书人做梦都想得到这个机会呢。朕看他很在意这个,断然是不肯就此放手回家陪着老婆的。而且,你叫朕怎么下旨呢。说皇后的意思,你回家陪着她的妹子去!哪像什么话!”康熙在徽之跟前把方承观编排成了个一心追求名利的小人。
徽之和康熙胡搅蛮缠了一会,见着徽之似乎有些嫌弃方承观的样子,康熙心里越发的高兴起来。等着用了晚膳,康熙又和徽之到园子里面散步乘凉。这件事情就被康熙给撂在一边不提了。
徽之也不敢时常□□儿来了,她一个人整天闷在宫里,可是想了半天还是闹不明白。徽之也不敢叫胤禟去调查。她就像是在迷雾中的人,不辨路径,钱师爷和云中子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在徽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十四倒是给皇后请安来了。“给皇额娘请安!”十四脸上被太阳晒得黑黑的,正利落的给徽之请安。伸手不打笑脸人,徽之坐在上面很是亲热:“快起来,叫皇额娘看看!怎么晒得这样黑了,我听说你不放心总是亲自去盯着他们起运粮饷。叫底下的人干好了,你只要坐纛看着他们就是,大热的天真是可怜见!快拿了新茶来,还有新鲜的瓜果。”
徽之一脸疼爱,张罗着茶水和果品。十四笑嘻嘻的坐下来,对着徽之亲亲热热的说:“多谢皇额娘,我身子壮实着呢。到底是关乎西北战事的事情不能马虎了。皇阿玛说此次一定要平定西北叛乱。而且我承蒙八哥的照拂,心里早就想着要报答八哥了。我没什么本事,只能做好分内之事了。”看着十四恳切的表情,徽之心里冷笑。若是说四阿哥是个能忍的,可是十四比四阿哥更厉害。
自从德妃出事,四阿哥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萎靡起来。到底德妃是他的亲生额娘,德妃出事,四阿哥总觉得自己面上无光,在人前躲着。反而是十四,德妃最疼爱的孩子。和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提起来德妃好像德妃和他一点关系没有!这个十四心有城府,深不可测。
十四说的冠冕堂皇,徽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