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
皇上真是不禁逗,李德全在心里吐槽,脸上却是恭敬的装傻:“皇上是问方夫人和皇后说了什么?”
康熙一窒,哼了一声。李德全见着皇帝的忍耐要告罄也不敢再装蒜了:“也不过是些家常话,听着方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夫妻两个倒是相处很好。方夫人也没和皇后娘娘说别的,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话。只是方夫人忽然和皇后娘娘提起来十四爷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着一个娉婷的女子进来,端着一杯茶放在了康熙手边上。李德全立刻停住没再说下去。康熙听着李德全的话哼了一声,对着那个女子摆摆手,陈氏对着康熙福了福悄悄地退出去了。
等着陈氏离开,康熙才对着李德全说:“怎么好端端的提起来十四了?”徽之是皇后,十四名义上是皇后的儿子,但是方承观的夫人,方承观不是老的在京城编书呢。康熙对着胤禩和十四的微妙关系心里明白着呢。十四看起来是整天跟在八阿哥身后,张嘴闭嘴的都是八哥如何,太子如何。别人都以为十四阿哥也是坚定地□□。但是康熙对着这个话嗤之以鼻。要说八阿哥的心腹兄弟也就是小九和小十。至于这个十四,怕是在胤禩的心里,提起来这个十四弟就要皱眉头吧。
自己在一天,胤禩对着兄弟们自然是容忍谦让一天,可是自己总有撒手人寰的一日,那个时候,谁能拦着胤禩呢?徽之心底仁厚,但是她不是没底线的老好人。别人是如何对她的,她自然也会如何对别人。十四——康熙,担心若是自己不在了。没准小八容不下的兄弟就是十四一个人。徽之当然会护着自己的儿子。那个时候——康熙下意识的把心里的不安驱赶出去,那个时候胤禩怕是落下个残害兄弟的名声。十四是个能干的,朝廷也会失去个栋梁之才。
看着皇帝的脸色变了,李德全忙着说:“大概是说起承恩公寿辰的事情,皇后娘娘提起来十四阿哥亲自到万寿寺给德妃跪经,和自己的妹子感慨着十四阿哥的孝心呢。方夫人说十四阿哥是个有孝心的,可是太子十阿哥和二十阿哥也不差。对着娘娘很孝顺。”看一眼皇帝的脸色,李德全接着说:“大概是奴才们听错了,这些奴才们糊涂。以为德妃出事,皇后娘娘就对着十四阿哥有了芥蒂。其实皇后娘娘对十四阿哥还比别人都优厚些呢。”
康熙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朕就说皇后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罢了,她难得和娘家人见面。你去打听着看着皇后现在做什么,就说朕晚上过去。”康熙还是不放心,叫李德全去传话,他晚上要去徽之。
皇上还是不放心呢!李德全在肚子里撇嘴,答应一声忙着出去了。
得到了皇帝晚上要过来的消息,徽之没什么高兴。她现在心思都在方承观的身上,倒不是徽之还想着以前什么。而是徽之越发的觉得方承观变得越来越偏执起来。她不相信,方承观指认的钱铭世就是当年坑了他们两家的幕后黑手。徽之悄悄地叫人打听了十四府上的师爷钱铭世,得来的消息是十四的身边确实有这样一个师爷,名字没错。钱师爷是当初十四分府出去,德妃给十四安插的娘家门下的奴才,在十四的府上好些年了。平日钱师爷不怎么在十四的身边,据说是管理着十四府上的田庄等事等闲不上门来。而且钱师爷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的中年人,年纪上就不对!
徽之十岁的时候家里出事,她和姐姐敏之入宫为奴,一转眼已经是四十年过去了,就算是那个钱师爷是真凶。他的年纪怎么也要六十上下才对!绝对不能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徽之这段日子经常召了春儿进来,就是要闹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春儿也表示,是方承观看了姓季临死前写的一封信,才知道那个人是方家的仇人的。徽之仔细问书信的内容,春儿说方承观被她磨不过,给她看过那封信。里面也没明着指出钱铭世就是当初幕后教唆的黑手。
原来这个姓季的屡次科举都没中,但是姓季的总是认为自己才学好,就是考官瞎眼不识人才。叫自己不能施展抱负!正在心里郁闷,想着寻个出路。一天他心里烦出城去转转,结果遇见个算命的,说他科举上没有出头的命,需要走个终南捷径。还指点他说方家老爷一向是个喜欢做伯乐。凭着他的本事一定能得到方老爷的支持。
于是姓季就动了心,想办法找门路去和方家攀关系。结果方老爷并不看好他,对他不甚热情。姓季的心里生气,这个时候和方家走得很近的一个道士找上门来,两个人在方家见过,攀谈起来竟然特别投缘。那个道士有意无意的说起来方老爷是嫉妒他的才能因此不肯帮忙,还去和自己的邻居,杭州将军阿布鼐说姓季的虽然有才学可是品行不端,不能委以重任。
那个人信了道士的话,心里发狠。那个道士给了姓季的一些方老爷刊印的诗文,叫他如何写高密信,如何首告。后来的事情就是徽之和方承观经历的那些,两家家破人亡,方家江南兴盛的名家大族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那个姓季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惨烈,也吓坏了。后来姓季的经历的多了,也慢慢地明白自己是错了。
徽之听了春儿的话,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