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伐站在他的身后说道。
云泥没有回答他,高处的风吹着他的衣袖,他需要扶着周伐才能站着,事实上相当于周伐一直在搂着他,承担着他的重量。
因为害怕灭尽刀的威力,每天他的食物和水中都会混杂软经散,这种药物会让他浑身无力内力尽失,也让他Jing神疲倦日渐消瘦,他看了一会就又觉得困乏,周伐看出他的疲倦,主动将他抱到怀里,“我说抱你你不干,非要自己站着,最后还不是我来抱,怎么这么别扭呢,娘子。”
云泥并不回答,他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中。
周伐抱着他回房,放在铺了白虎皮的贵妃榻上,“才起来多久,又要我陪你睡觉。”
云泥穿着红色的丝衣,正红的颜色艳丽地好比新嫁娘的喜服,没用腰封,只松松地系着一个结,周伐很容易地就将手探了进去,“我就说红色最衬你,你皮肤太白了,穿红色正好映得有些血色,我不喜欢一味的白。”
他的手抚摸着少年细腻的肌肤,钝钝的指甲抠着少年胸前娇嫩的茱萸,虽然Jing神萎靡,身体的反应却很实际。
周伐低头吻着少年的唇,将他的长发拨到脑后垂下,漆黑的长发铺到白虎皮上,流淌如一匹华丽的锦缎。
云泥不会反抗他的,他的Jing神似乎在他们最后一次对话中崩溃了,事后他昏迷了一天一夜,衣礼的医术唤醒了他的神智,却再也唤不回他眼中的光彩。
周伐并不介意一个玩物需要什么样的光彩,从小到大他拥有很多很多东西,并且他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无论是古琴还是武功,所以他不喜欢漂亮的东西,不喜欢可爱的东西,不喜欢聪明的东西,他只喜欢他在意的东西。
周伐知道自己算美男子,所以他偏偏不喜欢用真面目示人,开始要衣礼做最丑的面具给他,喜欢在人们鄙弃嫌恶的眼神摘下面具看他们吃惊不已的表情,哈哈简直像喂他们吃了苍蝇一样,后来玩腻了又要衣礼做最美的面具给他,做了段时间的浪荡子,哄到一个美丽的小少年为他天天梳妆打扮做女子,不过后来这个少年太呆了,死心塌地的,他就不在意了。
他觉得武林风平浪静很没意思,就建了一个叫七杀的组织,找些武林高手来玩,一本正经地收钱,银票拿来练毛笔字,银锭拿来刻字打马吊,珠宝玉器篆刻成骰子丢着玩走田字的游戏,他自己宁愿去跑堂,嬉皮笑脸点头哈腰,一个月赚一两辛苦银子被人骂穷鬼。
后来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他得到消息,原来江湖上的神器——灭尽刀在那个地方啊,快找来玩!
到现在,灭尽刀就在他的怀里,失魂落魄地像个玉雕的娃娃。
不过他还是很在意。
周伐褪下云泥的衣物,他慢吞吞地去吻他玉色的颈项。
云泥给了他一点反应,他轻轻地呻yin了一声。
“娘子,你很想要吧。”周伐笑着说道,手指探入少年的密xue之中。
其实他懂怎样让对方在情爱之事中更愉悦,不过如果对方对他只是利用的情绪时,他自然也会恶意地要对方疼痛受罪。
他现在肯稍微温柔一点了,因为现在对方对他的情绪是空白的。
不过他对顾忌别人感受这种事太不擅长了,因此他草草扩张了几下,就硬捅进去开始抽插。
云泥靠在贵妃椅上被他插得身体耸动,他的表情稀缺,任人宰割的样子像一座真正的玉雕。
周伐搂着他做的热情似火,不停地吻他的身体,对于对方丝毫不给鼓励的反应不以为意,反正还有几十年的时间。
又或者,明天就会厌弃他。
周伐射出来之后好心地帮云泥擦干净,给他盖上一层狐裘的软巾,整理好衣服走出房外。
净儿正在外间擦着窗棂,一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忙擦拭掉脸上的泪。
周伐走过去,“嘿,你哭什么?”
“没……”净儿匆匆行了一礼,“周公子。”
“舍不得你心爱的男人?”周伐拍着少女的头:“他这样不是很好,你也能天天陪在他身边,要不我让你做他的侍妾?”
净儿一惊,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妄想。”
“算你还知道本分。”周伐撇撇嘴:“他现在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自己这样,也不会想耽误你,他是个好人,很怕伤及无辜呢。”
净儿垂首道:“周公子既然知道,就恳请放过云公子吧……”
“他这个样子,我现在放了他不是让他流落街头吗,”周伐摊手:“我是在履行一个男人的行为,我要对他负一辈子责任,不懂不要乱说!”
净儿不敢再说话,只默默地流泪。
“够了。”周伐有些烦了,“好好照顾他吧,他一天总有一时半刻是清醒的。”
除了周伐,衣礼也会看他,云泥靠在榻上,眼睛半睁半闭,衣礼不知道他是否在听自己的话。
“你脸色很差,”衣礼喝着净儿泡来的茶,“不过软经散只会让人Jing神疲惫,意识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