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蛋!”
“我说错了娘子,只剩下你一个人,”周伐又懒散散地说道:“不过你早晚要嫁给我,就是我周家的人,不算落家。”
云泥拼命挣扎,他扭动着身体,愤怒地看向身边的衣礼。
衣礼一直在沉默,此时方才开口:“云公子,我告诉过你,周伐是我故人之子,我不会帮你害他,不会帮你杀他,你找我联手,真的找错人了。”
周伐笑笑:“是啊,衣叔叔待我如亲生父亲,哪有帮儿媳妇不帮儿子的道理,是吧?”
云泥气得身体瘫软,他拼命地支撑,“卑鄙!你们太卑鄙了!”
衣礼又说道:“我是答应帮你对付周伐,那是缓兵之计。你是灭尽刀,我们怎么敢大意,不过我有些事没有骗你,你身上的熏香的确是软经散,也配了曼陀罗花掩盖,你一个外行当然闻不出来,所以你现在手脚麻木浑身无力,都是药效的作用。”
云泥倒了下去,周伐伸手捞住他的腰,将他扶到石凳上坐下。
不过转瞬的时间,形势完全逆转。
“我和周伐提前服用了解药,自然没有问题,”衣礼接着说道:“之前给你服用的解药,只是普通糖丸,没有用的。”
他平板直述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周伐抚摸着云泥柔顺的长发,“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何必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太伤感情了。”
云泥死死地瞪着他,“你我之间……有何感情!”
周伐叹口气:“你这样说太翻脸无情了,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的灭尽刀呀,为了它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把你玩死了。”
衣礼走过来:“不要刺激他。”
周伐看他一眼,“我是真心话呀,你不知道聚兴会和神刀门还有海棠家那些女人接二连三找上他的时候我有多紧张啊,又怕他们下重手把他弄死了,又怕他扛不住什么都告诉他们了,我一路提心吊胆真是吃尽苦头了!”
他夸张地耸着肩膀,放肆地张扬着胜利者的骄傲。
衣礼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云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笑得开心的男人,眼泪从眼眶中直直地坠落,明明类似的话已经在那场大梦中听过无数次,为什么此刻听来仍觉锥心刺骨。
“何必要哭,刚才不是你自己说,你我之间有何感情吗?”周伐故作惊讶地说道:“我和你一路都在一起,你不是很喜欢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笑脸盈盈吗,和车桐是这样,吃了这么大个教训之后还和孔澄勾搭,对了,还记得明翰当时看你的眼神吗,他对男人没兴趣都看得眼睛发直,你很得意吧……”他停下话语,又说:“算了,我也不在意那些,我只要灭尽刀。”
云泥反而没有再流眼泪,“你终于……要问那把刀了……”
“我问什么,”周伐甩甩手:“我都知道,那把刀不是实体,所以无论别人怎样逼你,你也变不出来,而且你亲口说过,你就是。”
云泥望着他,“我……没有……”
“你当然不记得,那时你被孔澄下了药,我说你怎么那么缺男人,平时假正经,结果孔澄随便给你下点药就缠过去,我见到你的时候你都被他动过了,虽然你当时是把他当成我,”周伐不满地说:“你亲口说的,你就是灭尽刀。”
破碎的记忆慢慢拼接在一起,云泥忽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了,当时朦胧中见到的人,问自己刀在哪里,其实早在那场棠梦之前,他就清楚地表明了,他要的是灭尽刀。
“如果灭尽刀是实体,就算它只有一根针大小,我摸你那么多次早就找到了,你说它在你身体里,我就想,那大概是可以召唤出的东西,”周伐停了一下,“是内力,还是真气?”
云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周伐没有等他回答,他继续说道:“你武功差的可以,所以那大概是真气吧,所以衣礼就先用软经散麻痹你,就算现在我说我就是七杀的主人,你灭尽刀用不出来又能把我怎样?”
云泥突然笑了。
真是恶劣的人啊,非要在他心口插满刀才满意吗。
“我们一直在一起,碰到好几次命悬一线,你都不肯用出来,”周伐又拍了拍云泥的头:“想必那把刀用出来必定有非常严格的限制,我反复回想了那几次的详细情形,包括机梁用他的新武器对付你那次,我猜并不是有严格的条件,而是有严格限制的使用次数吧,你休想再欺骗我了。”
云泥抬起眼睛,他轻轻地说道:“到底是谁……在欺骗谁……”
“我对灭尽刀的了解还不止这些,为什么花习扎瞎你眼睛的时候你都不肯用,为什么在那艘船上你会主动和我做媾和之事,为什么你会对我说对不起,”周伐停顿了一下,“因为灭尽刀一出,身边的人不能幸免于难吧,对吗?”
云泥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为了你……你竟然……”
周伐伸出手掌,将他重新摁回石桌上,“你男人话还没说完,你就不能插嘴。”
衣礼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