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澈,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想一个人静一静。”
瑶澈点点头,将粥放在他桌上,示意他吃一点,他的脸色并不好,苍白的紧,瑶澈看着都有些心疼。
“我先去看看那人,而后就去睡。”
“那人?”佐唯不知道瑶澈嘴中的“那人”是谁,但是好似又能理解出来,他顾不得胸口的闷痛,一把抓过瑶澈要离去的身体,手腕紧紧地抓着瑶澈的手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大力。
“唯哥?!”
“那人是嘉懿?!是那只‘过街老鼠’?怎么可以可以是他,你还去看他干什么!”
“唯哥,你冷静点,他救了我,我去看他是应该的。”
佐唯有点气闷,于是赶忙捂着胸口咳了几下,“你,他不就是替你挨了一刀嘛,要是我能动,我也能,别说一刀,就算是十刀我也挨得!”
瑶澈挣脱开佐唯,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事,这样的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吃醋,瑶澈心中有点懊恼,可是看佐唯那暗淡和气愤的眼神,又不好说什么。
佐唯蓦地收回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瑶澈,你是不是……记得了什么?!”
“唯哥,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曾经失忆过,我问爹爹,他没有告诉我,是不是你也知道?!唯哥,你知道就告诉我吧,我觉得有些事情都好熟悉,可是我又想不起来。”
佐唯欲说,胸口一痛,他猛咳几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瑶澈大惊,连忙帮着佐唯拍背顺气,“唯哥,我去找爹爹,让他给你看看。”
佐唯拉住瑶澈的手,“不用,我不用毓川,姜还是老的辣啊,难怪他一直不动声色,原来等着这一招呢,很好,很好!我才不用毓川假好心!”
佐唯开始还觉得毓川一直不出面反对,甚至就不出房门,是对女儿无计可施了,却没想到毓川原来一直在等,他是不是早就看出蓝西渊要图谋不轨,或许,毓川根本不在乎番迪变成什么样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佐唯仰天大笑,笑容中带着苦涩,这都是报应是不是?!他因为想得到瑶澈而不顾及同盟国中原的死活,故意把嘉懿的事情掀起,现在毓川等待,也同样不顾及番迪的死活。
“唯哥,唯哥!”
佐唯一把甩开瑶澈的手,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他捂着胸口,“毓川,迟早有一天,我会给你好看的!你等着!”
瑶澈一听佐唯这么说自己爹爹,爹爹确实是有些性情不定,但也容不得他这么说,顿时竖起手指指着佐唯,“你,你干什么说我爹,你府里出了jian细,又不是我爹的错,是你自己办事不利,又想在番迪出风头,说来说去都是怪你,为什么要怪在我爹头上?!”
“我想出风头,我府里有jian细……”
佐唯抬起手,欲打在瑶澈的脸上,瑶澈也看出来,就迎着脸上去,“你要打我?!唯哥,从小到大,你还从来都没打过我!”
瑶澈生气地转头跑走,只留得佐唯一个人抬着手在空中,许久,一个转身打在门板上,拳头的刺痛并没有让佐唯心里舒服些,反而更加难受,他才不是想出风头,府里有jian细,因为谁?!
因为他要找到瑶澈,要得到瑶澈。
蓦地,佐唯对天大吼一声:“我想要的就必须是我的!瑶澈,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眼里全都是我!”
与此同时,瑶澈流着泪跑到走廊里,本想去找爹爹,可是瑶澈现在这副流泪的模样怎么能让爹爹看见,若是看见,岂不是又要再生事端。
正巧前面的小厮从房门中走出,带上门,看到瑶澈,立即单膝跪地,“郡主金安。”
“起来吧。对了,你这是干什么?”
“这里是……”小厮有些沉yin,嘉懿在里面躺着,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瑶澈见他吞吞吐吐,于是推开门,里面的小塌上躺着一个盖着白衫的男子,长发似乎要垂在地上,裸露着白皙的肩膀,他似是趴着,脸朝下。
瑶澈一看便明了,对着小厮道:“你下去吧。”
小厮点头作揖告退,瑶澈走进去顺手关门,“砰”地一声,瑶澈有些担心地向后看,怕这关门的声音吵醒嘉懿,缓缓回头,嘉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于是瑶澈呼出一口气,又重新轻轻地关门。
似是夜晚的凉风因刚才的进出而进入,嘉懿只是轻轻地向里面缩了缩,却仍然没有清醒的意思。
瑶澈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向里面走去,因为她怕见到嘉懿那因替她挡刀而又深又大的伤口,她甚至不敢看那薄衣之下印在纱布上的猩红。
“笨丫头,你快跑,快跑!”
他突然说了一句,让瑶澈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之后才发现他在梦呓,薄衣因为他刚才的激动而掉落下来。露出裸露的上半身,泛黄的纱布上渗着清晰可见的血色。
笨丫头?他是在说自己吗?他连做梦也能梦到自己,瑶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瑶澈轻步走上去,拾起地上的衣衫,并没有给他继续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