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去饮,而是问:“薛道长自华山来…可以向您问问一位旧友的近况么?”
雪游心中略想,但大抵见曲临霄风姿危然,正派不似作伪,于是颔首:
“曲兄请说。”
“道长认识周步蘅周道长么?‘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的步蘅二字,应在紫虚门下的。”
两宗有旧,但从前暗生龃龉,尤其紫虚一脉与之恩怨弥深,虽然小辈之间或无心胸狭隘之事,但大抵独孤琋有所考虑,所以席间雪游与曲临霄没有互报师承。此时雪游微愣,曲临霄言谈之间并不似仇恨,反而有些静默的低沉,他忖思数息以后,才说:
“是我同门师兄,一切…都好。”
“我听闻至德元年时,周…道长曾在睢阳城受过重伤,还是薛道长相救,不知二位现今都好么?”
“现今已经很好了。我当年不过是外伤艰险,师兄却是…不过后来都一一化解,劳烦曲兄记挂。”
雪游一一回答,言谈中把最惊险的一节略去。当年他下山游历,正获信报师兄在睢阳城内重伤,与唐默、萧明露结伴而去,最终他和师兄被李忱带走离开,还因此结识了活人不医裴元先生门下的裴远青。想到唐默与萧明露,他难免心思低郁了些,但此节和后文师兄重伤,他都不打算在酒席间和人提及,毕竟私事而已。当初裴远青和李忱打赌,起因便是他受重伤极其凶险,睢阳叛军中擅使斩马大刀的汉子劈肩对他斩下,虽然躲避及时,但无奈腹背受敌,仍是在肩背上豁出极深的一道血口。裴远青赌他活得下来,他便真的活下来,只是当时内伤更重昏迷的师兄后来回到华山,才知其伤更加凶险,尸毒迟迟发作,竟险些把最好的治疗时间都耽误过。为此事,纯阳宫中曾又向万花谷与药宗求药,化了约三个月才将尸毒化尽,此后他们同门亲近的弟子无不以使用尸毒的贼人为耻为恨,下山游历的不在少数。
曲临霄沉默几息,抬眼问:
“那么…周道长也下山么?”
雪游摇一摇头,其实他已知道师兄下山了,这也是他最无奈的一处。师兄恢复时间远比他长久,独孤琋始说三月他师兄下山时,他便有些担心,他虽感觉曲临霄为人必不坏,但也不必事无巨细。因此只说:
“个中私事…师兄也未详尽告知我。包括当年为何在睢阳城中受那等内伤,我也是不知道的。曲兄…若不大方便,却实在挂念,我见到师兄以后代你告知他好么?”
曲临霄却微微摇头,
“不必…他淡然自持,说清心守道,便不自泊岸,与任何人、任何事都如此,你知道他。我与他已是旧年友谊,薛道长不必提起我。”
雪游略怔。曲临霄与他师兄似相识已久,但在他言中探不进更多心声,似乎廊中春光和暖,但总也有照不到的尽头。
杨复澹酒盏微顿,为曲临霄旧年友谊一言,却陷入恒久的沉默。
……
“雪游。”
蔷薇花缓开的廊下,却是柳暮帆叫住他。在柳暮帆探身与雪游走得很近时,雪游面色冷淡地后退一步,并不看他。但柳暮帆俊容有笑,在唇弯收得极淡。
“有事么?”
雪游淡淡地问。柳暮帆却附耳过来,在春风温暖的花廊里说了什么,手掌抚落在学院腰侧后的檀木屋板上。雪游眸光微缩,在柳暮帆说尽后颤提呼吸,才将心间的惊冷压抑下去,语言不觉愠怒: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又凭什么信你?”
“你若一试便知。试总无伤大雅。”
雪游猛然拂开柳暮帆的手,快速离去。
……
“雪游见过复澹了么?那孩子心思浅,面上持得矜雅板正,其实今年才十七,三姑姑托我照看他头一句便说,他十二三岁就闹着要出长歌门游历,结果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到半年就回了家,怕他还是这样习性,才带他来长安照看。”
小宴散去,独孤琋在花廊尽头的玉石桌案上压着雪游亲吻,轻柔的素白衣料被从雪游肩头剥落,美人一枚圆润漂亮的光裸肩头与身下白玉桌案分不出哪一个更莹白得人眼睛发眩。独孤琋按着雪游深吻,温柔轻惬的话声里,一再把暖红的嘴唇压覆在雪游颤酥发软的颈间,手掌探进美人被撩起的下裳。此间宾客都离去了,于是独孤琋才把雪游抱在桌案上,大胆地摆握美人的一条小腿屈到玉桌上,手掌揉捏摩挲着那先前被入了樱桃的牝户,现下完全被樱桃甜香的汁液浸透了,花汁一样的颜色从被独孤琋撑开的嫩红雌穴里汩汩地泻出来,还混着晶润的淫水。
“哈…”
雪游无力地侧身背过头颅和脖颈,手臂扶在桌面,完全被分开两条玉色嫩皙的腿,面色潮红如四围蔷薇花架上淡粉盛开的艳艳春花。他被独孤琋哄着又饮下半杯花酿,果酒花酿后劲十足,此时发晕地被按压住,做什么都既情非得已,又半推半拒,欲拒还迎。
“衣裳料子都被骚水湿透了,樱桃呢?还在么?”
“——啊啊…”
独孤琋嗓音低喑,探掌分开雪游被按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