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
“ 你认为我敢不敢?”
夏原无视抗拒,不管不顾地托起郁溪便往后头走。挣扎的动势激烈,跌跌撞撞的,俩人发鬓都渗了汗,夏原还在使劲地掰着他的大腿。他不肯,便是用力往里夹,然后夏原就掐他腿上的筋络,非逼他松懈。
郁溪疼得叫:“ 滚开!谁他妈要跟你在车上做!我告诉你,呜,你这是在强奸!就不该让你进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郁溪还在嚷嚷,被扔在最后一排的座椅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夏原欺身压住他,热气弥漫,然后咬上了耳垂。
“ 我进不来也会有别的办法进来,” 他说,然后手扯掉郁溪的裤子,“ 我跟你之前的人可不一样,也就你那老情人认怂。”
舌头来回去地挑逗,啧啧的水声充斥,似要涌进耳里般汹涌。郁溪簇簇地喟叹,紧攥在椅背的手被一根一根地分开,嵌进了另一只手,带着摸上了自己的胸前揉着乳。
郁溪被燥得不行了,咿呀的扭动都像欲拒还迎。夏原拎过他的下巴,嘴唇贴着颚锋言语:“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被你握着,说去工作就这么听话地走了。”
哪有什么把柄,他恍惚地想,不过就是在旅行社门前闹事打了架被人赶了出去,顺便还给他自己了一个警告,说私生活他们管不着,如果再有一次就炒鱿鱼了。自那次以后,阿里斯便不在工作之余打扰他。
渐而,后面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了,只觉得膝盖顶着髀肉从后蹭进自己的双膝内磨。脊背贴了胸膛,脸很热,臀股也热,郁溪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他艰难地思考,自己怎么就愣是对着这个顽劣妥协了呢?
他们甚至都没有接吻。
画面开始摇晃,清脆的拍打夹杂着水咕滋。郁溪趴在椅上,前后被撞得起伏,他淌着涎水呻吟,似有什么在发酵了。他几乎神智全失,任由着人作弄。
夏原垂帘,眼下衣衫凌乱,放荡地露了脊背,再捞过腰让他撅屁股,继而靠近,软肉溢得满当。他什么样子都很吸引人,尤其是现在这样。
夕阳最后的一点光亮恍过眼前,恰好淌在了裸露的臀瓣上。
蜜色霎时变得更艳了。
郁溪被拱着往后,他迷茫地回头,视线被水蒙住,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个黑影。然后掌心覆上了他的臀,一阵战栗,掐一下他吟一声。手滑到颈脖,郁溪下意识地扬起头。夏原一点一点收紧了力道,他便像吊了线的玩偶,无声地张嘴。顶到私处的时候,眼角积满的水终于滑落。
“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这幅骚样儿,哪里是被我强奸了。”
夏原凑上前吃掉了他的眼泪,津津的水声在鼻腔里喃得浓重:“ 屁股都被日头烧红了,知道吗?”
阿齐寻着郁溪,终于在另一头找见了人。他眼正瞧着那整个人都快贴在了男人的怀里,脖子下的麦色也深了一处。
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太猛了。
阿齐面不改色,故意踢了踢船板:“ 我们到了。”
郁溪忽地被声恍醒,耳畔的海浪声变得平和慵懒。轻笑的语调随着浪翻涌入耳,才发觉俩人坐得可近。他连忙回头,便瞟见阿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郁溪心虚地应声,忙着拉开距离。他环视四周,快艇停在了离岸不远不近的地方,是到了。
“ 人已经走了。” 夏原跟提醒似的。
再回头的时候,阿齐已经带着三五人下了水。约是被看穿了,他瞪着夏原,那人又在笑。
郁溪想也没想,捞了一把海水直往人的脸上甩,恨恨道:“ 我没瞎。”
夏原措不及防地被泼了一脸。凉意拍打,他还未睁眼便听见讥讽的乐声。水珠挂在眼睫上,衣服也被浸湿,他抹去水,毫不介意自己的狼狈。
夏原缓慢地站起身,语气淡淡:“ 屏好气了。”
又是那种果敢,野蛮,狂妄,狠戾。
完全是下意识,郁溪不知何时僵在那里,漠然的语气将他囊括,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捉弄得太多,所以——
身体忽地被搂住腾空而起。郁溪睁着一丝面向着蓝天,一阵坠落的失重感,既漫长又短暂,他感觉离天空又遥远了些,茫然若失,同夏原一起摔进了海里。
刹那间,水花在光里飞溅,气泡在海里升腾,咕噜咕噜地爆炸。直到泡沫消失,臂弯搂住了他,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翡翠色的海很细,很软,也很凉。下面苔藓珊瑚丛地,细沙昏沉,炫彩从旁潜来,黄色的尾游动,不停地绕着两个人转,如梦似幻,他们被鱼群包围在了里头。
鱼群肆意,也看不见海的轨迹,只有头顶的一束光。
跃出海面之际,水波潋滟,一层一层地荡开,郁溪呛了好几口。咸水尝了满嘴,眼睛也很涩,疼得睁不开。他只能环紧了夏原的脖子,如攫住一块救生的浮木,腿也绕在腰上。夏原扶在后腰的掌心抱得更紧了。
浪潮在衣物间起伏,拱起了股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