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我来买单?我真是你老婆了?”
“啧,你能别提了吗诶呦我Cao。不是我说,咱俩,兄弟,对吧?支持一下梦想呗,昂?你也不是没看过我的那个剧情,你就跟哥们儿说,是不是比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五的都要强了?”
赵礼貌的目光很是灼灼,全是对喜欢的东西那片熊熊烈火。
“可你那个计划书太烂了,不行。”
“诶,不对,你看得那是母的,我这,有的可是公的啊!”
……
这话说得,让殷旻听着都有些许无奈,“你都想好了,知道我会那么说。”
赵礼貌笑意更盛,“哟,可不敢当,也就是在您身旁待了那么快二十年,熟能生巧而已。”
是,赵礼貌比之殷旻绝对算不上聪明,但身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对于恶意,是向来敏感的。
他老觉得殷旻真地应该去预约一个医生查查到底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因为天仙贼爱泼人冷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少时在其身旁会经常听到诸如,这样的人也配站在台上领奖或者更恐怖的怎么舞台上聚光灯的螺丝还不松把人全部给砸死,此类见不得别人好的,自言自语。
以上恶言随着年岁增长,化成天仙嘴角那十分之微妙的弧度,化成天仙那从此再也不会为凡间事物动心的雾凇容颜,是副美丽,却又寒凉的景致。
其中程度就像那在长辈面前,或者说除了自己还有殷父殷母面前,愈发温文尔雅的面具。
那使赵礼貌惊讶,甚至到了种一直怀疑他那发小儿应该是真地患有人格分裂的吧的那种程度-那不然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两幅样子?太会演了,奥斯卡属实欠着殷旻一个小金人。
所以真的,冷冷淡淡的殷旻是好的,是正常的,对于赵礼貌来说。如若他对自己表达出一种名为善意的东西的话,例如笑,赵礼貌想着该是有人要遭殃,那其中包括的范围可不仅仅局限于自己。
因为,如若只是听着那些怪话就罢了,殷旻心底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胆小鬼。
可某人居然真地能做得出来那些,真地很过分、非常过分的那些事情。匪夷所思根本就是。
撕人试卷、放假前在他人抽屉里抹上一层蜜糖致使回来后生虫的这些,不害人性命的就算了。可给喝水的水杯里扔橡皮、冷眼旁观面前老人在还是红灯的时候依旧往前走不喊停以及,将人在学校给打到重伤还不够,借着探望之名实又把人猛揍一顿装上后尾箱准备活埋的这些,就、其离谱儿的境界都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描述了。
除了在看那些个刑警法医破诡案时略有耳闻以上手段,他赵礼貌真是不清楚殷旻是怎么有那么个想法出来的,瘆得慌。
说得那么夸张严重,可也不见其躲开,不是洪水猛兽吗?
诶呦这、得怎么说啊?反正和殷旻快二十年的就这么过来了自己也没怎么着,那是不是因为有情谊的原因呢?那再这么一推,是不是他这又当自己发小儿又当自己弟弟妹妹的天仙只要有一天谈了一场真正的恋爱就好了?与自己爱的人携手并进到老奔向幸福。
毕竟说是有差不多二十年,但中间是有缺的,家里父母比自家的还忙碌却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就出了国读书,这再天才也顶不住啊。
赵礼貌相信,只要有个人来温暖着这天仙就好了,那这不到底是天仙,心地再坏也还是有个度的。
就像现在。
“好吧,那你把那份公的发来给我看看。如果还是没有达到我的最低标准,我还是会拒绝的,说到做到。”
其实话未说完,邮箱就响了。
抬眼瞧着赵礼貌这回的样子,似乎真的把握十足。
那他就再点开看看-用拇指不紧不慢划着手机的模样,惹得人那腿脚一直在抖,似乎从左到右了都。
那么想啊?
“嗯…都还行,不错,是我的勉强过关达标。不过,我看你主演人员也都是刚毕业的戏剧本科生,能演出你想要的感觉吗?我没有看见他们表演的视频。”
“啊?这……我觉得既然都选好了,那肯定说明是按我标准来的满意了,我觉得挺好。”
赵礼貌一下愣住,他没有想到殷旻会关心到这个层面上的问题。
“你觉得挺好?大哥,说是玩儿,也不用这么草率。况且你就要这么对待你的作品吗?现在有几个人签了这计划书?凭这位曹小姐好看的皮囊。”
殷旻的脸是冷的,不是在专门跟人过不去的样子。
一个这样的人居然能在不是自己的事情上那么认真,赵礼貌不禁摸了摸自己个儿那短短刺刺的后脑勺。
“啊呀你也不要这么说啊,那姓曹的是真地挺不错的,又好看又能演。”瞳孔澄净至此,纵然桃花千种万般多情,也还是阻挡不了那潭寒泉的凉意,“但如果你非要挑演的最好的,是,不是那位曹小姐,是这位江小姐,我把她放在替补了。如果真不行咱就换呗,就让那谁谁顶上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