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风想了一会儿,隐约好像是有这么一段模糊的噩梦般的记忆,他仰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两腿架在缸沿上,有两根不知好歹的手指硬要挤进充血肿胀的xue道里抠弄抽插,引出一团又一团的絮状ye体,还撑开xue口用热烫的水柱往里面冲,弄得他一肚子水,胀痛难忍……
他推拒挣扎间不止一次被对方脸上的硬质物硌到,现在听靳原这么说,再仔细想想,原来不是梦,是真的。
是靳原戴着止咬器在给他清理下身未流出的Jingye。
好羞耻。
“咔—!”
荀风冷着脸,两指合扣,把刚松开的止咬器锁了回去,抽出手,眼神收回来,唇线都抿得失了笑意,他的五官在没有表情时显出一丝轻佻的凌厉,和很少有的,不加掩饰的锐气。
不让摘的意思。
靳原凭他摆布,并不抗拒这点惩处,他低下头,眉眼驯顺温柔,密长的睫毛也可怜地垂下来,视线落在荀风没扣好的领口里露出来的那一截遍布牙印的白色锁骨上和颈侧红肿透明的腺体上,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掺着唾ye的空气,艰难地开口:
“我给你买了避……买了药,还有粥,你要……你先吃再生气,好吗?”
“……”
荀风像是没听见一样,不看他,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走了几秒的神,握着手机转身走进卧室,关门时拧着门把手,轻轻拉上,门缝吻合时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咔嗒。”
落锁的声音从锁芯里传出来,轻微又响亮,阳台上偌大的落地窗外,夕阳死一般沉寂,橙红滚烫的落日像是靳原缓缓下沉的心脏。
被晾在门外的处置使靳原感到手足无措,他和荀风只认识了短短两天,这并不足以让他学会怎样面对生气的对方,因为在他仅有的印象里,荀风随时都是温温的,眼尾上挑眉梢染笑,玉一样剔透,仿佛没有骨骼和脾气。
但其实他是有的,他的脾气就是懒得发脾气,在多余的人身上连一丝一毫的心思都不愿意费。
靳原在荀风关门后回想起他上午对自己说的那句玩笑话。
“你再凶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靳原突然很后悔自己曾经那么草率地用掉了两次被原谅的机会。
空气中泛滥的信息素、卧室深处久久不散的麝香、荀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周遭的所有都在昭示着靳原几个小时前的暴戾深恶的罪行,他是待处置的少年犯,而他的受害人和行刑官是同一个人,他们与他一墙之隔,一起关上了门,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嗡,嗡嗡嗡……”
靳原强装镇定地等在门外,一直不自觉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触碰着脸上冰冷坚硬的止咬器,指腹频繁地划过耳侧皮革束缚带,停在锁扣边缘,贴上指纹锁,在嗡嗡的错误警报中感受着荀风刚刚留下、未散的余温。
我完了。
靳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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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来电话的时候靳原已经神经质地站在荀风的房门外摸了快一个小时止咬器,接电话的时候都没看是谁,低沉短促的“喂”了一声,语气很冲。
“你这什么语气?给我好好说话。”林霁这暴脾气可一点儿不带惯他的,劈头盖脸一顿训,顿了顿,又说:“荀风跟我说你分化了。”
“……嗯。”靳原听出林霁的声音,沉下去的心里不禁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尴尬感,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往下褪,脑子乱了起来,开始胡思乱想。
林霁知道了吗?
他的外甥和他的学生做爱了。
“嗯什么啊?”林霁那边很吵,似乎是在街上,他可能喝了点酒,说话躁得慌:“多说几句不会吗?是A是O?你应该分不出B吧,什么味儿的?”
看来是不知道。
“是Alpha……”靳原松了口气,闭上眼,仰起脸,碰了碰自己颊边的口笼,说:“水仙花。”
有信息素洁癖的林霁rou耳可听地梗住了,一阵静默过后,他勉为其难地说:“看在你妈跟我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勉强破例允许你用完除味剂来我家。”
靳原没给他脸,呵了一口气,漠然地说:“骗你的。”
林霁:“……”靓舅无语。
林霁:“所以是什么?”
“是……嘟,嘟嘟嘟……”
靳原话未说完,突然听见咔擦一声锁响,面前的门把转了三十度,门板拉开一条缝,他愣了一秒,旋即屏住呼吸,信手挂断电话,看向门后即将走出来的荀风。
“好的,没事,嗯……辛苦了。”
荀风一手拉着门,一手打电话,看起来刚洗过澡,头上搭着块毛巾,细软半长的黑发shi漉漉地贴着面颊,额前有几绺碎发在滴水,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一种水汽蒸腾出的粉白,红紫斑驳的肩颈上水痕蜿蜒盈亮,水痕末梢,是他被靳原咬破标记过的腺体,上面的牙印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
没有一丝残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