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帐照入床中,邵庭一如之前准时醒来。他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木头花纹发呆,将整个身体都裹在冰凉的锦缎薄被中,赖起床来。
自邵庭五岁习武开始,他从未赖过床。春秋冬夏、寒来暑往、风霜雨雪,任凭天气如何恶劣,他都会痛痛快快的起身,跑去院子或空地里打上一套拳,将憋闷一夜的热气散去。
年少的时候居住在家中,兄长晨读、他练拳,母亲也会早早起来陪着,不过他练拳后浑身是汗,自然要先沐浴洗漱,便不与兄长们一起用餐。可母亲每次都会命人给他单独准备一份早餐,坐着陪他吃完。
幸而如今母亲已不在了,不然瞧见他受这等屈辱,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邵庭初到桂苑,也如往常早早起来,然而他下体的束缚不去,且又被禁锢在屋内,无法习武,昨日又与黎隐争吵起来,出了院子恐怕还要再受闲气,索性他就不起来了。
只要在贺敛来为他开锁之前起身收拾齐整便好。
邵庭居住在桂苑中,渐渐摸清了其他人的习惯。贺敛平时来去匆匆,总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模样,对等级要求不严,虽然有时嘴上不饶人,但处事总留三分余地,与他相处最为舒适。
至于黎隐,自那日受了伤便没再出来过,直到司暝去他屋中过夜一次后,他才重新出来在院落中走动。邵庭尽量避着他,并不与他接触。
楚拂衣为人低调,不爱与人交流说话。司暝前常来听他弹琴,邵庭听不懂,只觉得听着悠远绵长,总结成两个字便是——好听。
他们三个偶尔会在院子中走走坐坐,衣物、吃食皆是上品,但就如同金丝笼中的百灵鸟一般,他们被禁锢在这里等待着司暝的宠幸,毫无自由可言。他们的生活似乎只剩下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来到院中第九日时,邵庭如平素一般在床上赖着,盯着床顶的花纹发呆,猜测今天会送来什么餐食,不料突然听见有人闯进门来,他未来得及反应,纱帐已被掀开,一张脸探了进来。
是贺敛。
“起来,今天殿下要带你出门,我给你好生装扮一番。”
邵庭不疑其他,甚至都没有去联想贺敛在说“装扮”二字时的笑有没有特殊含义。他如往常一般排泄、沐浴、束发,整理好后正要换上日常穿着的锦白宽袖长衫时,贺敛忽然制止了邵庭。
“今天穿这件。”
贺敛抖了抖手里的衣服,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邵庭,等着看邵庭脸色的变化。
果然,邵庭的脸色先黑后白又泛起羞红,五彩斑斓的模样极Jing彩。
邵庭从贺敛手里结果那件所谓的“衣服”,指腹搓捻着半透的衣物,疑惑道:“这……穿出去,会不会太……有辱斯文?”
贺敛无奈的耸耸肩:“你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邵庭连忙摇头,道:“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如果穿上了……挺给殿下丢脸的,青天白日……总归不雅。”
贺敛上下打量一番邵庭,笑道:“今日是去宫中赴宴,宫奴皆是这幅打扮,没办法的事情,何况……你这身材,多给殿下长脸。”
邵庭无奈,只好将那薄薄的一层绸料往身上套,上身还算凑合,只由于太过贴身,ru粒会将衣物支起一个小包,肌rou半遮半掩藏在衣服内。下身却极其羞耻,前后裤裆处各开了一条缝,且这裤子极为合身,导致邵庭的tunrou十分凸翘。
虽然距离最初那次挨打已经过去九天,但邵庭还是认为是由于这衣服设计太过不合理才导致紧绷,而非自己屁股太大。
邵庭穿好衣物后,贺敛没有如往常一样为他佩戴那些恼人的物件,邵庭的身体顿时松快不少。不过,邵庭已经接连九日带着那死物,后xue早被扩张得松软许多,且里头日日绞含着那物已成习惯,如今突然没了,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邵庭试着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前几日走路时因害怕玉势掉落,故而总要紧绞着xue才行,现在这习惯还在,但里面没了东西,总觉得空落落的。
贺敛看出邵庭的不自在,笑道:“怎么样,在我高明的调教之下,现在后xue离了玉势已经不行了吧?”
邵庭恼羞成怒瞪了贺敛一眼,沉声:“没有!”
贺敛不在意的拍拍邵庭肩膀,道:“没事,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他顿了半句,又故作神秘道:“一会儿到了车上就满足你了。”
邵庭不知贺敛此话何意,不过让他略感安慰的是,整套服饰外还有一件同色披风,可以略微遮挡他身后裤子上的缝隙,前面则稍微注意一些也不会暴露。
离开桂苑时,邵庭看到黎隐与楚拂衣并排站在桂树下,黎隐严重的妒火几乎要将桂树点燃。
邵庭并不在意来自黎隐的恶意,反而对他微微一笑,转身随着贺敛离开。
行至车旁,贺敛撩开车帘,司暝已在里面坐着,邵庭抬腿登上车辕,再一一看车内,顿时头皮发麻。
在司暝对面的位置上,一个木制假阳赫然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