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制服、口罩和临时工卡，纪盛进出华昭大楼如入无人之境。他肩上背着黑色的挎包，鼓鼓囊囊地塞着工具，在洗手间里一边抽烟，一边等着通知，直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目标进入大楼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纪盛从床上醒来了。昨天折腾得太晚了，免不了有些疲倦。他换好衣服，走去客厅，看见孟珂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早上好。”
梁辰也会想起他吗？站在淋浴下冲洗时，纪盛没来由地想到，如果那人夜夜好眠，自己怕是会气得手抖吧。
想开这道门，要么按铃，要么用戚雪的专属工卡。纪盛清楚得很，他故作吃力地推车向前，慢悠悠地挪动着脚步，直到身后有人快步走来，赶在他前面按响了门铃。
华昭的顶层是专门留给戚雪的。汪洋路过三间会议室，在尽头处左转，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纪盛远远地跟随，等他推着车走过来，房间里的二人早已按照计划吵了起来，只见汪洋将一沓辞呈甩在戚雪的桌上：“五位董事的辞职信，看一下吧，戚总。”
“嗯，吃完饭你自己回家，我去见戚雪了。”
“是你带头的？回答我？”戚雪紫涨着脸，他看也不看，将辞呈撕得粉碎：“汪洋，我拿你当亲兄弟，你他妈怎么敢背叛老子？”
他向纪盛挥挥手，纪盛心下了然，作出一副忐忑的模样。他这个临时保洁搓了搓手，用待客的纸杯接了水，颤巍巍地端到盛怒的男人面前：“戚总，请……”
“呜呜呜……”纪盛猛地一激灵，两腿夹紧了。他将脸埋进了梁辰的内裤里，两手急促地撸动着下体，十余下后阴茎滴着水跳动起来，马眼张开，精液射了出来，喷在他酸软的小腹上。
…纪盛昏昏沉沉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他拖着身体爬进浴室，将乳夹翻了出来，颤着两手夹在了瘙痒的奶头上。
“是什么？”
“滚。”
“早上的药还没吃吧？”汪洋一笑，倒是不解释：“来，给戚总倒水。”
“孟玖的那场车祸，你知道网上是怎么传的吗？”汪洋冷冷看他一眼：“孟玖与华昭的合约尚未期满，就突然解约，解约当日就在华昭门前遭遇车祸，而且他身上穿的还是你的衣服……为了压住这笔烂账，你猜我打点了多少媒体？董事会又有多少人对你不满？”
果然NP耽美文里的总受离不开性爱的滋养，不过是两日没做，他便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你什么意思？”戚雪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被罗德挖角了，你们可是签了竞业禁止协议，如果敢去罗德任职，每个人都要赔偿几千万。”
“是我。”汪洋向身后的纪盛瞥了一眼：“今早和您约过了。”
“好。”纪盛掐着时间。五分钟后，他推着清洁车，从洗手间里出来，刚好见到戚雪刷卡的身影，黑色的衬衣蓦地一闪，随即便进入了他独属的办公区。
纪盛有些丧气，他揩拭着被汗液和涎水弄花的脸颊，清理起一片狼藉的现场。接下来他不得不习惯长期的独居生活，只能靠各种情趣道具来抚慰自己。
“是汪洋？”门铃响了三声后，戚雪接通了通讯。
滴——门开了。纪盛微微抬头，和汪洋对了下眼神，然后便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这片巨大的办公区。
纪盛喘着气倒下来，用梁辰的内裤裹住龟头，剩下的几股白浊便尽数射在上面。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扯出口中的领带，看着自己满身脏污的模样。
纪盛摇了摇头，拉紧了玻璃门，将自己关在轰鸣的水声里。
这算是什么，嫉妒吗？失落感吗？他不该这样。
“早。”孟珂简短地打了招呼，“今天有行动？”
“当然没有，我们有人想独立创业，有人想换个赛道发展，这您总拦不住吧？”
戚雪猛地起身，挥手打翻了水，将满桌文件弄得一片狼藉。他气得两眼通红，气喘如牛，一把拽紧了汪洋的衣领：“你嫌我疯了？看我不中用了？说话！别他妈用这种看笑话的眼神看我！”
纪盛用美工刀划开盒子：“临时工卡和制服。”
“戚总。”汪洋轻轻一扯，便将戚雪的手指从领口剥离了。他撤了半步，嘲讽地盯着外强中干的男人：“有些事说得太清楚，就伤感情了。你最近的所作所为，不会以为公司的高层们听不到半点风声吧？”
在今天的这出好戏里，纪盛扮演的角色是华昭影业的新人保洁。
还没等寒暄几句，他便单刀直入地追问起来，真是半点也不客气。
“我不是第一次给你擦屁股了，戚总。虽然我是丽兹公关的总经理，替雇主处理黑料是工作的一部分，但也不代表我能毫无底线地容忍你的疯魔。
他拿出那套青绿色的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冲孟珂笑了一下：“好戏就要开场了。”
纪盛也不废话，他走向玄关，打开大门：“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拆一份快递。”
戚雪的身形有些摇晃：“什么意思？你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