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个美人。
嫩藕般白皙的脖颈微微向前弯曲着,光滑赤裸的脊背上只一根细细红绳松松系在后腰,腰下是半隐半遮在衣衫之中的挺翘routun,说是衣衫都抬举了,不过几片粉白透明的纱虚虚围在了腰间,自大腿根往下则是一览无遗,那白到发光的傲人大长腿毫无顾忌地磨蹭着床铺。
人间尤物……门口的乌拉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床上的美人忽地翻了个身,小山峰似的两只雪ru晃动着呼之欲出。美人赤着脚跳下床,风一般扑入怀中,乌拉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郎君呜呜呜呜~”
美人喊……心脏不跳了,乌拉从里到外都石化了。
一旁的陈星羽低咳一声,身边的人依旧呆愣着没任何反应,冷峭伸出冒着寒气的手指戳了戳石化人的唇缝。
“嘶,好凉好凉”,神游太空的乌拉回了神,想要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妖,奈何人妖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衣服上撕都撕不开。
“红焱,松开!”
没错,乌拉以为是大美妞的人其实是他们这次要来抓的大魔头——红焱,来之前他猜测所谓的远方表妹应该和红焱有些关系,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红焱本人,还是披了一张美人皮的红焱。
当什么大魔头啊,改行去人妖遍地的T国开会所多赚钱。
“不,不要呜呜呜,郎君吾好想你,想你想得要死掉了,”红焱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揪着衣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乌拉……最好赶紧死,立刻马上,有多远死多远!
红焱抱着心心念念的小郎君哭了足足有两刻,眼泪鼻涕糊满了乌拉一整个胸腹,乌拉强忍着一掌拍死面前人的冲动生无可恋地仰头望屋顶房梁。
这家伙脑子里装的全是水吗,没看到除了他还有别人在吗,而且把城中小霸王的鸡割了不抓紧跑路还悠哉悠哉地躺床上,这么自信?
“哭完了吗,哭完去穿好衣服。”
红焱泪眼婆娑,粉唇紧咬,一步三回头,不足两丈远的距离硬是走了盏茶功夫。自小郎君走后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小郎君回来,垂头丧气地回了家,还被亲妹妹揪着狐狸耳朵怒其不争地骂了大半天。
现在好不容易轮到他出场,再见到朝思夜想的小郎君红焱恨不得变成一个挂件挂小郎君身上,他害怕,害怕一不留神小郎君就又走了,不见了。
乌拉嘴角疯狂抽搐,这情景搞得他好像一个提上裤子不认账的负心汉。
龙插天……确实很像,尤其是对话,有那味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见到半雌性形态的妖皇陛下了哇啊啊啊,哦莫,童颜巨ru,肤白貌美的大屌攻,简直不要不要太色呀,眼泪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了出来。加班,加班,她要申请加班!
乌拉???
他好像又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来时马车行了近三个时辰,回去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用脚趾甲盖想想也知道什么原因。
进了客栈房间的乌拉砰地一声关了房门,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纷纷吃了一鼻子灰。
陈星羽和冷峭各自回了房间,只余红焱一个在门口挠门。
“吾知道错了,郎君不要不理我,郎君求求你让吾进去呜呜呜。”
凭红焱的本事即使对方不开门他如果执意进去也是易如反掌的,比如一脚踹开门,比如翻窗户,比如在屋顶凿个大洞,但素妹妹告诉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要想拴紧郎君的心必须要宠他哄他保护他。所以红焱才在自家小郎君门口哭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月惢……摊上这么个蠢货哥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错了?哪错了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就只会像个小屁孩一样哭哭哭。乌拉将手里的茶杯猛地砸进木桌,突然的剧烈声响吓得刚从外面溜完一圈回来的乌大空差点跌下窗户,“啾啾啾”,小玄凤急忙飞到桌上讨好的伸出黑乎乎的小脑袋在男人手边蹭了蹭。
“抱歉,大空,吓到你了吧”,乌拉不再去想某个白痴渣男,捞过桌子上巴掌大小的白瓶子往手心里倒出些竹实,小玄凤一见到食物就自发地凑过了脑袋一点一点地啄着。
门外这时传来了吵闹声。
“小娘子嗝儿,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在等哥哥呀,哥哥这里有酒过来陪哥哥喝一杯。”
猥琐的中年男人声音,听着好像还喝了不少酒的样子,乌拉一想到红焱的火辣身材就眉头微拧,手掌更是不自觉握紧……
“啾啾,啾啾啾”,桌上传来不自然的鸟叫声,乌拉低头一看,小黑鸟的半个鸟脑袋都被自己攥在了手心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空你没事吧”,乌拉慌忙撒开手去察看玄凤的鸟脑袋。
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啊,你个贱婊子,嗷嗷嗷,老子的手”,惨叫声过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整个客栈瞬间沸腾了。
女子的尖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