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哥和亓风的那场激烈的性事已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射过之后像个贴心的恋人一样把亓风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又花了十几分钟给他清洗干净,然后扛着浑身软绵的亓风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我么,自然是要充当打扫残局的角色。
我把被蹂躏得宛如烂泥一样的果rou扫了起来,然后拿着水管冲洗瓷砖。拿起水管口时,我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也在亓风肚子里走过一遭。
我拧开水龙头,汹涌的水流把瓷砖冲洗得光滑如新,宛如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就连那股子奇怪的感觉也被一起冲进了下水道中。
从浴室出来时,又过了半个小时。打扫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发呆。
我在想什么?我有点记不太清了,但无疑是在想亓风。
想着等轮到我怎么处置他吗?
我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心情突然变得无比开朗,躯干中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我轻手轻脚地关上浴室的门,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二楼朝下望的权英若。
权英若面色惨白,眼眸里还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半边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肩膀,无意间露出了大片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欣长的发尾蜷缩在颈窝里,若有若无地扫过锁骨。
这幅样子倒是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
“二哥,早啊。”我朝权英若问了声早,心里有些使坏地想:美人也没错,久睡也没错,二哥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睡美人。
权英若点头示意,他朝楼梯挪动了几步,似乎是想下楼,却在途径三哥房间时突然停下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双迷蒙的双眼有了几分清醒。权英若看了一眼三哥紧闭的房门,转头朝我道:“亓风在英傲那儿?”
“是啊,有一段时间了。”
权英若轻蹙眉头,带着几分担忧的语气说:“英傲下手没轻没重,亓风能受得住吗?”
我说道:“既然这么在意,干脆敲门看看?”
像是在印证我们之间的交谈,权英傲房里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我和权英若面面相觑,他已经忍不住要动手敲门了,突然之间,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眼眶乌黑的权英傲顶着一头像是被炸弹的余波殃及过的鸟窝,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与权英若四目相对了。
权英傲一向在乎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从来没把这么狼狈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但他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难题,不得不朝我求助。
“那个……五弟啊,哥哥有点……”
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那个高傲的权英傲才会绞尽脑汁地蹦出几个看似亲昵的词汇。
我叹了口气,走上了楼梯。
权英若就站在权英傲的门前一动不动,我问他:“二哥,你不是想看看亓风吗?”
权英若却摇了摇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唔。”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并不糟糕,我朝他点了点头,不忘提醒道:“饭菜在锅里热着,先吃了药再吃饭。”
目送权英若亦步亦趋地走下楼梯,消失在厨房里,我才放心地进屋。
踏进门的一刻,我足足震惊了十秒,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还算宽敞的房间宛如遭过导弹的轰炸,不说根本不记得原本位置的一些小型物件,就连诸如床椅桌架这类的大型家具也有明显挪动的痕迹。
我看得头疼,揉着眉心问权英傲:“亓风呢?”
提到他,权英傲猛地拔高了音调,满脸愤愤:“那家伙该死地怎么那么能打?就是个活脱脱的猴子!我是专门调教人的,不是抽出时间和他打架的!”
“……”结合权英傲脸上乌青一片,我忍不住有点想笑。
我掩饰得并不好,他一眼就看出来我在强忍笑意,顿时有些无语,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再抱怨什么,走到紧锁的衣柜前,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里呢。”
“他现在什么样?”
“不知道,之前绑着手,现在不知道。”
我谨慎地打开柜锁,清脆的啪嗒一声,亓风应该听得清楚。我打开锁之后没有下一步动作,柜门依然紧闭着,亓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来。
他很聪明。
如果他想用速度和身体的惯性将我们撞开,我会在他出现的一瞬间Jing准地掐住他的脖子。
权英傲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我作出请的姿态,他抬手摸向柜门的把手,迟疑了一两秒。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仿佛亓风根本没在那儿。
但他亲手把亓风塞进去的,亓风不可能出现在别的地方。
权英傲猛地把柜门拉开。
亓风依然没有动。
我看得到,有一双洁白的脚隐约埋在堆叠的衣服下。
突如其来一阵心慌,我抓住他的脚裸将他从乱七八糟的衣服山拽出来,亓风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