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
“士君子立身主事,既名知己,则当竭尽智谋,忠告善道,销患于未形,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
躲在殿门后的成年干君不屑道“看着仪表堂堂,实则虚之,脑子里迂腐不堪。‘俾身全而主安’,呵,倒也不全为朽木一桩。”这长相腰身倒像是个坤君,下身便似从前般引起一阵邪火。喉结滚动。
此人是?晏沉飞速运转这大脑,几年前名动京城,还未成年便高中甲子的新科状元——慕烟,这和者脖颈处怎么泛着chao红?!难道?晏沉的眼角微眯,思忖半晌。
白袍青衫的夫子右手执书立于窗前,左手轻抚着腰间玄色宫绦垂下的长流苏顶端的银耀石饰珠,小巧的嘴唇轻启“意思是:有德行,有学问的君子想要成就功业,侍奉君子,既然已经称道君王为知己,就应该穷尽自己的智慧能力,忠诚的告诫,亲切的劝解……”
“日头不早了,今日听学结束,太子殿下,各位少爷,留下昨日所留文赋,便可自行离去。”
太子上前行礼,“多谢夫子,孤瞧着您今日身子像是不爽利,天凉,和者身子断不如干君,一定要护着自己身子。”太子在一众孩童里显得成熟稳重
“多谢夫子”稚嫩童音嘈杂,书童背着书篓,下人小厮牵马迎着自家主子上车,夕阳残照高楼,倦鸟划过长空,投下疲惫的鸣叫,屏风后侧卧假寐之人睁眼看着窗外檐角的铜铃,偱风而起。
拢起散落的长发,仓皇披上外衫,跌跌撞撞恍若酩酊大醉,扑在太学白玉围栏上,后退几步跌坐在白玉阶上。
又站起来朝天大喊:“之远——”,哥哥,我替你入了这寂寥的太学,你应该如愿了吧,之远哥哥我好想你。
“当朝少傅,心系一个伏诛的罪臣,传出去,有损少傅名誉啊,更何况,你一个和者肖想人世家的干君,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啊。何况人抬你进门,你也只能做小。”
慕烟猛的一惊,双目圆睁,猛的回头,离自己几步远的人,身穿石青色圆领窄袖袍衫,腰间革带绣着九蟒,来人必是王子皇孙,身量比自己高半个多头,看来人身形样貌,想来是二皇子殿下,故作镇定:“见过二皇子殿下,不知深夜来此所为何事。您说的什么罪臣,下官属实不知。”
“叫我成王,少傅消息如此闭塞吗?嗯?”,转了转腕带, “呵!不请我进去坐坐?”
殿外几番惊险攀谈,天色已黑,进入殿内,慕烟修长手指拨弄拨弄灯芯,室内还是幽暗昏惑。
晏沉作为一名成年干君,身形高大,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释放自己的信香,看着慕烟长发掩映着的雪白脖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活动活动脖子,手腕用力一握,向远处拨弄灯盏的和者释放大量信香,恶劣的笑了笑,就要验证自己早上的猜测,雪松气息迅速充斥整个房间,慕烟像是在广袤松树林里迷失了方向,后颈腺体传来丝丝痛楚,不解的回望着看戏般瞧着自己的人,不久呼吸就开始急促,下腹灼热,全身开始蒸腾热意,忍不住夹紧双腿,不自觉轻轻摩擦。心下一沉。
“果然!慕少傅啊,好一个胆大包天的慕家,竟让一个坤君入朝为官。慕少傅,你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晏沉一把扯下了腰间革带,解开了颈肩的两颗盘扣,皮靴敲击木板的声音,让人心悸,高大的干君靠近自己,慕烟难耐的身体忍到了极限,卧倒在地面上,面色chao红,衣衫凌乱不堪,单膝跪在慕烟身边,看着太子夫子的温润如玉不复存在,晏沉俯下身子看着毫无行动力里的“和者”少傅被自己的信香折磨沉溺情chao的模样,心中大快。“少傅,白日里装的端庄优雅又能怎样呢嗯?我那ru臭未干的太子弟弟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嗯呼……”,慕烟粗喘,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成王殿下,自重,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逼迫至此,嗯……”
“我当年还在太学学习时,西域小国的质子同我交好,你这种榆木脑子,定是不晓得吧哈哈”,取下的腰间革带折了几折挑起慕烟的下巴,左右摩擦着,右手抓起他的长发,将他的脸对着不远处的铜镜,惹得身下男子一阵惊呼,“啧啧啧,看看,你们坤君就是这么弱不禁风,我这还没碰你呢,下巴就一片殷红,这眼角,我是该说你多情眉眼呢,还是说你活该被人上呢?”
右手大拇指摩挲这慕烟泛红的眼角:“那位质子殿下教了我一招,哦,你不知道吧,他们那里这信香叫信息素,他教了我什么呢?——信息素攻击,啊哈哈”
晏沉一身闷哼,信香不似从前令人催情,反而变成了利刃,窒息感漫过头顶,胸腔难以呼吸,白皙如藕段的四肢青筋暴起,脖颈泛起了不正常的紫红色,身体微微起伏着,耳边干枯树叶沙沙作响,一阵虎啸龙yin,让人战栗,附着斑斓鳞片的毒蛇攀上脆弱的脖颈,四肢感觉有黏腻的爬虫蠕动……由于恐怖,脑袋嗡嗡地响起来,心疼的像是要裂开,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四周都是僵硬的甲虫和猛兽,
“啊啊啊————”慕烟仰头大叫,陷入了癔症,全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