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之畔,夕阳之下。
两人歪倒在草丛间,正亲得黏黏糊糊时,杨爱棠突然听见一声低沉的“哞”。
他大吃一惊地推开程瞻,四下里张望,便见对面野草枯黄的山坡上有一头黄牛,正低头吃着草走来。毛发恭顺地瑟缩着,行动倒很敏捷,很快就要到河边了。
程瞻颇不满意他的走神,还在他的肩窝里拱了拱,发出的声音和“哞哞”没有两样。
“那是我大侄子养的牛!”杨爱棠挣扎着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籽灰尘,“快走快走。”一边不由分说地把装冬笋的背篓给程瞻背上,又拽着程瞻朝山下跑。
他们牵着手跑过了竹林,跑过了墓园,脚步声惊起草丛里的野麻雀,远远地,杨爱棠听见他表叔家那个大侄子赶牛回家的吆喝声。
四下却更加寂静,只有绯红的晚霞在烧。
程瞻的车正停在无人的道路边。
杨爱棠气喘吁吁地坐上副驾,刚才跑得兴起,一时也不觉寒冷了,还拿手去贴程瞻的脸,笑着说:“瞧我手上都出汗了。”
程瞻关上车门,一侧头,竟舔了一下杨爱棠的手心。杨爱棠惊呼一声缩回手,“你做什么?”
“我还没亲够。”程瞻说,“都怪那头牛。”
他也不开车,手放在方向盘上眼巴巴看着杨爱棠,明摆着耍赖。杨爱棠没有法子,只好倾身凑过去,给他轻轻地“啵”了一口。
“可以了吧——”
程瞻却突然抱住了杨爱棠,按着他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悄悄地往车座下一用力,车座倒下来一半,杨爱棠眼皮一跳,便知道大事不好。
可是他已经被程瞻亲得五迷三道。shi漉漉的舌头搅在一起,齿关上舔过,留下一串发麻的水声。暖气还未完全启动,车内已经异常地憋闷,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杨爱棠也失去了严防死守的骨气,他抓着程瞻的肩膀,一腿跨到了程瞻的身上,面对着程瞻坐了下来。
痒,浑身都痒,想要爱人的抚摸。
程瞻给他脱去毛衣,杨爱棠便将胸膛挺了挺。程瞻把手伸进他的衬衫,ru尖上冰凉地一蹭,激得杨爱棠倒抽一口气,又低下头狠狠去咬程瞻锁骨下的rou。程瞻整个人躺倒在驾驶座上,发丝凌乱,衣襟松垮,他仰视着杨爱棠,却还在笑。
“就在这里?”
程瞻的笑容让杨爱棠觉得,即使自己真要离经叛道在这深山里干一仗,他也会奉陪的。
但杨爱棠哪会那么简单让程瞻如意。他跪坐在程瞻的腿两边,抬高了屁股前前后后去碰触程瞻那已经顶起帐篷的下身。程瞻索性一手抓住他那鬼鬼祟祟的屁股,径自往自己的胯下磨,尽管隔着数层衣料,却仍然爽得他头皮发麻。
“你好硬。”杨爱棠的脸色渐渐地红起来,眼神里也蕴了水光,“你不要脸。”
程瞻的舌头钻进他耳孔,轻问他:“不喜欢硬的?”
“哼!”杨爱棠色厉内荏,身子发软得险些躺倒在程瞻怀里,好不容易撑起来,看着程瞻的眼睛说,“你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去吃那家法国菜的时候,也是在车上……”
“嗯。”程瞻柔声说,“你sao起来,把工牌都忘了。”
杨爱棠睁大眼睛,“你骂我!”
“我表扬你。”程瞻面不改色。
杨爱棠气得要下车,“我不跟你玩儿了,你就硬着吧。”程瞻连忙去抱他,又哄:“棠棠,棠棠棠棠棠棠……”
“你叫谁?”杨爱棠瞪他。
程瞻可怜巴巴地,下颌轻轻蹭过他胸前的衣衫,“不做的话,就舔一舔嘛。”
杨爱棠哼了一声,别别扭扭地解开纽扣,程瞻一手揽着他,一手又钻进他的牛仔裤,去摸他的Yinjing。一边还惊讶地笑:“还说我,你都shi透了。”
杨爱棠不理他,但屁股已经在他手掌中轻轻摇了起来。程瞻一边在那裤子里为所欲为地揉捏,一边吻上了他露出的ru头,shi舌轻轻地舔过,杨爱棠便“嘶”一声。
“冷不冷?”程瞻还认真地问。
杨爱棠摇头。
车内的暖气愈加地充足,呼啦啦地,却盖不过shi漉漉舔吮的声音,滋啾滋啾地叫人心麻耳热。杨爱棠被他舔得跪都跪不直,屁股坐在他的手掌上,又晃了晃。
夜幕一寸寸覆盖上这一片山林,远近已难以视物,程瞻想打开车顶灯,又被杨爱棠“啪”地打了一下手。
“不要。”杨爱棠快要被他舔得哭出来,“不要开灯,被人瞧见怎么办……”
程瞻便听话地不开灯,在黑暗里,他藏着的手轻轻揉过了杨爱棠的会Yin,又逐渐地加快动作,甚至将手指抵着内裤小心地拓进了后xue里。
那xue口已经软透,像待放的花儿一样流出急切的汁水。他还温和地安慰对方:“没有人的,啊,不怕。今天外婆也不在家……”
“啊——你,等一等!”杨爱棠再没有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他才不想在这荒山野地里被抠xue——可是腿已全软了,他不得不抱紧了程瞻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