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竟会如此疲惫,打开系统予他的戏本时更是如此。
情安的心随着阅读着文字,一点一点地缩了起来,酸涩的感觉从心脏开始向外延伸,嗓子也好像是被蜡纸糊住了,可是眼泪却掉不下来。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心脏的疼痛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下一秒就要从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坠落,直到那无尽的深渊。
自己还爱敬潇吗?爱随着力气一起流逝了,他的心空了,在窥见未来的一刻,爱碎成了一块一块,就像shi透手帕的泪水一样,不会逆流回眼睛里。
“所以,宿主请您不要重蹈覆辙。”
东厂的出现本就不光彩,一切都是由于始皇帝而起,若是说夏国衰弱是因为皇子夺权,加上业国早已虎视眈眈。夏国的六皇子贼胆包天,竟想联合业国势力夺权,却愚蠢到以为邻国会助他登基。结果业国不仅借夏国内乱侵吞大半土地,还将六皇子秘密谋杀,最后推上了更为无能懦弱的太子为帝。从此,夏国成为业国的附属国。
业国如今作为最为富强的国家,先帝虽然治国有方,可是疑心病却极重,他害怕自己的国家也如同夏国一般以为权力内斗四分五裂。从此东厂和内卫就此诞生,东厂作为朝堂和后宫眼线每时每刻都汇报各路大臣的行踪与派系,内卫负责关押和处置一些皇帝以为威胁的人物。
朝堂之上人人都对东厂和内卫避之不及,就连喝酒畅谈也要留十足的心眼。若是作了些皇帝不喜欢的文章诗词,说了些忤逆之话,可能一旁的侍女侍从甚至是夜里陪伴的女眷就会将这些集结成册,送去东厂。
东厂先来探查一番,若是有结党营私之势,内卫便会出手,有些人连朝堂争辩机会都没有,或以落水或以病死缘由消失。
有人会问为何先帝还要区分出东厂和内卫,既然都为朝堂暗线,宫廷走狗,何不并为一家?东厂和内卫也相互监视着,东厂大多为宫廷太监或是宫女,内卫则遍布于基层官员或者军官之中。
先帝时而偏重于东厂,时而重用内卫,各路官员两边都不敢得罪,都去行着好,整个业国如若一言堂,不敢有丝毫异见。先帝虽是铁血君主,但能一举吞并从前强大夏国之领土,自然韬略上佳,加上眼光谋略乃至治国之方均是一绝,多年来国家仍是风调雨顺。
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又怎能保证业国的每一任皇帝都如此治国有方,无需谏言便可治一大国。
情安翻到了戏本的结局,言素烟利用自己死后东厂暂无督主,安排了夏国的细作顶位,加之自身深受皇帝宠爱。因为自己之死而暴怒的荣德又被冠以谋反之罪,将军一死,荣家军自然收归于敬潇手中。
只是军心早已不稳,言素烟又趁机透漏荣德真正的死因,和言素烟合作的戎狄此刻来犯,最后业国内忧外患加之皇帝不知道中了什么迷魂药,居然无心理会朝政。最后卧薪尝胆的夏国质子夺回领地,还大挫业国,敬潇因被爱人背叛,国家在自己手上衰落,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言素烟做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
“为了扰乱剧情,这样病毒便可吸收能量,用来升级。简而言之,言素烟就是为了伤害主角,无论方法。”
“此次徽州大水案,是言素烟下手的第一步吧。”情安皱眉,合上手中的戏本,喃喃自语:“我只是没想到,陛下居然做出污蔑良臣之事。”
“宿主只需做东厂厂公份内之事,将敬潇吩咐你的事情做好便可安然渡过此劫。”
“希望如此吧。”
情安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路上倒是安静得很,东厂出行向来掩人耳目,素来低调。情安此次是以杭帮商人名义出行,走的也是商路。
商路没有官道修缮得好,一路上很是颠婆,情安本就股间酸涩,即使有垫子护着也偶尔闷哼出声。
“宿主,有人在接近马车。”
情安被系统提醒,马上命人去戒备四周,在一阵模糊的交谈声后,小厮掀开垂帘禀报:“督主,是内卫。”
天佑打扮得风流倜傥,俨然一副富贵公子模样,他大摇大摆地骑着马跟了上来。手里的扇子吊儿郎当地挑起垂帘,随后轻佻出声:“好一个美人,前去江南的路漫长寂寞,不如我们两人搭伴而行,以解旅途之闷。”
“你我同行怕是不合适。”情安没好气地将帘子一拉,不想理这个好色之徒。只是天佑居然直接从马上跃进马车里,一掌打飞想要阻止的小厮,小厮被击出了一口黑血,滚落在尘土中。
“你!”情安手腕一翻,暗器从袖口射出,直击天佑面门。天佑不慌不忙地用手一抓,居然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暗器的尾巴,避开了箭头的剧毒。
“美人生气也好看~”虽然天佑夸赞情安貌美,但是天佑一双桃花眼可谓是四处留情,加之高挺鼻梁与薄唇,笑时总有一丝痞气,可以称上一位倜傥美郎。“火气这么大,小心有皱纹。”天佑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情安皱起的眉心,将手里的暗器射出窗外,钉死在路边的树上。
情安本就因为纵情腰肢酸软,加之马